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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把把护符攥在手里,火光彻底消失。残存的女人立刻上前来抓住他的胳膊,强迫他加入舞蹈的行列。李则斯被她们撕扯着拖进舞圈,透过上下翻飞的白色衣裙,他能看见周徽矫健无伦的舞姿。此时吴王已经跳得如痴如醉,全然不知死亡将至,他紧闭双眼,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绝伦,流畅无比。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腿脚已经不听使唤地动起来,像是被木偶牵线拴住,开始不由自主地跳跃。没多久,膝盖处就传来剧痛,小腿也出现了抽筋的前兆。但是他已经就在距离周徽很近的地方了,只要纵身向前一扑,就能将其扑倒在地。可是不行,他的四肢已经渐近失控,特别是腿部,简直变成了女人们任意指挥的机械,正在无视他缺乏锻炼的事实,一刻不停地带着他转圈。
必须要固定双腿!李则斯没有半点犹豫,在估摸着自己已经接近周徽足够的距离时,他用尚能勉强控制的双手抽出匕首,在一个下蹲的动作中,猛地扎进了自己的双脚。由于用力过猛,匕首深深地没进脚面刺入地面,只留了个把手在外面。剧痛嗥叫着传到了脑子里,李则斯还来不及疼得惨叫,就马上一个前仆,正好抱住了面前的周徽的双腿,随即将吴王带倒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按住他动也不动。
女人们发出了不满的噪声,她们流水般的和声被打断,所有人都很生气。有无数只手臂伸出来抓住李则斯的头发、衣服、靴子,尖利的指甲刺进他的脸颊,抓挠他的后背,撕扯他的每一块皮肤。而更可怕的是,被他压在身下的周徽,竟然也狂暴地开始反击!他已经被女人们的舞蹈迷住心神,只想永远地跳下去。他一拳接一拳地轰在李则斯的后背上,一下比一下重。李则斯告诫自己:“我蹲过大牢!她们差远了!”
他顶住一口气,死死护住咽喉等要害处,紧紧抓住吴王的双腿,任凭后者怎么殴打他,就是不肯放手。只要一松手,他的腿就会断。你想打就打吧!我不欠你的!脚上的骨头在刀锋的切割下发出难听的摩擦声,皮肉渐渐被劐开……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跳不起来了,我动不了你也甭想动!能撑到什么时候?李则斯的后腰又遭到一记来自吴王的沉重肘击,痛得他全身发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有本事你就拖着一具尸体起舞吧!李则斯疯狂地笑了起来。声音有如鸦鸣,尖利刺耳。
周徽一拳打中了李则斯的下颌,震得后者一阵头晕,舌头也咬破了,血的铁锈气息在口腔中四散。在最后的关头,李则斯听见深罗的声音疲倦地传来:“是白银。她们是白银。”已经被撕扯成一个血人的李则斯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们看我的眼睛一点儿波动也没有。李则斯曾听师傅说过一个传说,白银是一种蕴含裂章之力的金属,所以有些有钱人会请秘术士在银库设下裂章系的秘仪之阵,当银库的主人全部死绝之后,秘仪之阵就会发动,将白银化作人形,攻击一切靠近银库的人。
白银……白银……什么东西能够打退白银?!“生灭存乎一心,万物随你改变。”摧毁她们!李则斯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他抱着周徽的双腿,双膝点地,忍着脚下的剧痛,把腰直了起来,随即就是横着一甩,居然把周徽给活活撇出去几丈远!然后他向着泉水的方向侧过头去,猛力一吸。这个动作让他彻底暴露在白银光芒的攻击之下,登时有三个女人向后退了十几步,化身白色锋刃,排成一排齐刷刷向他切了过来。
就在这紧迫的瞬间,刚才一直不安地翻涌着的泉水,突然平地卷起一股水柱,眨眼间飞入空中,随即被李则斯一口吞了下去。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就在白光欺近的刹那,李则斯一鼓腮帮,把水正喷在白光上。耳边就听见好似水入滚油的“嘶啦”一声,随即女人的凄惨悲鸣骤然响起,几近爆头的尖利音色,就是在空中的深罗,也被震得头晕眼花——这早就不是正常的人声,而是兽类濒死的嗥叫。被这惨呼所慑,所有的银光登时停止进攻,变回女身,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刚才试图切碎李则斯的三道白光,被李则斯喷出的“水”浇中,全都摔在了地上。
不,溅在她们身上的,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泉水,而是某种特别的东西。被狂风围困的深罗看到这幕,失口喊道:“水银!”从李则斯口中喷出的,正是纯粹的水银。这些液体只要是沾到女人身上,登时冒起阵阵白烟,形成了大块大块丑陋狰狞的白斑,离李则斯最近、被喷到最多的银女,因为被兜头浇到,全身上下都变了形,漂亮精致的脸庞上,五官像熔化一样耷拉下来,全部形成水滴状悬挂在她的脖子上,而她早就喊不出声,只是扑倒在地,身体发出阵阵痉挛。其他的两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有的胸膛被腐蚀出大洞,有的胳膊异样肿大,全都栽落在地,翻滚悲号。而李则斯并没有停止,他再度吐净肺部的空气,对着泉水又是一口,几乎有一半水都被他吸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在刀尖上立起身来,用手按住膨胀的腹部,对着周围所有张牙舞爪的女人们大幅度晃动头部,水银如喷泉般箭射而出!
女人们的哀声四起,她们在水银雨面前四散奔逃,没有一个敢于上前。而就算她们已经逃跑,水银蒸汽也尾随而来,紫色的烟雾恶魔似的缭绕追击,跑得稍微慢一点儿,或者由于慌不择路而跌倒的,全部在毒气中放声哭号,她们的皮肤从肌肉上剥离下来,渗入地面,即便这样她们也挣扎着想要逃开,于是很多人就拽下自己残坏的身体部分,没命地奔散。一片哭声中,虽然看不见血的痕迹,但以李则斯为中心,泉水周围早已是一副地狱变相,惨不忍睹。
深罗看着这一幕近乎虐杀的场面,再看看只是靠意志力才能保持身体直立的李则斯,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而围困他的尖锐碎片,则同样遭到水银的迎头痛击后悉数跌落,化成了形状丑恶的残渣。李则斯把腹中的液体全部吐光之后,单手撑地,在一片水银蒸汽中挣扎着爬向吴王,后者在被扔出去撞到地面后就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深罗睁开双眼看到这一幕时,不敢怠慢,赶紧挣扎着掠过地面,抢先赶到周徽身边,用尽最后力量作出隔离气幕,同时刮起强风,把水银蒸汽吹散,免得造成中毒。他冷眼看着李则斯困难地爬行,再瞧一眼虽然大汗淋漓、但是除了头上有个包之外安然无恙的吴王,片刻犹豫,还是向前走了两步,抓住李则斯的胳膊,把他拖进了气幕之内,免遭毒害。
李则斯几乎就是在被人抓住的同时,就昏了过去。深罗蹲在他身边,休息了很久,等感到力量再度回到身上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掐在了李则斯的脖子上。现在稍微使些力气,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只要后来告诉吴王他死于银女之手就可以了。理智告诉他,现在杀掉这个人,就可以改变你的未来,你可以永远地、幸福快乐地呆在朋友身边,享受着他们无私的友谊,直到他们平安地死去,而你就可以游于大地之上,期待下一次甜蜜的相逢。
你是灵体,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你是精神的主上,肉体于你皆是浮云。然而,即便是灵体,也有不可逾越的原则。是你把重要的人置身险地,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不惜生命挽救了他。他守护了你所珍惜的,保全了你所重视的,如果没有李则斯,你变成为人的意义可能就此中断。而作为人,必须要知道感恩。李则斯,这次我姑且放过你。毕竟,在你眼中那个最后预言到来之前,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杀你。在你杀了我之前。
深罗松开了手指,相反,他把手放到了李则斯胸前,一团黄色的光温暖地扩散开来。没多久,李则斯几声猛烈的呛咳,脱离了昏迷。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深罗冰冷的脸。“咳……咳……殿下……怎样了……”“殿下很好,你放心吧。他只是被迷得很深,需要一点儿时间才能醒过来。”李则斯费了好大劲才把眼神聚焦,“谢谢。”“客气。”不容李则斯发问,深罗紧接着发话:“这些女人,是过去一个望族的家族财富,二十窖雪花白银,就埋在他们的外邸喷泉之下。
失势之时,他们躲在郊外宅邸,企图谋反,被重兵围剿,除了主要人员被抓起来解往宫中审讯处决外,其他人等,主要是女眷,都就地格杀,填在泉水之中,推倒假山和雕像掩埋。只有一个看门人因为有事外出而幸免于难。”李则斯的眼睛瞪圆了,“你……知道?”“对。”从深罗的口气中听不到半点波动,“人死光了,自然谁都不知道银子埋在哪里。
最后一个守门人始终保守着秘密,想找到合适的馈赠者,我想代价也就是为死者复仇吧。但是可惜他的养子们都是天元的顺民,他带着秘密进了坟墓。最后的主人去世了,白银成了无主财产,秘仪之阵发动,它们就开始攻击一切靠近它们的人。”“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李则斯,我想你没傻到看不出来的地步吧。”
就在李则斯的眼前,深罗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只剩下清晰的轮廓线,而透过原本是躯体的地方,可以看到远处的景物——所有关于深罗身上不协调的感觉顿时解释得非常清楚,他果然并非人类。李则斯看得张口结舌,只有几个干巴巴的音节冒出来:“你……你是……”“灵体。谢谢。很多年以前,人们称呼我为,怨恨。”
所以他能听见这里游荡着的悲愤之音,看得到这里始终没有消散的痛苦过去。死亡的仇恨和肉体粉碎的折磨,已经凝结成新的灵体,它们就徘徊在这里,久久不去。李则斯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告诉我是想……”“我希望由你来向他解释。”“为什么?”深罗忽然笑了,有如春风吹拂大地,“我还不想离开,我欠他的。你不介意保守秘密吧,厉害的秘术士?”
李则斯明白,深罗在跟他做交易。只要由他来讲出这件事实,那么周徽就一定会视李则斯为珍宝,顺利地把他留在身边。可是,深罗到底欠了吴王什么?他为什么也要留在这里?目前看来,除了接受这项协定之外别无选择。因为李则斯也有必须要留下来的理由,而且,肯定与深罗的隐衷完全不同。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挖掘。毕竟你也从我那里得知了想要的未来,不是吗?
李则斯点点头,“谢谢你替我宣传。”“伤得怎么样?”李则斯摸了摸头:,“还没死。只是这次又掉了不少。”在他手中,是细弱的灰黑色发丝。深罗微微笑着说:“小心很快就要变秃瓢。”“我会记下谁是罪魁祸首的。而且,”李则斯勉强支起上半身来,“下次禁止你把殿下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你想害死他吗?”深罗的微笑变成了大笑:“我只能说,你不了解他。”
很快,李则斯就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在月亮向西滑落、东方微明之际,三个人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吴王当时骑来的马因为跑进了树林,神奇地在无差别绞杀中幸存下来,身负重伤的李则斯被周徽坚持着丢上了马背,一摇一晃地慢慢前行。
周徽是在李则斯醒来后很久才恢复意识的,但是除了浑身酸痛,特别是腿累得几乎要抽筋,以及头上莫名的大包之外,他从这次历险中什么也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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