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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一进藏书楼,一阵古旧的竹木清香迎面扑来,这里的书样种类繁多,有线装的,竹木简制成的,写在牛皮卷上的,刻在石头上的,还有印在整个墙壁上的,老者一边走一边给景宣介绍,景宣只觉的眼前的一切简直太新奇了。
这里除过了有书,还能看到一些稀奇的物件,听老者说,这些物件也都是历代云雾岭弟子搜集来的,比如现在照亮整个藏书楼的就用的是火芯草制成的灯具,火芯草在点燃后,只要不遇风吹,便会永不熄灭,景宣一路从楼下走上来,在楼梯口,在拐角处,都是火芯草制成的灯具燃烧着。
老者刚才随手取了一件方形铁板,那铁板上布满了更小的方方块块,每个方块上都写着小字,老者边走,边拨动着那小方块,比如现在要找一本书,老者就会把那方块上写有这字的几个小字放到一起,接着一股神奇的光便会指引着他们来到那本书的收藏书架。
老者一路上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这藏书楼的历史和每层的藏书特点,景宣越听越觉得这藏书楼真是深不可测,仿佛就是穷尽毕生都不可能把这里的东西学完。老者边走边说:“这藏书楼的藏书不仅仙法十分的广博,甚至还有妖魔修炼的法术,其实看看也无妨,只是那些修为太低的弟子看了,容易走上歧途,若是仙法修为高的人,看来不仅无害,反而能从其中感悟到一些新的东西,这些东西对自己的仙法提升或许还会有好处,其实说白了,这天下仙法修习最高境界的时候其实最终也不过是大同小异,招式变化不同,道理却都是一样的。”
老者说的听起来十分的有道理,可是景宣却听起来有些糊涂,但他也不懂装懂的附和着说“嗯,懂了,原来是这个道理,老爷爷说的对。”
景宣觉得,这老者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的熟悉,这一路走上来,老者偶尔还会提醒他哪里灯火昏暗,小心绊脚,哪里可以休息会,喝点清泉水,老者给他滔滔不绝的说起这藏书楼的历史典故的时候,能看出老者情绪上也是时常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景宣简直能体会到老者那种享受,可惜每当老者说起一些深奥的话语的时候,景宣实在是听的有些不太明白,只是景宣也是个机灵人,听不明白点点头就是了,绝不能让老者尴尬了。
景宣现在心里比刚来到藏书楼的时候踏实多了,他本以为这老者和他一样都是偷偷摸摸的来这藏书楼玩玩的,可是他这一路上来听老者的谈话,他简直可以确信,这老者平日里肯定经常来这藏书楼里,况且他刚才还有这藏书楼的钥匙,景宣本以为这钥匙也不知道是这老者从哪里偷来的,现在看来,这钥匙怕八成就是这老者的,只是他却无论如何不肯说出他的姓名来,景宣也不好多问。
老者一路带着景宣来到了藏书楼最高的七层,景宣站在藏书楼窗户边,望着外面的风景,此时明月当空,云雾岭沉寂在一片宁静中,远处无极殿,观天坛等建筑一览无遗,风轻轻吹过景宣的脸颊,景宣深深地呼吸着夜里的空气,沉浸在里面,忍不住说:“云雾岭可真美啊。”
老者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风景,他在里面咳嗽了几声,说:“这第七层主要放的就是剑法修炼的书,还有讲述那些天下知名的仙剑,魔剑,妖剑,等等世所罕见的剑,这些名剑有的已经消失了,现在就只能在这书里看看了,还有一些书就是零零碎碎的讲如何炼制仙剑的,其实这一层的关于剑法的藏书也十分的庞杂,我只能大概给你讲讲。”
景宣这时候已经从窗户边来到了老者身旁,他听完老者的讲述,然后说:“老爷爷,时间都不早了,那你说我能学点什么吗?”
老者说:“能学,你的师父是孤行云,孤行云的剑法虽然也出类拔萃,可是却十分的僵硬死板,他一向对自己的那一套剑法自视过高,不懂得学习其他家剑法的特长,这就是他的剑法的局限之处,你性格机敏,这里所藏的剑法大都世所罕见,你可以学学试试看。”
景宣听到这里,来了兴趣,他抬头看着书架上的剑法秘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光是看那剑法的名字就不止数十种,景宣看的有些糊涂,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该学习哪一种剑法,他随手从书架上取下来一本看起来厚厚的剑法秘籍,可是翻了几下,却压根就看不懂,景宣只好把那剑法又放回了书架上。
老者的脸色此时显得又有些苍白了,他不住地咳嗽着,十分的吃力,景宣吓了一跳,说:“老爷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老者有些喘气的说:“年纪大了,多少有点小毛病,最近偶感风寒,是有些不适,不要紧,休息休息就好了,这里的书你就自己挑着看吧,以后你晚上来的时候,门我就不锁了,只轻轻闭上,你自己知道推开就可以了。”说完,老者转身走开了。
景宣着急地问:“老爷爷,这么大的藏书楼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可是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老者已经消失了踪迹,景宣着急的跑上前去,只见那楼梯口下已经看不到老者的人影了,只有莹莹灯火在灯具里孤寂的燃烧着。
景宣也不敢耽搁时间,他又跑回了那摆放剑法的书架处,他心想,自己剑法修为低微,厚厚的书肯定是看不懂的,不如就挑几本薄薄的剑法先来学学好了,于是景宣便顺着书架依次抽出了几本比较薄的剑法秘籍,打开了几本,依旧是看不懂上面的古老文字,又放回去,随便又抽了几本,上面的剑招又过于复杂,简直比孤行云教的都要难懂,景宣就这么折腾了半天,身边地上已经是堆满了一地剑法秘籍,可是景宣却一本也没看懂,景宣此时压力山大,他叹了口气,累的躺在了一堆书上,抬头仰望着天花板,无奈的说:“算了,看来我真的是没有学习剑法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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