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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中一阵爽朗笑声,花主那柔弱表情也渐渐变冰霜,看着眼前地两个疯子,嘴角勾起离魄笑颜,浑身更是微微颤抖。
“奴家便陪你们疯一回!”
说穿了,这柳河,此幽冥,谁不是疯子?
忽地身前隐约露出一红木祭台,两道身影卷入雾中,逐渐模糊。
半炷香不到,阵前混乱更甚,兽鬼中激进者已怒目而斥,眼看局面控制不住,最为暴躁的火蜥怒吼一声,将所有咆哮压下:“吵什么吵,管它什么凶险难测,闯便是了!”
话音未落,天边飞来三道遁光,须臾间便砸入饕餮阵中,沉寂不久的三绝阵再次运转起来。
这番声势自然不是弱者,几乎所有在场之灵都转目而至。
“什么,竟是焚香等人,它们不是离去了么。”
“灶神祭祀焚香、春暖阁花主,还有那个俊俏少年,他是谁,为何从未见过?”
亦有怀疑者。
“什么俊俏少年,明明是披着画皮的骷髅架子。灶神一行人怕是疯癫了罢,如此冲动闯阵,难道没见五鬼下场?”
“本以为除四象外,最有机会的便是焚香等众,此刻入阵,寻死耳。”
四象兽也同样将目光看向饕餮,火蜥更是气恼有人抢先入阵,喷出一口火焰竟生生灼灭几条魂灵。就连岛上那位贵公子,也一边品酒,一边将目光挪移而至,仿佛想看一看又是谁不自量力。
既入阵中,其外喧嚣自然屏蔽。
无尽绿雾如山河掩盖,不见天日,若非金蝉目,恐怕连身旁焚香与花主都看不清。
不仅如此,即使荒早已不呼吸,甚至身周隐隐罩起一层灯膜。内心中却时刻涌动着饥饿与贪恋,对血肉的痴狂几乎要把人折磨地疯掉。
七日不食,忽地见到金灿灿地烤羊腿、炖牛蹄,是什么心情?可若羊腿牛蹄长在自家身上,又是何心情?
在虚幻之间,神识受到改易,眼前景象早已不是真境。
依靠他们本身的定力与道法,已然行过一半路程,可也到了难熬的地步,故而花主与荒齐齐看向焚香。
便在此刻,始终一阵香雾地灶神祭,渐渐化形为一位老者,站立于地,长袖一挥,身前摆出一张圆桌,其上放置精美餐具。
一股奇异香味透过饕餮,飘出阵外。顿时几道黑影状似癫狂,乘舟冲入饕餮阵中。
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见到的尸刀、酒妇,灶台;另有一位浑身布满颜料地赤裸妇人,躯体却坑坑洼洼无一处完好。它们还提着一捆布袋,扔到地上,不是那高低和尚又是谁。
不过此时的和尚,双目无神,浑浑噩噩,似乎状态不对。而之前被马元折损的夫妇,此刻状态也不算好,老板娘泸烟本来白嫩的肌肤变得灰涩,斑斓蛇尾隐隐有裂纹,朱殉双目赤红更显癫狂。
幽冥众生,虽寸难灭之魂,受损一次亦有波折。可此刻入阵,岂能不晓得三绝威力,看来灶神对四象瑰玉志在必得!
“凡俗知吃喝拉撒,食欲乃人间象,故曰生灵之念,始于食,终于食。今饕餮贪欲无穷,吞天食地,做一餐美味,祭往生魂灵,填无尽之洞。”
说罢,一旁的酒妇便抓起高和尚,撩开那遮蔽纱巾,一只白嫩手臂顺着其嘴深深掏入进去,开始搅拌。
此间近看,那高个和尚腹中藏有酒窖,造无尽佳酿,老板娘便舀出一壶。
尸刀提起矮和尚,将它本就侏儒地身子一折,弯曲成u字形,刀刀剁碎,像是切饺馅般熟练。随后将肉馅一扬,撒入泸烟提起的酒中,浸泡片刻,全数倒入刚好烧开的灶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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