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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海市蜃楼修（第2页）
“我只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祁淮语气放缓，配合地收起水柱，只留下背后的巨浪，“作为交易，我会尽可能地为你争取到见变异章鱼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把它还给你，我没有这个权利。”
骷髅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浑身还在掉落着骨头渣子，小章鱼跳到骷髅的肩膀上，不情不愿地回答道：“好吧，先让我跟它见一面也可以。你想问什么问题？”
八成是怎么离开幻境之类的问题，骷髅心想。
祁淮也跟着站起来：“路易和哈曼等人，是你杀死的吗？”
骷髅和小章鱼愣了一下：“你就问这个？”
“对，就问这个。”祁淮梳理着脑海中的预言画面，笑眯眯地反问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小章鱼甩动着触足，“哼”了一声：“是你要问的，可别后悔。我从来不杀人类，他们是自己死在南海的人类，包括我珍贵的珍珠，也都是我从南海捡回来的死人。”
骷髅看着祁淮的脸，竖起的无名指指了指祁淮：“我还可以附送你一个问题的答案，你肯定很好奇我是怎么模拟出他们生前的性格是吧？很简单，我的异能是海市蜃楼，能够吞噬记忆，从而模仿出他们曾经的经历。骷髅和小章鱼不是我的本体，你也不用费心思找我的本体是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
祁淮笑笑，面上恭维道：“我也没那个本事能够找到你的本体。”
骷髅将小章鱼递给祁淮，五颗水球齐齐后退一步，示意他们不会对祁淮动手：“问题回答完了，现在该带我去见它了。”
祁淮坦然地接过小章鱼，拽了拽choker上的两根无用锁链：“别着急，等我队长到了再说。”
骷髅戒备地瞪了一眼祁淮，身为一个骷髅，它的面部表情确实很生动：“你想要反悔？”
五颗水球重新摆出战斗姿态，随时准备与祁淮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就在小章鱼也鼓着大眼睛瞪祁淮的下一秒，一根银白色的锁链虚空出现，像是劈开一道空间一样，狠狠地甩在祁淮面前的骷髅身上。
小章鱼瞪大眼睛：“你在干什么！”
祁淮勾起唇角，慢悠悠地开口：“队长手下留情啊。”
两人的话音一前一后，伴随着骷髅被打碎的清脆声音，时折戟的身影出现，他像是跨越两个不同的空间一般，一脚跨到祁淮面前。
他的锁链没有穿梭空间的能力，只是短暂地劈开了蜃怪的异能聚集，使得它的海市蜃楼出现了裂缝。这道裂缝将幽灵船真实的模样暴露了出来，时折戟也因此找到了祁淮的下落。
时折戟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锁定祁淮肩膀上的小章鱼：“它是谁？”
“小杰的朋友。”祁淮拽着小章鱼软趴趴的触足，看似是在把玩章鱼，实则是在威胁对方最好老实一些。
祁淮简单复述了一遍他刚才跟小章鱼沟通的全过程。
“……队长，我问过了，它没有伤害过人类，路易和哈曼是自己死在南海的。”
听完解释的时折戟本来打算收起锁链，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祁淮：“齐一欢告诉你的？”
时折戟看向祁淮的眼神也很奇怪，像是怀疑，又像是在隐忍。
祁淮知道时折戟为什么这样看他，因为他主动提出蜃怪没有伤害人类这一点。这是他通过预言画面，看到方安按照流程复述的收编队规定：所有伤害人类的变异生物，都将被认定为戴罪生物。戴罪生物必须要在收编队的严格监管下收编，同时会登陆上收编队的“红名单”，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限制。
其中有一条限制条件是，不允许戴罪生物与其他变异生物接触。
蜃怪想要见到变异章鱼，就必须要保证它本身没有伤害过人类。
齐一欢没有告诉过祁淮这条规定，但祁淮丝毫不心虚地应下了。
“是。”
他想看看时折戟究竟会不会拆穿他。
时折戟笑了笑，盯着祁淮看了半天，随即点点头：“行，那走吧，带它回去。”
说完，他又是一鞭子，将刚才打出来的裂口扩大了一分，伸手拽着祁淮身上的锁链，带着他一同回到了完整的幽灵船幻境空间中。
小章鱼呆呆地看着祁淮和时折戟打哑谜，没忍住问祁淮：“你们在说什么？”
它怎么没听懂呢？
它没伤害过人类跟齐一欢有什么关系？齐一欢不就是一个普通队员吗？
祁淮揪了一下小章鱼的脑袋：“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时折戟身上，唇角的笑容就没有拉下来过。
真有意思，他的队长明明已经快要被怀疑说服，却依旧选择闭口不言，完全不打算拆穿他的谎言。
祁淮用舌尖顶了顶牙根，摩挲着脖颈上的choker，动作轻快地跟在时折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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