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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就很明显了。
任芳晓出身仁生堂,先前又得盛宠,却始终无所出。
动机、手段,全都齐活。
郭乔不禁皱眉道:“这道理细细分辨,当真是不难,我等都能揣测出来,彭大人难道至今不知么?”
喻商枝手指轻叩扶手,片刻后道:“想必彭大人心中有数,只是一来他收了仁生堂不少的孝敬,最多下一下任长海的面子,若是撕破了脸,岂不是就少了一棵摇钱树?二来,彭大人恐怕也尚未寻到证据。”
许广感慨道:“这后宅之争,当真不可小觑。”
郭乔则道:“依我看,要那三妻四妾,闹得家宅不宁,又图什么呢?”
言罢看向喻商枝,笑道:“你还年轻,怕是还不解其中深意。”
喻商枝莞尔,“不知旁人怎想,左右晚辈属意内子,只盼和他相守一生。”
三人喝了几泡茶,吃了些茶点,一个时辰便将将过去了。
恰好常凌进来说有病患上门,郭、许二人便趁势告辞离开。
晚间打烊回家,用罢晚食,常凌回医馆看门首页,喻商枝则与温野菜说起彭县令怀疑任芳晓之事。
温野菜忽而想起当日孔麦芽曾与贺霄说过的话,大差不差地同喻商枝复述了一遍。
喻商枝这才得知此事的前情。
他恍然道:“我就说彭县令那副模样,不像是会对这等事上心的,八成是贺家用了什么法子令他留意。”
虽说贺云是庶女,可现在县令大人名义上的嫡子可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就算以后孩子只能叫她小娘,这血脉相连,也是斩不断的。
贺家为了给自家姐儿讨公道,使些手段,也未尝没可能。
只是到底是彭县令的家务事,最后能否查到任芳晓的头上,乃至是否真的追究罪责,都要看彭县令如何想。
“看彭县令宝贝那儿子的模样,若真是断定这里面少不了任芳晓的参与,想必不会手软。”
喻商枝最后凭借与彭县令短暂的接触,下了个小小的结论。
聊罢这个话题,时辰业已不早。
夫夫两个歇了这熄灯前的夜话,去看了一眼范春燕陪着睡的年年后,便相拥安寝。
因为这几日铺子刚刚重新营业,两人都忙碌得很,所以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次日,喻商枝神清气爽地睁开眼。
昨晚夫郎在怀,孩子有范春燕看顾,夜里也未曾闹腾他俩,故而睡了个酣畅,醒来便是天明。
看看天色,应当不急着起床。
喻商枝习惯性地翻过身,想要搂着温野菜继续打个盹……
结果摸了个空。
一侧的床褥不知何时已经空了,摸着都没了余温。
喻商枝疑心温野菜是去看年年了,登时睡意散尽,赶紧坐起身寻衣裳。
衣裳不难找,就在架子床角的熏衣笼上。
过去在村中,冬日里他们都是把贴身的里衣塞进被窝里烘热,现今搬到城里,不再需要穿便于干农活的粗布衣裳,换了的新面料不好好摊放便会起皱,故而也学着城里人,讲究地买来熏衣笼。
这东西以竹子制成,既可暖衣暖被,也可为衣衫枕褥添香。
喻商枝裹着被子,伸出一只手去够衣笼上的衣服,拿到手才发现料子的手感与昨日穿得不同。
凑到眼前细看,才发现怪不得不同,这根本就是一套全新的中衣并亵裤。
针脚细密不说,领口、袖口乃至裤脚还用浅色的丝线绣了滚边。
不过家里过年前才刚裁制了一批新衣,喻商枝记得里面没有这套衣裳,难道是自己忘了不成?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展开衣裳预备穿上身,结果这么一抖落,又从里面落下一个木盒。
喻商枝下意识地伸手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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