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一个惊喜,在黑暗大地深处匍匐钻行了一整年的惊喜,正以宛若天灾般的震撼姿态从黑森林与带状平原边界的岩石和泥土中钻出来,呈现在那些从废土中蜂拥而出的畸变体大军眼中。
大地深处的震撼隆隆作响,整个黑暗山脉南部边境都在发生连续不断的震动,在黑暗的泥土深处,人类无法察觉的地层结构中,从索林平原一路蔓延过来的庞大植物结构早已钻出了无数惊人的隧道和洞口,这些不知该算作根须还是藤蔓的东西一路啃噬泥土和石头,又从沿途设置的生物质转化工厂和储罐中汲取额外的能量,它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不断滋长,为了今天的破土而出积蓄着实力,而现在,破土而出、拥抱阳光的时刻终于到来,这些索林巨树的“远端枝条”……开始在大地上肆意伸展自己的结构。
带刺的藤蔓和木质尖桩撕碎了大地,从塞西尔人的南部推进基地,到提丰与塞西尔交界处的黑暗山口,数不清的植物结构正在以疯狂的速度从一处处裂口和洞穴中蜂拥而出,那些涌出来的巨大“根须”令人不寒而栗,远远望去甚至如同大地在瞬间生长出了无数狂喜乱舞的触手,它们在昏暗的天光下如同海草般在空气中疯狂伸长、摇晃着,眨眼间便已经堵死了通向黑暗山脉的所有路口。
前方的畸变体军队传回了他们在临终前所见的最后景象,那可怕的场景深深地印在黑暗德鲁伊伯特莱姆眼中——他看到墨绿色或深褐色的根须触腕钻出地表,以捕食者的姿态扫向附近的畸变体和各种变异生物,那些藤蔓穿刺了怪物们的血肉,卷起它们的身躯,巨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让较为弱小的生物直接爆成一团烂肉,那些藤蔓卷着垂死挣扎的畸变体巨兽和血肉混合体,将它们接二连三地拖进地表突然裂开的大量巨口中,而在那些黑暗深邃的裂缝里,伯特莱姆看到的是无数蠕动摩擦的牙齿,翻涌碾压的肌肉,以及沸腾冒泡的消化液池沼。
整个带状平原的地下……赫然是一个宽幅达到上百公里的消化器官,一个以地底溶洞和巨大生物结构为基础的、饥饿的、带有牙齿的胃,这个庞大的消化系统已经在这里饿了很久很久,而现在……废土中的万物终亡会为这饥饿蠕动的胃送来了海量的食物。
很快,这些食物就会被转化,成为那片绿林屏障新的生物质来源,成为那片疯狂涌出的“植物林海”新的肢体手足!
一种被自己遗忘了数百年的寒意终于从四肢百骸深处涌了出来,伯特莱姆感觉自己的每一寸树皮和每一根枝丫都正在寒风中抖动,在最后被消灭的几个畸变体所传回来的画面中,他看到那片从地底涌出来的根须正在飞快地硬化、变形,它们朝向天空的结构迅速成为参天巨树的模样,那些巨树不但成为了保护凡人世界的绿色屏障,同时它们自己也在张开绿叶贪婪地汲取阳光,将自己的根须继续向外复制蔓延,让防线愈发稳固。
而比这一幕更加可怕的,是那个链接进他精神的声音!
自从前方的畸变体军团与那道绿林屏障接触之后,便一直在通过某种神经链接传入自己脑海中的、依稀有些熟悉却又格外令人不寒而栗的女性声音!
“你在害怕,我能嗅到你的恐惧,伯特莱姆……真有趣,我和你‘共事’了数百年,数百年里我一直将你和你那些畸形的同胞视作为了伟大事业而甘愿牺牲的可敬战友,你们说你们在废土中无所畏惧,你们说世界的存续就是你们最崇高的追求……可是现在你却指挥着一支狂乱污浊的军团来进攻我们,又在稍受挫折之后在恐惧中瑟瑟发抖……伯特莱姆,我有这么可怕么?”
那个声音不断通过弥漫在大地深处以及奔走在战场之上的神经节点传入自己脑中,黑暗德鲁伊晃动着自己的枝丫,拼命催促着身旁的护卫将自己护送到尽可能远离这片区域的废土深处,同时在脑海中发出了恼怒的吼叫:“贝尔提拉!你这个比我们还畸形的怪胎!你这个比畸变体还恶心的怪物!你站在那些低等生物的阵营里,你在地底啃噬泥土为他们筑起屏障,可你仍然是个怪胎,你在那个所谓的‘文明国度’里不会有容身之处的!你是……进化者中的叛徒!!”
“我需要纠正你,伯特莱姆,”贝尔提拉的声音如尖锐的锥子般持续刺入黑暗神官的神经系统,平静的叙述中仿佛潜藏着莫大的讽刺,“你眼中这些所谓的低等生物已经在正面对抗中战胜疯神,在两年内终结了弥漫在圣灵平原上的饥荒,他们与巨龙为盟,与神明和解,在神国中破解整个宇宙的真理——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称呼他们是‘低等生物’,而至于你担心我在文明国度中的容身之处……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在这里到处都是新朋友,一个连神都敢杀的种族,他们的见识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浅陋……”
大地深处的震颤再一次传来,远方那已经熄灭的宏伟之墙附近又响起了如同雷鸣般的响声,又一片活体森林从大地深处拔地而起,摇晃的触须和藤蔓吃光了附近能接触到的畸变体和废土怪物之后便开始原地转化,形成一层又一层的防护,而在这片迅速成型的“森林”旁边,震耳欲聋的巨响再一次开始轰鸣。
那是“冬将军号”装甲列车的主炮在嘶吼——随着人类的防线重新稳定,那座可怕的钢铁要塞已经再次开始向着刚铎废土的方向投射炮弹,它所发射的大威力炮弹落在“活体森林屏障”的“捕食范围”之外,将那些侥幸逃脱了活体森林捕食的怪物尽数屠戮。
军团前锋主力有半数已经葬身在那连续不断的炮火和活体森林地下翻滚的胃酸中,神经信号反馈回来的惊人损失让伯特莱姆目眦欲裂。
“贝尔提拉!”他在暴怒中停了下来,转身怒视着那片伫立在宏伟之墙边缘,已经完全堵住缺口的活体森林,他感觉自己异质化的神经系统简直在怒火中沸腾,“说到底,你这幅姿态也只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变异怪物!你以为自己是个伟大的救世主?!”
“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一切凡人都是在自救——高文兄长告诉我的,”神经系统中的刺痛再次袭来,贝尔提拉的声音刺入伯特莱姆脑海深处,“而所谓的怪物……我的昔日同僚,有时候只有怪物……才最适合对抗怪物,塞西尔人一向崇尚实用……”
伯特莱姆转身就走,在护卫部队的保护下迅速向着废土更深处转移,他抛下了自己一半的部队,让他们去吸引塞西尔人的炮火,而在继续向着废土内部转移了一段距离之后,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系统渐渐开始恢复——那种持续不断的刺痛开始减弱了。
这一现象让他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那片活体森林虽然看上去可怕,但她的力量果然只能像植物一样维持在固定的区域中,尽管那森林明显有着蔓延的能力,但她的蔓延速度受限于生物质储备以及她自身的结构,是无法跑到废土里来追击自己的。
不会移动的强敌,那就不是强敌。
这一刻,伯特莱姆真真正正地有些放松,甚至刻意让自己过度放松,他仿佛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暂时忘记那片活体森林的可怖,忘记那些前线畸变体传来的、被地底的牙齿撕碎、被活体森林的胃囊不断溶解的痛苦,以及最重要的……忘记自己将半数前锋军团尽数折损掉的可怕失败。
他在一片低洼地中停了下来,周围高耸的嶙峋怪石遮挡着废土上的寒风,他仿佛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听到炮弹落地的巨响以及活体森林的咀嚼声,而在这些仿佛神经系统残留幻痛般的声响中,他听到一个断断续续的、已经十分微弱的呢喃低语在无形中传来——
“尽情逃吧……钻回你的老巢……但我们终究会找到你的,伯特莱姆……我远端的肢体尚缺一道餐后甜点,我胃囊中有一处角落仍然为你和博尔肯而留……”
……
半掩埋结构的通信掩体前,芬迪尔目瞪口呆地看着战场上的惊人变故,他看向黑暗山脉的方向,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茂密丛林正伫立在风中,那丛林是如此繁茂,以至于根本无法想象在不久之前那片土地还是一片荒芜焦土;丛林深处的昏暗阴影间,又可以看到一些仍在扭曲蠕动的根须和藤蔓在飞快游走,它们一边平复着周围的土地,一边在迅速的组织转化过程中变化成为森林里的灌木、花草和浆果丛。
精灵掌门人 第九特区 深夜书屋 我的细胞监狱 逍遥兵王 诸天最强大佬 从红月开始 我有一座恐怖屋 在生存游戏做锦鲤 神秀之主 玩家凶猛 从斗罗开始打卡 叶辰萧初然 末世召唤狂潮 亏成首富从游戏开始 我成帝了金手指才来 诸天尽头 转生眼中的火影世界 学霸的黑科技系统 斩月
苏宛筠刚装修完房子就穿书了,还是一个小炮灰。开头就被逼下乡?还要被老男人毁清白?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下乡可以,把这些人都收拾一遍再说!渣爹想让她把工作白送给继姐?姑奶奶让她花了钱还得不到工作。继母把她卖给老男人?她反手设计老男人左拥右抱,左边继母,右边继姐,里子面子全丢光。渣爹听继母的话?苏宛筠成功的挑拨离间。他一...
关于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一朝穿越,楚辞成了真假千金里的冤种真千金。灌药,替嫁,流放一条龙?不怕,不怕。空间在手,金银我有。亲人不做人,财产抵补偿。没毛病!皇帝眼太瞎,私库做抵押。哭去吧!所有人都以为老太傅年老体弱,流放之路又去无回。非也,非也。灵泉灵药,轮番补,太傅一家状如虎。岭南边城流寇海盗猖,精甲利器御敌强。瘴气横粮食少百姓苦,高产粮种美名扬。于是京城热闹了次日早朝,户部尚书老皇叔,老宗令通通站了出来,向皇上进言。皇上,太傅一家高风亮节,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叛国。请皇上重新调查大皇子一案,还太傅一家清白。准!表面沉稳自若的皇帝,心里却暗暗叫苦,金口玉言?他大概是史上被打脸最惨的皇帝了!...
本书简介乐以秋觉得自己真倒霉,一觉醒来从姐姐们都疼爱的十八岁年下,变成了二十八岁也不御姐的年上。要知道,姬圈年下小奶狗或者御姐才吃香,她这不上不下的怎么找对象?可没想到,她结婚了,对象没见过。就在她谋划着要怎么离婚的时候,对方先把离婚协议递到了她的面前。乐以秋看着面前这个完全符合自己理想型的女人,长的美又欲,咳咳,不是,是御。她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能娶到这样的老婆,还找什么对象啊。那个,老婆,要不我们再考虑一下,或许我们还有感情呢?上来就叫老婆,表脸。林夏宁???一觉醒来跟影后协议结婚了一觉醒来跟影后协议结婚了公子幸川魔蝎小说...
李灵运死后上了仙界,被太清圣人收为了徒弟。圣人师父有言太上无情,仙人断舍离,首当去情欲。于是,圣人师尊赐下一宝,名为红尘心。心有七窍,一窍一劫,七劫历尽,始为圆满。李灵运的魂魄再入凡人。第一世,王朝末年,他为剑池二弟子,师尊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剑池之主。他有一个大元公主的师姐,也有一个姓朱的小师弟...
战王爷北九渊捡回了一个小道士。小道士很穷很贪财,却质朴到跟铜钱死磕,大抵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铜钱更值钱的玩意儿战王爷看了看她无数次穷得把自己的铜钱剑拆了补补了拆,三观有点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