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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闪开,留给寒云秋一大块空地,同时也做好防御与攻击的阵型。
白珏慢悠悠走出,呲着牙,风雷声隐隐而作。
最开始说话那人上前一步,与最后说话那人并排而立,他说:“你身上没有黑煞气,不是魔物变的。从山上来,也肯定经了宗主的眼,也不会是魔使。乱跑的?不是没有可能,少年都还稚嫩,顽心未改,总有人是长老管不住的。”
白珏听得那些人收剑入鞘,退了一步,不过没有就此打消那些人对它的关注。
“什么顽心?分明是劣心,黑心!”
寒云秋闻言色变,大喝道:“你说谁是黑心!”
阮莹莹落在地上,飞剑化作一支发簪被其捉在手里插进头发。
她正视寒云秋,针锋相对:“难道不是?”
寒云秋紧闭嘴唇不说话,气氛凝固静默,良久,咧开嘴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黑心。”
阮莹莹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
她将身子扭向面前这群等着一睹传承者风采的弟子,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要直接说这就是你们要等的人?就直接说这个拼尽全力想要逃离的人是传承者?就直接说这个贪生怕死的人要丢下担子任你们自生自灭?
这不知道会毁了多少人的希望!
她开不了这个口。
她其实不反感他走,她有信心证明光明不一定非要某个特定的人才能带来;但同时她又排斥他走,她希望他能被感染,哪怕由此带来一点改变也可。
阮晓在这时御剑而下,身后跟着赵世龙,一黄一红两道流光格外显眼,还未到来救已受了众弟子的揖拜敬礼。
阮晓一挥广袖,剑化流光被收进袖子,落入一个特殊的空间宝器。
他没驱散弟子,转头对着寒云秋道:“我们谈一谈吧,你总该有个交代。”
他像头牛,斩钉截铁道:“我不需要对任何人有任何交代。”
阮晓好似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淡淡一笑,不慌乱不激动,继续柔声道:“炌云呢?它好像有自己的名字,对你很重要吧?你有没有想过休戚相关,不是苍生与你有关,是你与苍生有关。”
寒云秋笑了,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胸口对阮晓轻蔑地说:“这里,是黑色的。”
阮晓面无表情:“我知道。”
“知道还这么说?”
阮莹莹突然摇摇头,对阮晓说:“爹,他骗人,不是的。”
阮晓还是那句话——我知道。
寒云秋却突然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惊讶和随后掩盖的满不在乎。
阮晓问:“你开条件吧,要如何你才能留下?”
“传承者?”
众弟子哗然,保持已久的剑势顷刻间崩坏,仿佛一柄柄出鞘之剑霎时间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
但这并不重要,他们此刻只关心一件事——这是传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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