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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天有长久（第2页）

“疯狗？有吗？”聂齿此刻无比的伤感，内心如被刀绞，自己好心好意，派出去寻找她、保护她的人，却被她称之为疯狗，唯恐避之不及。

“他们、他们那个样子的吗？”聂齿双眼含泪，他努力使自己坚强，看上去无情一些，可现在他做不到。

“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我做的不对，那些被我派遣出去的人，没有要保护她们，而是想残害她们？”

聂齿的心里开始自责，其实无非是想替高如意找一个可以开脱的借口与理由，明明她早已背叛自己，明明她的冰冷无情就摆在眼前，可他却总是无法承认，无法接受。

他想找个理由，让自己变成一个恶人，来净化高如意身上的污垢，让一切罪孽与错误，都由自己来承担。

“是我的人伤害了她，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她今天才以为我辜负了她，想要害她，只要自己与她解释清楚就好了，即便回不到从前，师妹也不会再怪我了……”

“呵呵！”一阵沉默过后，高如意缓缓开口，她的笑，她的话，总能打断聂齿的死路，总能断绝他的生路，“你明知道我已不再爱你了，你明知道我已有了他，你为什么还要找我们？你是想害我，害了我的他，想害了我们大家。你就是想看我在你面前低头认错的表情对不对？你错了，我高如意永远都不会认错，因为错的人是你、是你、是你……”

高如意缓缓后退，每迈一步，就嘶吼一声，不甘、愤懑、以及最深层次的愧疚，她不愿说，也不想说，如果让她寂寞一千年，一千年不搞男女之事，她会憋疯，她会憋死……

她自信，自己是个十足的贱女人，不配拥有聂齿这样的男人，可事情总是这样。得不到的不在乎，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也不会仰慕。

哪怕这个男人再英武，再强大，再美好，他离你太远，太高高在上，他遥不可及，你也不会太在乎，因为你们本不是一个世界，也许会有一时的冲动，但现实很快会叫醒你，叫你不要陷入泥流沼泽，叫你不要爱上他，它会告诉你，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如果一个人，他即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优秀，可他就在你的身边，似乎是触手可得之物，那也会令你心动，令你渴望，可他失去了呢？

那会令你痛苦……

而这只是一个普通优秀的人。如果他十分优秀，像一个王、一个皇、甚至更高，比天神还要强大的男人，有一天你发现这个曾经身边的人，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是那样的光芒万丈，是那么雄姿伟岸，而他又是那么的爱你，而你又错过了他，那会是何种的痛不欲生。

本来你可以与他荣辱与共，可以与他一起，并肩的站在绝顶，可你错过了，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他，只能只身在淤泥沼泽里奔波与忙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是挣扎、是扭曲、是愤怒、是咆哮、是痛不欲生、是生不如死，是悔恨、是懊恼、还是一无所谓。她像是错失了一座金山，错过了唯一的蹬天路。

天是那么高，他是那么远，她知道，自己再也追求不上，够不到，摸不着……

“聂齿……”直到这一刻，她才在心里呼喊出这个名字，这是让人绝望的名字，也是令她恐惧的名字。

她恨，她狂，她若疯狂，她若癫狂。

“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我已经这么的躲着你了，可你就是不依不饶，非要将我逼到死路、绝路，我不想见你，我恐惧见你……”

“为什么？”

“因为我怕见到你。”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怕的？我们曾经那么好……”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已无法再回到你的身边。我有……我和你，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那么优秀，还成立了一个狗腿子联盟……鲨盟。我知道那就是你。从前的你不是真的你，从前的我也不是真的我，而今天，我已是真的我，你却不是真的你。”

高如意涕泗横流。

这是真的伤心。

“我为什么不是真的我？我就是真的我，从前的我是真我，今天的我也是真我。我从来就没有虚假过。千年一瞬，你大可以将这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就像你从前所说的那样，等熟识我们的人都死了，就好了！我们是仙，拥有着万年不死的寿命，我们可以长生，区区千年，不过弹指一挥间，算不得什么。”聂齿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错了，他们也是仙，知晓这一切的，也都是仙。”高如意低声嘶吼，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没错，他们是仙不假，可他们也要死。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中，没有几人能活，即便是仙也会死，死的只剩下一两个，待大劫过去，我亲自动手，宰了他们，让知晓我们一切的人都死。那时天地不再寂寞，我们将开创新的未来，一个令所有人都仰望我的天下。时间长河慢慢，终有一天，连我们自己都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万年不够，那就十万年，十万年不够，那就一亿年，反正我们的时间是无限的，一千年，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太短暂了。不过弹指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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