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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一个阖家团圆的日（第1页）

郑红秀听了点了点头，当她再次想将目光投向梁博文时，不知为何，视线竟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骤然地响了起来，犹如一道尖锐的闪电划破了屋内原有的那份幽静。而且，这个突如其来的响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地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将郑红秀原本沉浸其中的思绪猛地拽回到了现在的情境。

郑红秀被这突兀的铃声惊得浑身一颤，匆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放置电话的桌子跟前。此时，原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憩的梁博文，也被这阵聒噪的铃声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用手轻轻地揉捏着那还带着几分惺忪睡意的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她也在从床上站到地上时，听到了郑红秀喊的那个名字，也知道了打电话过来的是梁博辉。她提了提精神，还是觉得有些如同走在一个带了感伤的梦里，寻思着：“谁都会触景伤情！”走出了她的房间，走过了中堂，走进了那间温暖的小客厅。

郑红秀听到了开门的声响，也接着看到了梁博文。梁博文轻声地喊着：“妈妈，是博辉的电话么？”走到了郑红秀的身旁，神情犹疑地接过了她递来的电话听筒。

梁博文看着郑红秀笑了笑，寻思着：“我们早上才给奶奶去过电话，她不会想我们了吧！”话音柔和地说着：“博辉，你在家，还是在你外婆家呢？”还是有没有睡醒的感觉，抬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梁博辉看了看坐在附近的冷正敏，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声响，话音轻慢地说着：“姐，准备吃晚饭了，都没有听到你再来电话，奶奶都提到你好几次了呢！”看到冷正敏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被他的说话打扰到，依然在闭目养神。眨眼间梁博文已经冲到了郑红秀面前。

梁博文笑了笑，话音轻柔地说着：“我和哥他们一起去拜年，回来觉得困，刚才才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不然，估计得睡到明天早上了。”看到郑红秀走出了小客厅，话音微扬地说着：“我那会还和大哥说，虽然奶奶没回来过年，我们也还是按照以前过年定好的规矩，初五去和奶奶过小年。”将听筒贴在耳边，听到外面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梁博辉话音略高地说着：“姐，天都黑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又看了看冷正敏，看到他的话音还是没有惊动她，又说着：“奶奶在闭目养神，我电话是打通了，可是我看她现在也没心神理我们了呢！”反而感到一天都隐隐作痛的心里，总算觉得舒适了一些。

梁博文想到有几年没有按照以前的方式过春节了，如今算来也有四个年头了，也突然想到了还在梁博辉通电话，于是匆忙地说着：“博辉，明年过春节，你们就和奶奶还一起回来过春节。到了初五，我们再陪着奶奶一起回去，我们在一起到奶奶那边过小年。”也没有听到冯爱玲的说话声，话音轻柔地说着：“博辉，你这几天在家好好陪陪奶奶，还有婶婶，我们还按照提前说好的时间去城里。到时候，我们再一起陪奶奶聊天。既然奶奶想休息一会，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还是见了面再聊。”想到他明天也得去看望他的外公和外婆，才觉得心里稍有了心安。

这时，她听到电话听筒里传来了敲门的声响，也听到梁博辉说着：“妈妈，是姑姑和玉涵过来了。”随后又说着：“我和我姐刚聊完天，还是我去开门吧！”接着电话好像扣下了。她拿着电话听筒听着对面的动静，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再听到有话音传过来。她幽幽地寻思着：“奶奶年纪大了，需要安静，我们也得给她充分休息，和放松心神的时间才是呀！博辉刚才有喊婶婶，也提到了姑姑和玉涵，这样也好，家里也会热闹一些。”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亮起的灯光映照着院子，院子里装满了一院子柔和地灯光。

她慢慢地把电话听筒扣到了话机上，又看了看从门外跑进来的小花猫，话音轻柔地喊着：“大花花，想奶奶了吧！”看到小花猫跑到了脚跟前，在她的腿上来回蹭了几下，也接着弯腰把它抱在了怀里。

郑红秀端着两盘水饺走到了小客厅的门口，听到了梁博文和小花猫说的话，眼睛里莫名地又涌起了一层水雾。她眨了眨眼睛，话音微扬地说着：“博文，你哥和博峻和同学聚会去了，我们就不等他回来再吃晚饭了。”说着走进了小客厅，径直地走到了小茶几跟前，把端的水饺放到了茶几上。梁博文答应着：“好的。妈妈，我去洗下手脸，您先吃吧！”走到沙发跟前，把小花猫放到了沙发上。

郑红秀答应着：“好，脸盆里有冷水，你再加点热水。”看到梁博文走出了小客厅，抬起手擦拭去了涌出眼角的眼泪，寻思着：“我怎么越活越倒退了呢？”在心里埋怨起了自己，可是一颗柔软的心却怎么都坚强不起来了。她想到了冷正敏，寻思着：“家诚的娘年纪大了，虽然她和我的父母是一个年代的人，可是她还比他们长好几岁呢！这几年随着年龄增长，她的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还好她的精气神十足，让我们都觉得既没有心理压力，也没有多少精神负担。”想到这里提了提气，再看到水饺上升腾的热气少了，才从盘子上拿起了筷子，把煮好的水饺拨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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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文洗过了手脸，端着脸盆走到了门口，淡然地笑着嘀咕着：“今天是大年初一，是一年的第一天，按照农村的过年习俗，这天是不可以随意扫地倒垃圾，还有把水随意往外面倒的。因为今天是聚财纳福的一天，家里家外的物品，还有家里地上的垃圾和用过的水都是一个家的财气，这一天都得聚到一起，所以不可以在这一天从家里，或者院子里倒到外面去。”又走到了脸盆架跟前，把盆子里的洗脸水倒进了一个盛污水的水桶里。

随后，她觉得从门口带在身上的沁沁地冷，居然有了甘甜地味道，也觉得心里舒服了好多。她把脸盆放到了洗脸盆架上，寻思着：“

有时候，我觉得心烦气躁了，真正需要的并非仅仅是时间的缓解，更多时候反倒是突然发现和觉察到了某些事情和感觉，也在那一刹那间让心里得到了莫大地宁静与安宁。虽然这种难得的清静时光非常地短暂，可是对于我而言，可能需要用漫长地时间去度量，才可能走出刹那间给我带来的巨大影响。或许，对于像我一样的人来讲，哪怕只是短暂地片刻得以了安静和安宁，也足以成为我在漫漫人生长河中得到的最珍贵的东西，也是值得永恒珍藏的一段珍贵地记忆。”站在没有炉火取暖的中堂里，却想不出究竟该用怎样的言语才能劝慰和她心情相似的郑红秀，还有刚和梁博辉说到的冷正敏，可是这回并没有变成心情极度低落的一个人。

她想到就是新年，也无法阻挡心情起波澜，而且也想到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也似乎真正地懂得了“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这两句诗词，也把人生中最真挚的三种情感都藏到了心里。虽然她为此感到得到了极致地安慰，可是突然来情绪毕竟是一个可怕的问题，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她对情绪的不可抗拒，因为此时此刻，就连她自身的情绪都尚未完全恢复平静。

梁博文慢步地走到了小客厅的门口，话音柔和地说着：“妈妈，我上学那会，班里的同学怎么就没有几个是咱们一个村的呢？”微微地撅着嘴，想到梁博清还可以作为她和郑红秀接下来去聊的一个话题，也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去和郑红秀作交谈，还有接下来也不能沉默地和郑红秀一起度过几天的假期。

梁博文走进小客厅，看着郑红秀端来的两盘饺子，也看到了“猪皮花生冻”，还有一个逢年过节都会有的“芫荽肉丸子汤”，坐到了茶几前的小椅子上。随后，她像小时候直到现在都没有改过的习惯，寻思着：““虽疏食菜羹，必祭，必齐如也”，即使粗茶淡饭也当思来之不易，要敬畏祖先的智慧，也需珍惜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如同接受懂事之初有过的教诲，也在自幼遵循的“食不语，寝不言”的规矩下，和郑红秀一起吃过了一餐丰盛地晚餐。

梁博文和郑红秀吃过晚餐以后，和郑红秀收拾好了碗筷，端到厨房清洗好放回了碗橱。她们又接着回到了小客厅，梁博文话音轻柔地说着：“妈妈，您看会电视吧！”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话音轻慢地说着：“妈妈，我想到外面走走，也顺便去看看哥哥什么时间回来。”看到郑红秀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她答应着：“好，那你快去快回。”接过了梁博文拿的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些。

春节毕竟是一个中国的传统节日，在这一天，不论人们身处在繁华都市的高楼大厦之中，还是宁静乡村的古朴小院之内，年味都如同一首好听而欢快的，席卷了那里的每一个角落。而且，城市的街头巷尾张灯结彩，任由红彤彤的灯笼高高挂起，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梦似幻。

在这么幸福而开心的时刻，陈明艳与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餐桌旁，共同地享受着一顿美味的晚餐。此时，陈闻天看着餐桌上摆的各式各样的色香味俱佳的佳肴，也寻思着：““红烧排骨”，“糖醋鱼”，“琉璃红薯”，“木须肉”，“蛋花玉米羹”……还有这两道家常素菜，都满是饕餮的感觉，令我垂涎欲滴了呢！”想到逢年过节餐桌上才会有这么多味道鲜美的菜肴，开心地和一家人品尝着陈明艳的厨艺，也听着一家人谈笑风生，感受到了难得聚在一起才有的热闹气氛。

但是，陈明艳笑逐颜开的同时，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丝淡淡地失落感。因为今年的春节对她而言，还是缺少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她想看到和接听梁博峻的来电。她也想到了以往每逢佳节，梁博峻总会第一时间给她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和问候，但今年直到了大年初一的晚上了，却依然未能等来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

尽管她的内心有些许惆怅，还是寻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试图宽慰略显不安的心情。她也不止一次地考虑着：“或许，梁博峻最近工作太忙了，又或者是手机出了故障，所以才没能及时联系到我呢！”从早上到现在，她不停地用这个借口说服着自己，希望能以此减少愧疚，或者尽量保持心无旁骛地度过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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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文和郑红秀说完话以后，慢步地走出了客厅，来到休息的房间拿了围巾，又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考虑着：“再过一会，才可以看到村里年年都会放的烟花呢！”把围巾戴到了脖子上，也想到了出门最想去做的一件事情。她想到她还是童心未泯，也并不想打扰郑红秀安静地看会电视，即使找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可还是为她的私心忍不住地有了赞叹。

山村的夜晚好像特别黑，而且微小地声音都会传出很远，而且巢中的鸟儿喁喁私语，还有狗吠的声音，以及微小地声音，都会传出很远。梁博文走在街道上，由于村里没有城市路旁的路灯，只好借着路过的人拿的手电筒，也跟在他们的后面往前走。

此时，街道上空荡了许多，与早上的喧闹相比，似乎进入了两个不同的场景。她想到早上那会儿，街坊邻居们你来我往，貌似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然而现在，她听到的远传来的几声犬吠，过了一会就消失了，再有的声响即使回荡在周围，似乎也只剩下了梁博文脚下传来的轻微地走路声。

梁博文独自一人默默地走着，想着早上拜年时看到的热闹情景，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梁家远的家门口。梁博文看了看从院落的大门里透出来的灯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接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也抬脚迈过了门槛，大步地走进了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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