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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凌敬献计袭长安 秦王放马诱建德（第2页）

窦建德帐内，诸将齐聚。

“报！大王，大将军率运粮队转运军粮时被唐将抓获，粮草被劫，大将军也被俘虏，而且唐军似乎粮草不济，所有军马都在黄河北岸，李世民刚刚也来刺探我军军情。”

“太好了！”窦建德喜不自胜。继续说：“昨日诸将讨论有结果了吗？”

众将齐声答：“望大王直接西进援救洛阳！”

凌敬看到众人如此，仍说：“望大王三思啊！”

“你一书生懂什么？”

“打仗是我们将军的事！”

众将七嘴八舌，不断攻击凌敬。

“来人，将凌敬拖出去！”窦建德一声令下，凌敬立即被架了出去。

“传我命令！明日我军倾巢而出，从板渚出牛口列战阵，与李世民决一死战。愿诸君奋勇杀敌，拿下虎牢关。”

“得令！”众将齐声应答。

“都散了吧！”窦建德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窦建德部黄门侍郎张玄素、起居舍人魏征、记室李桐客走出大帐，找到凌敬。

魏征说：“我原来跟从李密，可李密志大才疏；我又投降了唐朝，做了个宣抚使，不想被夏王俘虏，我又做了夏王的起居舍人。今观夏王，目光短浅、刚愎自用，绝非是天下之主。何去何从，不知三位有何打算？”

凌敬说：“主公不听我言，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打算远离庙堂，做个散淡人去吧！”

张玄素说：“凌大人，您的计策虽好，可不是夏王想要的！”

魏征也点头表示赞同。

凌敬诧异地说：“此话怎讲？”

张玄素说：“夏王想要的是洛阳，救洛阳是假，吞洛阳才是真啊！”

凌敬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回乡教书种地去吧！”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营。

李桐客说：“凌兄，我随你一起走吧！”

“玄素兄，我观天下群雄，只有长安才有大气象，不如你和我去投长安吧！”魏征劝张玄素。

“我本隋朝故吏，隋朝灭亡，我却独善其身，已是不忠。夏王对我有知遇之恩，若再离开夏王，我岂不成了不忠不义之人。玄成兄，你自去寻你的前程吧！”张玄素不断叹息着拜别了魏征，向大营走去。

魏征望着张玄素的背影，想要再劝却不知如何开口。四个人，走向了三个方向。也许人生就是如此，每个路口都有人等你，每个路口又都有离别。

初二，窦建德果然倾巢而出，从板渚出牛口列战阵，北靠黄河，西临汜水，南连鹊山，连绵二十里，擂鼓前进、锐不可当。见到如此精锐之师，唐军诸将都十分惶恐。李世民为稳定军心，对诸将说：“窦建德从山东起兵，一路打到这里，他很幸运，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我们一样强大的对手。如今，他已身处险境却不自知，如此骄傲自负之人，必败无疑！大家看他的军阵，离我们如此之近，太小瞧我们了！大家说，我们能让他们如此欺负吗？”

“不能！”众将士在李世民的一番鼓劲后士气大涨，纷纷请战。

李世民对众将说：“虽然夏军无能，但我们也不能轻视他们，《左传》都看过吗？”

“《左传》？”众将均不解。

“管他什么传呢，秦王，您就说吧，我们什么时候打他？”尉迟敬德心急地说。

其他将领纷纷大笑了起来。

“《左传》中有一篇说的是齐国攻伐鲁国，齐国强大，鲁国弱小，没想到最后鲁国却打赢了！”

“怎么赢的？”尉迟敬德焦急地问。

“书中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

“秦王殿下，你不用说这些，你就说怎么打吧？”尉迟敬德不等李世民把话说完，抢先打断了李世民。

李世民说：“破敌就在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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