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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村子的人已经很多年没有为交税的事而发愁过了,日子过得虽然很苦,地种得也马虎,但是一年种下来,把该交了的税交了,剩下的粮食勉强够钱一家人活下去饿不死,反正日子能过就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根本没有粮食,现在的米价这么高,家里捣腾干净了就够吃两口饱饭,还交个屁的税。
浮桥一搭好的第二天,税吏就如同鬼子进村扫荡一般,个个‘神采飞扬’地下乡了,难得连黄贴司也下来了。因为土地额数的账薄是黄贴司制作的,他也才清楚账目多少,要收多少税。
一般他是不愿意做这种粗活的,与这般难民打交道多难受,腿都要走断了,天天还要上演全武行。
可是当他发现这些衙吏势衷于收税的原因后他就彻底地迷上了这项粗活,奶奶的,早窝在县衙都窝傻了,错过了这么多发财的机会!原来收税不管是直接交粮食还是交钱都可以,甚至可以用实物代替,交的这些税中要算一些损耗,其实有个屁的损耗,全是被这些蛀虫耗了而已。
几个村子已经是饿殍遍地,税吏可不管这么多,少一个子少一粒粮食都得让你吐出来,什么?吐不出来,那就把你打出来!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除了一针一线,其他的统统带走!村民们嘶声盈野,他们充耳不闻,干的衙役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多从这些群众身上榨出来一粒粮食一个铜板,他们就能多往自己的口袋里多装一些。
叶小钗将凤山关门歇业了好久,听说溪上面修了一条浮桥,现在雨也变小了,洪水也退下去了,她就寻思着把店开起来,店里现在就招弟的爹,他在凤山可是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招弟爹不懂得经营,还是得自己出马才行。
她走到赤河,就看到这些税吏在‘打家劫舍’,那场面比契丹人南下还要凄惨,税吏所过的地方,家家户户门窗都紧闭着。这些收税的豺狼喊了两声,没人应,四个人抬着一根粗壮的原木径直就破门,轰的一声茅屋的破木板门木木屑纷飞,飞板直接砸进屋子内,这些人冲进屋子里,嘴里囔着:“妈的,让你装死,差爷唤你,你们敢不答应!”水火棍和铁尺铁牌抽出来就是往人肉上面招呼,这种家伙打下去可是骨断筋断的。
男人挨着打,女人还有老人小孩抱住官差跪地求饶,他们打上手了,内心关着的野兽释放出来,哪里还收得住,有的连老人小孩也打了,谁借你们的胆子敢阻拦官差收税的!
叶小钗可是见过真正的匪人的,就是大蜚山那一窝子,可是在她眼里,这帮所谓的官差简直比那帮匪人还要可恶,简直是坏得流脓,赤裸裸地打家劫舍,今年百姓遭了灾处境已是相当的艰难,他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叶小钗吓得不敢再去凤山了,就地返回来,赶紧把消息告诉梁川,他记得梁川名下可是有好多的学田,不知道这些田数要收多少的税子,他们行事这般恶毒,万一等下火并了可不好,得赶紧回来报信。
这些衙役胥吏组成的税吏可是爽得不得了,又能打人又能赚钱,天底下简直没有更舒爽的美差了,拒不纳税可是重罪,打一顿都是轻的,抓进去可是要先脊杖然后再判个好几年,这个滋味可不好受。
他们一路打将过来,每家每户虽然穷,可是不会完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每个家庭多少要么有米,要么就还有一点银钱,要是连这点存货也没有,那这一场水灾之后,基本没活路了。
黄贴司按他们在县里面土地账薄上登记的田亩数报给衙役,该收多少让衙役这些大头兵去和村民理论,秀才碰到他们都没道理可以说了,更何况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傻农民。
他们并不是不清楚北岸的受灾情况,但是为了自己的腰包他们不得不当做没看到了,抢得多了,报上去就说北岸受灾也很严重,按朝庭规定也是不能交缴太多税银的,否则知县大人自己也要倒霉,那钱都收了怎么办,装自己腰包里了。
太顺利了,他们一路收过来,三个村子情况都很惨,但是打了更会惨,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再乞讨回来,命没了那可就是什么都没了。村民们脑子不傻,与谁斗都不会与官斗,铁定要吃亏的,他们只想活下去,当顺民就当顺民吧。反正何麓的三郎那里米价也不是很高,再去买一点,明年干活勤快点,把亏空的补上,只是日子更苦罢了,农民什么都吃得下去,还怕吃苦吗。借一点是借,多借一点也是借,大不了多给三郎干两年活罢了。
收税的队伍收到何麓的时候,突然感觉这个地方好像不一样了,但是具体来说哪里不同他们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他们来过这山沟沟,这跟石苍上面差不多了,甚至比上面还穷,每年他们收到这里遇到的反抗是最激烈的,拿走他们一粒米他们都能摆出一副要跟同归于尽的架式,相当的吓人,衙役也是人,他们不想在这种烂地方出点事,甚至把自己的小命交进去。
今天来了何麓人完全是另一副模样,没有人挂着愁容,甚至脸上还有微笑,仿佛就像是在等着他们过来,主动来交税一般。活见鬼了,他们一帮人收了一辈子税,没见过这样子的场面。
何麓人当然高兴了,其他三个村穷得榨不出一滴水,他们不一样,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们有钱!有时候心态就是这么奇怪,一件坏事在不同的情境之下可以转化为一件对他有好处的‘好事’。
税吏们敲开了何麓的村口一家最破的小茅屋,还不是在路边,大路边上拐进去还得走一小段路。原来的屋门是紧紧闭着的,税吏们期待着又一次打家劫舍破门而入。
啪啪啪,流程还是要走的,税吏将门敲得灰尘往下纷纷扬扬。
“开门开门!收税了!”税吏的声音如虎狼,四个税吏已经扛起了原木,满脸狞笑,他们期待着享受一番破坏的快感。
谁知门吱的一声就开了,屋子里收拾得亮堂,望进去,满屋子的书,而没有一丝的霉味,连月阴雨,不精心收拾屋子,那霉味能将人熏晕掉。
“差爷,要交多少?”说话的就是孟良臣的母亲了。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这老太婆还能下地?入土都差不多了,交钱这么干脆,碰到这种这么配合工作的还真不好办,大家齐齐看向黄贴司,黄贴心领神会,手放到舌尖醮了点口水,开始翻何麓的土地账。“大娘你是孟氏?”
孟母原来是极恨这些胥吏的,因为他儿子被关了进,可是良臣出来以后说他在牢里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精神出问题是自己承受能力太差了,她也就释怀了。
“老身就是,不知差爷收多少粮食?”
黄贴司手字顺着那个账簿念了下来,念道:“兴化凤山乡,天圣癸亥年秋税正税米二斗,其余各免。”完全大家又望向孟母,这个老婆当真交得这么爽利?
宋代的土地生产力还不是很高,北方的麦子很多还是两年三熟,南方才初引进占城稻,大部分也是一年一熟,岭南二熟的米会多。一亩地的生产力大约能出粮两百斤,而大米则多一些三百到四百视土地而定。宋朝的农业税是相对较低的,大约是百分之七左右,也就是一亩地要交个二十斤,这里面是算上损耗的,所以大概是二十斤左右。
孟母很爽快地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拿出了二十斤的粮食,装在一个麻袋子里,没有多嘴,没有埋怨,极配合地完成了这个守土之民应尽的职责。
诸税吏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落差感,没有胜利地喜悦,没有高高在上那种姿态感,就像是一个上门给人打杂的小角色一般,心里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走!下一家!”带首的税吏姓姓王,叫王茂,只是衙役里的一个小头头,想当都头走后门送礼忙活了半辈子,还是什么都没捞到,县里面的领导看他没有功劳也有疲劳,偶尔也分点油水多的活计给他去跑跑。王茂败兴地说道。
下一家还是这种情况,以前还收成不好,更没有其他的收入,每天眼巴巴地得把一个馒头掰成两口来吃,现在偶尔还能喝点肉汤呢!
税吏敲开了何金银家的门,声音还是那么大,何金银不干了,他一没犯事二没逃税,凭什么还要受这帮杂碎的腌臢气!当场就与税吏吵了起来。
“我孙儿正在家里读书,你们要是惊了他,回头怕你们吃官司!”何金银以前可没少受这些人的气,憋了几十年了,从没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过。
读书?就你们这破乡下的还有先生教你们的娃念书?税吏朝何金银的家里望进去,确实看见一个小娃娃正拿着根木根醮了点水在水上学写字呢,旁边还放着一本线装书,一本暂新的书!这娘的,这破地方,刚刚那大娘家里都是书,连这随便一户人家的娃娃都在学写字,这村子好生古怪!
税吏是欺软怕硬之辈,何金银也是按自己家的土地一斤不少地纳足了税粮,他们也就找不到发飙的理由了,如果再挠民,告到知县那里,无事生非,知县也不会偏私。
真他妈的晦气,王茂领着一诸税吏骂骂咧咧地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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