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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苏辙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他一抬头,就看到苏轼走了进来。
苏轼手上端着托盘,一开口就道:“八郎,你别担心,这些吃食是厨房做的,不是我做的。”
“今日自王巩走后,你就一直没从书房出来,连晚饭都没吃,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
“你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
若换成从前,苏辙定会与苏轼说没事儿,毕竟以苏轼那般莽撞的性子,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扛。
他也是人。
也会有扛不住的时候。
他便将这些事说与苏轼听,到了最后也不忘叮嘱苏轼道:“……六哥,这些事情你务必要保密,更不得轻举妄动。”
苏轼再次在心里将王安石骂了几百遍,才道:“怪不得方才用晚饭的时候八姐夫说他母亲时常念叨起汴京,想要将他母亲接来汴京住些日子。”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老太君年轻时因做多了绣活儿,伤了眼睛,如今年纪又大了,何至于想来汴京?”
“再者说了,八姐夫一贯是个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性子,又怎么会将老太君接到我们家中?”
苏辙苦笑:“陈老太君留在齐州,难免会有危险的。”
苏轼长长叹了口气。
许久之后他才道:“八郎,你别担心。”
“想当初我被污蔑对诅咒官家,被关进大牢,那时候连认罪书都写了,不一样是挺过来呢?”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还有我呢!”
苏辙重重点点头:“好,六哥,我知道了。”
苏轼当着他的面是一派云淡风轻,可回去之后却是彻夜不眠,长吁短叹的。
苏轼决心自己也该为八郎做些什么。
他思来想去。
便又开始写文章了。
别看苏辙与苏轼同一年科举,苏辙为状元,苏轼是榜眼,但这么多年下来,苏轼的才学早已远超苏辙。
一是苏辙公务繁忙,并没有太多时间放在学问上。
二是当年苏辙走上科举之路本就是迫于无奈,压根不像苏轼一样读起书来就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这些年来。
苏轼是郁郁不得志时写文章,愉悦时也写文章,更是深得苏洵真传,写起骂王安石的文章来那叫一如鱼得水,几乎一天就能作出一篇文章。
苏轼更是为自己写了个笔名叫恨山。
众所周知,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
苏轼笔名深意可谓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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