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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出怀孕的那天,她笑容满面的问他,“冠宇,我们……会结婚吗?”
沈易安拦住了情绪激动的严沁,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她的情绪,随后将她带走。
在严沁走后,病房内空空荡荡的只有王冠宇一个人,他重视握着那份病例,哭的像是个遗失了所有的孩子。
“是我不好。”
车上,严沁哭着自责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遗传病。”
从年少之时,高静檀对于金钱的执念就超出了所有人,严沁以为只是为了给母亲看病,却从未想过,她自己也生病了。
沈易安看着哭的眼睛都肿了,趴在自己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女人,眉头紧锁着,“这跟你没有关系,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的睁不开了。”
他余光看到外面的一家甜品店,让司机停车,同时嘱咐道:“草莓蛋糕,快去快回。”
司机连忙点头。
严沁趴在他的肩上,还在哭着,“我,我不吃。”
沈易安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叹了口气:“好,不吃。”
严沁哽咽着:“我,我不应该把他送到医院,应该,应该趁机打断他的狗腿。”
沈易安知道她是在说气话,说是找人去算账的,看到王冠宇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照旧是第一时间将人送到了医院。
“倘若高静檀还活着,也不会希望你这么难过,她特意给你写信,就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她的离世而太过伤心。”沈易安劝道。
只是他劝说的话,严沁根本听不进去,照旧是“呜呜呜”的哭着,眼泪都要哭干了似的,沈易安没办法,捏着她的下巴,吻着她红肿的眼睛,然后徐徐缓缓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宝贝,不哭了,嗯?”
她哭的他心口疼。
他经常是叫她“沁沁”的,生气了就叫她“严沁”,“宝贝”这般缠绵的称呼是很少听到的。
他嗓音醇厚而低沉,这般唤她,宛如是暗夜里吞噬人心的妖魔。
严沁呆呆的看着他,忘记哭了。
沈易安大掌轻轻的抚动她的长发,唇瓣在她的唇上亲亲点点,“好些了?”
严沁圈住他的脖颈,哭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问他:“你,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她说:“以后,也只能死到我后面。”
她连百年之后的后事先后顺序,都一并给安排好了。
沈易安被她逗笑,薄唇微微上扬,点了点她的鼻子,嗓音低沉:“童言无忌。”
他一定是忘记了,她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司机买了蛋糕回来,站在车窗外,看着缠绵爱意的两人,默默的吞咽了口水,思索着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外面好一点。
几番犹豫迟疑之后,这才重新回到了驾驶座上,没有回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说:“沈总,蛋糕,蛋糕买回来了。”
沈易安低眸睨着怀中的严沁:“现在吃,还是回家吃?”
严沁瘪了瘪嘴,闷声:“回家。”
沈易安轻笑着低头吻在她的发顶,宠溺的回:“好。”
严沁回到家的时候,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让小铃铛好奇的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严沁哭够了之后,这才想起来爱美了,对着镜子照了照之后,觉得丑的很,一委屈眼泪又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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