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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行。
贺承泽盯着那个顿号,此刻多么希望ta变成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可它偏偏就是一个没来得及更改的顿号。
她说行。
怎么办。
尽管如此,贺承泽还是在下班回家之前,买了些食材。
就算真的要做,那也得先吃饭吧……
他这样想,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指纹锁响起开门提示音时,秦恣正坐在电视前的小鹿沙发凳上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不算小,可她还是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推门而入的贺承泽。
“回来啦?”
“嗯。”
毫无营养的客套。
秦恣假装很忙,将视线重新放回自己半干的头发上。
贺承泽提着两个购物袋,或许是外面天气太冷,他的耳尖通红,脸颊看上去也隐隐泛着粉色。
室内恒温系统持续供暖,他的眼镜瞬间起了一层雾气。
贺承泽将东西放下,脱外套、洗手、擦眼镜一系列动作都做完,偷看秦恣却发现她还抱着皮质小鹿的脖子,举着吹风机对着同一片头发持续吹着。
电视播放着某国外脱口秀节目,音量很小,秦恣看得不算专心。
她头发很长,平时卷成大波浪的造型时大概在胸口,如今刚洗完又顺又直,将近快到腰际。
“还是我帮你吧。”
他很自然地走到秦恣身后接管吹风机,右手一松,她抬头便看到贺承泽那张帅得人腿软的脸倒映在眼前。
“谢谢。”
男人黑色高领毛衣的袖口挽在小臂上,看着她快将自己仰头倒过来也只是轻笑,修长的手指蜷起,在秦恣脑门轻敲了一下。
“坐好。”
他指尖的温度有些凉,衬得秦恣整张脸格外烫。
怎么感觉像是在哄小孩。
她抿抿唇敛下所有小心思,可脑海早已被那句“晚上做行吗?”占据。
他提出来的,他都没动作,你着什么急啊秦恣!
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假装看得很投入,秦恣忘记掩饰,自己环抱着小鹿长脖子的双手早已收紧,无意识地一下下扣着中间的缝合线。
贺承泽并没有打理过长发的经验。
帮秦恣吹头发,也只是一时兴起,看她心不在焉地糟蹋,下意识就想上手自己来。
生活中的秦恣,和面对外人时的秦恣割裂得像是两个人。
人前张扬矜贵的“霸总”,除了他还有谁知道,回家以后的秦恣是个喜欢卡通儿童沙发、收集可爱杯子的少女心爆棚小女孩呢?
贺承泽垂眸,她将自己的脑袋和长颈鹿的脑袋靠在一起,探头专心看电视的样子,简直乖得让人心要化了。
一百英寸的屏幕,即使间隔了几米的距离,可蓝光打在秦恣脸上,还是能将那层几乎透明的小绒毛照得一清二楚。
贺承泽动作很轻,白皙骨感的手指插在她发丝间,不得章法地来回拨弄着。
她发量还算密,表面一层干了,里面还微微有些潮湿。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不同于给自己吹头发,秦恣的发丝像有自主意识,一丝丝一缕缕借风力乱舞着,蹭得他手心痒。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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