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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看见冲天的光芒贯成长虹,再一会儿,连线的宝剑飞往一处方向,凯旋场上士兵们宣誓的声音响彻宗门。
“这就是祭祀仪式?祭奠英灵,宣告死志,留剑出征。呵,真是热血啊。”
寒云秋尊敬他们得很,因为他做不到。
有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为看不见摸不着的缥缈信仰去奋斗,甚至献出生命,真是太高尚了。
他做不到,所以他敬佩。
与寒云秋相比,左焕白真是反应过大,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然干涩成泪痕,伸手去擦,盐晶和沙砾的混合物有些扎脸。
阮莹莹虽然没哭,却也久久沉默,一向跳脱的梅鹤青都攥紧双拳,咬牙立志。
“寒云秋?”
秋书雪看见天边飞来白珏和其上坐着的人后拽了拽阮莹莹的衣服,示意她看去。
阮莹莹的脸色略微缓和,他起码没当逃兵。
但没参加祭祀大典,她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这是不尊重先烈,不在乎牺牲的表现。
对这种冷酷自私的人,她不想与之有任何关联。
寒云秋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十万人的注视让他瞬间就感受到了军队的威压,幸而白珏血脉强大,若换个别的飞禽走兽,指不定就要掉下来。
祁羊示意他飞到高台下,有话对他讲。
“你来晚了。”
“我知道。”
寒云秋一步步踏上高台,边走边把剑锋抵在掌心。
“不就是祭祀嘛,我补上!”
刃过血流,鲜红的血液带着金色光芒浮在空中而不滴落。
他猛然挥剑,剑上残存的血液都被甩落,落地前又慢慢浮上来。血液围着他就像群星围绕月亮,臣子跪拜帝皇,本该如此。
祁羊把大旗递给他,这本不合规矩,历任大旗只有统帅才能触碰,就是阮晓来了也不能挨。
二人都不遵礼法,一个递,一个接。
寒云秋拿到大旗的同时也已站在台上,同祁羊并肩。
他要干什么?阮莹莹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一顿,抢下旗帜。奈何祁羊无任何不悦,她又怕出乱子,只能强压下怒火恶狠狠盯着寒云秋,准备一有变故就动手。
他高举大旗,那些围在身旁的血融进去,以旗杆为中心汇成旋涡,大放光芒。
“战必胜!”
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却在灵力的作用下传得极其远,也极其洪亮。
血液不多,很快就全部融了进去,旗帜描边处染上金色光芒,与之前相比威势不减,气质更圣。
这场仪式的最后一人已到齐,誓言也念毕,至此,只剩出征。
祁羊没再卖弄他的才学,大手一挥:“众将士听令,出征!”
黄沙古道,马蹄声焦,旗如林,兵如海,飞花落雪赴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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