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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倒下去了,就只有我们几个普通人还站着面面相觑,这时候,阿平开始吩咐我们干活了。
他先是让大家把三位阿赞和吴先生都拖到一边,然后捡起旁边地上的三个铁锹,把其中两把递给大伟还有和我们一起过来的商务车司机。
他从吴先生手上取过那尊普巴神扔进坑里,指挥大伟他们一起填坑,就这样三下五除二的工夫,那坑就被他们仨填平了。
之后几个人就一起把这倒下的阿赞们和吴先生架回了车里,P雄和阿赞炳还算可以,被扶起后勉强还能自己挪动步子,可阿赞颂宾已经彻底没了意识,他本来就胖,这会儿更是死沉死沉的,阿平和大伟两个人一齐使劲儿,都只能把他拖着往前行进。等到再来抬吴先生的事后,他们已经明显的体力不支了,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滴,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在架吴先生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要上去帮忙,可大伟却不让我动手,而是让我去照顾一下张女士。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了一直都没发出任何动静的那个女人,急忙朝她看了过去。
只见张女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去,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我饶有兴致地朝她走了过去,结果。
这女人哪里是胆大呀,根本就是吓傻了。走近了我才发现她脸色苍白,身体也在不住地哆嗦,而且,我去我简直都无语了,这个张女士竟然给吓尿了。没错,就是字面意思。
我又走近一些,压低声音跟她说:“你上车前处理一下,把湿了的内*裤扔掉,不然的话到时候把车弄脏了我们不好交代。”
张女士只愣愣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走路的时候她的腿还明显有些打旋儿,显然是软的不行了。
对着她的后背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拍着胸口感叹幸好自己这段时间胆子练得大了些,不然的话恐怕我也得跟着她一起丢人了。
最后花了快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把几名阿赞弄回了阿平的车上,我们也带着吴先生回到了我们来时的车里。和那几个阿赞分开一段距离以后,我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回酒店的路上张女士一直没有说话还全身发抖,我本来好心想要安抚一下她,可我刚叫了一声“张女士”,她就惊得打了个激灵,看到她这样,我也没有了心情,转而跟大伟聊了起来。
我问他P雄他们需要几天才能恢复,今天这情况算不算是施法成功了。
“身体上的话应该明后天就能缓过来了,不过恢复法力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唉,本来不至于搞成这样的,可是那个阿赞颂宾的法力也太差了!那天阿平找他的时候我就说了不行,一个做商业牌的阿赞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竟然敢接这桩生意。”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大伟如此吐槽一个阿赞师父,顿时就连之前的害怕都消散了不少,挺感兴趣地问他什么是商业牌。
“这几年国内兴起了一阵坲牌热潮,有好多人就顺应市场的当起了牌商,来T国跑庙请牌,回去后再以高价卖出。”
大伟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抽着,然后继续说:“一开始的时候T国本地人还挺欢迎的,但到了后来,有些心术不正的牌商就把市场给搅浑了,他们组了个什么牌商联盟,在T国北部找到了一些刚开始修法的阿赞,出资给他们在M城租了房子,让他们在里面制作坲牌,基本上也都是阴牌。不过这些阿赞都只是学了点皮毛,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其实就和饰品没什么区别。”
我啧啧称奇,照他这么说,那阿赞颂宾也真的算是个奇葩了,他既然没什么法力,怎么还敢揽下我们这么棘手的活儿呢?也不怕把命搭这儿了。
“阿赞颂宾和我说的那些阿赞还不太一样。”大伟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释道:“他之前的确是拜在一位法力高深的森林派师父的门下,据说那时候他一直都在T北深山里跟着他师父修法,法力也是非常牛X的。”
我表示自己没听明白,他刚还说人家法力差,还是个加持商业牌的,怎么一转眼就打脸了呢。
“我说的是以前,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商找到了他,把他请到了M城,阿赞颂宾修行的法门十分特殊,戒律非常多,原本他在深山里面压根儿就没有破戒的机会,可M城这种大城市灯红酒绿的,他一来就被那帮牌商请着到处逍遥,这几年下来把能破的戒也都破的差不多了。”大伟哼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在牌商的吹捧下,这阿赞颂宾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我记得他刚出来的时候加持一尊古曼起码都得小半个月,现在,呵呵,都是直接从市场上买一堆牌回来,摆到一个托盘里象征性的念诵几句让牌商拍拍照就算完事儿了。”
“啊?那这东西能管用吗?客户请回去没效果不得找牌商闹事儿啊?”我诧异地长大了嘴巴。
“哎呀,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呢!许愿这种东西都不好说,首先就没有一个牌商会给客户承诺一定会起效的。”大伟笑着骂了我一句,又说:“再者说,一般能许愿的人,他们许的愿望通常都不会太离谱,所以有很大几率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的,这部分客户在愿望成真以后,很多都会去告诉他们身边的人,而且大多会添油加醋,把这事儿说得神乎其神的,这样一来,不就无形中就给这些东西打了活广告吗。”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确,我们普通人许愿通常都是和自己的工作感情生活息息相关的,成与不成其实概率都各占一半,对于那些请了古曼阴牌的客户而言,成了那就是牌起效了,不成......呵呵。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前段时间有一种牌卖的特别火爆,只要你在网上搜,基本上都能搜到,就是狐仙牌,也有叫什么九尾狐仙的。”
我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个,前段时间因为P雄的缘故,我老是在网上搜索关于阴牌资料,看到最多的就是这个狐仙牌,我记得当时看到这些牌的图片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上面的法相画得跟漫画似的,还挺好看,但是戴脖子上就显得有些恶俗了。
“你要知道,T国是热带国家,而狐狸都生长在比较寒冷的地区,换句话说,T国是没有狐狸的。”
“啊?!”我惊讶地叫了一声,不光是我,连我旁边的张女士也挑了挑眉毛。我说这没狐狸哪儿来的狐仙啊?
“呵呵,没想到吧,这都是为了顺应国内市场专门研发出来的牌!而且这种牌里面一般都被那些半吊子阿赞入了些半吊子法门,你要说他们不加持的话好歹还能当个项链戴,可是就因为他们把这种入门级别的法加持了进去,这种牌戴的时间长了就特别容易招来孤魂野鬼。哈,后面的后果我就不用再给你多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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