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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瑯轻笑摇头,“这会子想起青蓿了?刚才不还对他怨气满满吗?”
穆十四娘轻叹一声,“我是担忧青荷。”
洛玉瑯说道:“青蓿如此,必有他的道理,且看着吧。”
果然,青蓿很快出现在行营,盔甲在身,锐气依旧,操练过后,骑马回了大将军府。
恰巧被偷偷去木花坊的穆十四娘看到,回来告诉洛玉瑯。
“身在其位,哪能不谋其政。想必新帝等不及了吧。”洛玉瑯于书中抬头,解释给她听。
不过半月,青蓿果然带队离开了吴越。
青荷来过一趟木花坊,神色未变,穆十四娘不好多问,“你身子如何了?”
“已大好了,如今的夫人也极好相处。”青荷一脸淡然,衣着仍旧素净。
穆十四娘见她无事人一样,想着她或许还在盼望终有一日,能有青蓿的子嗣,心中便十分苦闷。
“你这绦子编得好别致,送我一条如何?”穆十四娘自然应允。
哪知不过几日,就招了大将军夫人前来,本在二楼的穆十四娘听闻,想再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这位大将军夫人,便悄悄躲在后室,细细打量。
可怜满头珠翠,华服在身,妆容浓艳,确定只是眼熟而已。
回去终于忍不住,和洛玉瑯提及此事。
“你认识的,或是见过的女子并不多,你从其中挑拣一下,不就想起来了。”
洛玉瑯专注于手中的膏药,并不十分上心。
“难道我记性竟如此差了?”穆十四娘在他周围转圈,却始终想不起来。
“或许只是相似罢了,后周你我皆未去过,只要不是朝阳,应该不会眼熟才是。”洛玉瑯说完,穆十四娘直接摇了头。
“不是她。”穆十四娘听到外面嘉承的声音,也懒得去想,走到门前接了儿子,抱进来看洛玉瑯制药。
没想到小家伙竟毫不介意满屋的药味,这里看看,那里瞅瞅,十分欢乐。
“快长大啊,就可以帮忙捣药了。”洛玉瑯望着他说道。
他竟然晓得回应,只是没人听得懂而已。
“刚才去和父亲请安时,也说他极为考顺,知道祖父咳得厉害,说个不停。”穆十四娘偏头看儿子,越看越欢喜。
洛玉瑯望着沉甸甸的嘉承,“再过些日子,抱起来恐怕就要费力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会长。”
穆十四娘轻笑,“这样最好,就不用担心个头像我了。”
嘉承腰间悬着十五郎赠送的平安符,穆十四娘想起嘉诺,“好几日未见到嘉诺了,马上就要入秋,该制秋装了。”
洛玉瑯细心将膏药装入瓶中,“正忙着和无悔混在一处,缠着诚叔,教他们剑法呢。”
“无悔。”穆十四娘有些汗颜,这段时间,自己一头乱麻,竟有些疏忽了。
“你不用在意他们,过得不晓得比我们强上多少。”洛玉瑯似读懂了她的心一般,“我看他穿着并不太讲究的,明日我叫他来。”
“他自小称呼我为母亲,现在我真的成了母亲,每每想起,总觉得心中有愧。”穆十四娘望着嘉承,血脉使然,嘉承的一举一动,轻易就会牵动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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