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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公务繁忙,苏洌给苏彦交待一番后便让他离开了。
苏彦得知将宫并不在建安城中,而是在郊外,想来有很长一段路程,便向苏洌要了一匹马,一路疾驰而去。
出了兵院所处的地域,行人便慢慢多了起来,进入了繁华之处后,苏彦便放缓了脚步,趁着看看建安城的风景。
时至正午,苏彦腹中也有些饥饿,正巧路旁有一个小面店,便下马在其中坐了下来,点了些小菜。
此处虽然不及苏彦来时的建安九市,但也颇为热闹,商铺林立,叫卖声不断,行人的交谈声、欢笑声不绝于耳,一片繁华景象。
然后好景不长,本来颇为和谐的景象突然被打破了。一行人骑着快马在市集中横冲直撞,路人纷纷逼退,沿途不知道掀翻了多少小贩的摊子,本来热闹的集市被搅得一片狼藉。
敢在建安城中不顾行人策马横冲直撞的定是权贵人物,所以那些行人和小贩也是敢怒不敢言,急忙避让,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一行有五六人,以最前方的锦袍青年为首,侧后方有一位老者,然后三四名带甲侍卫护在两旁,一路疾驰,不顾其他行人,跋扈之极。
快马驰来,前面的行人顿时乱作一团,急忙朝着两边避去,拥挤不堪。而一位中年妇人在往一旁的避让的时候,突然被纷乱的行人绊了一跤,摔倒在一旁,而本来抱在怀里的孩子脱手而出,掉落在大路的中央。
旁人见有人摔倒,急忙扶起她并将其拉在一旁,这时快马已经疾驰而来,到了路人的眼前。
“玲玲!”那妇人突然想起怀中的孩子还在路中间,而当她看到自己孩子的时候快马已经来到了离她孩子的不远处,这时想要再去将孩子抱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不由骇然嘶叫出声。
周围的人们也是吓了一跳,顺着妇人目光看去,不由惊呼出声,那孩子不足两岁,此刻摔倒在地上大哭着,而一行人马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不足三米处,转眼间硕大的马蹄就要踢落下去。
此刻别说他们会不会停,哪怕他们要停也不可能收得住马蹄了,路人仿佛看到了孩子惨死的情景,不忍的扭过头,面色沉重。
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随着孩子的哭声响彻在街道中,让所有人的心揪得生疼。
那为首马上的青年人也看到了地上的孩子,眉头微微一皱,但想到现在再停已经来不及了,便用马鞭用力的抽向马臀,要不顾那个小孩径直踏过去。
青年所骑的黑马颇为神骏,身躯雄壮,两蹄宛如海碗,此刻已经高高的抬起,而后朝着哭喊着的孩子重重地踏了下去。
突然,一道身影从旁边的小摊处闪电般冲出,正是苏彦。苏彦身子如炮弹般贴着地面飞出,转眼间便到了那黑马前,一把抄起地上的孩子,而后身子在空中一拧,顺手抄起一根木棍重重地朝马头扫了过去。
“砰…”
木棍重重地砸在黑马硕大的头颅上,碎成三段,而黑马也痛苦的嘶鸣起来,前蹄高高的扬起,险些将那青年掀飞出去。
“混账东西,敢挡我的路,你找死吗?”那青年慌忙止住受惊的战马,目光蓦然转向前方的苏彦,火冒三丈,指着他叫骂道。
苏彦转过身将孩子送到了那妇人的手中,而后面对着那青年,冷笑道:“天子脚下,也敢纵马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哈哈哈哈!哪来的野东西,敢来教训我?”那青年突然狞声大笑起来,看向苏彦的目光变得愈发狠戾。
而后青年骤然发难,策马跃到苏彦的头顶上,从脚下抽出一杆长枪便当头刺向苏彦,快若闪电。
苏彦微眯的眼睛蓦地张开,侧身避过刺来的枪锋,而后骤然抓向枪尖的后方,用力一拽,便夺过了那青年手中的长枪。
“嘭…”
苏彦夺过长枪,单手甩枪直接拍在战马粗壮的后腿上,直接将战马打翻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战马倒地,那青年一惊,身子率先向一旁跃了出去,虽然踉跄退了两步,但好在站住了身形,险些出丑。
那青年显然没想到苏彦竟然有胆子对他出手,还让他险些出丑,神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盛怒之下便要再次出手,砍杀了他。而他身边的侍卫见主人吃亏,也急忙下马,随着青年拔刀逼向苏彦。
青年正要出手,随着他的老者突然拉到了他的手臂,说道:“少爷,现在不是在这浪费时间的时候,倘若误了那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青年听了老者的话,有变得犹豫起来,显然他要办的事情要比这事紧急很多,但他再次看到苏彦的时候,怒火再次涌上心头,嘶声道:“这混账竟敢对我出手,难道我还要放了他不成?”
“少爷勿虑,等我们忙完了那事,再来理会这人,这一时半会儿他肯定不会出了建安城。只要在建安城中,他便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到时候要杀要剐便全凭少爷了。”那老者不屑地看了苏彦一眼,冷笑道。
“哼,你说得在理,我便先饶他一次。”那青年冷笑道,而后目光转向苏彦:“小子,算你命大,我现在没时间理会你,容你再嚣张一会儿,相信我,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彦本以为少不了一场恶战,但见那青年竟要不顾他自己离去了,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着答道:“那我拭目以待了,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走!”那青年看到苏彦满不在乎的神色,怒意更盛,不断还是强忍着冷哼一声,翻身上马,自行去了。
侍卫见主人离去,扫视了一眼苏彦,也急忙上马追了上去。
苏彦看着一行人策马离去,眼睛微眯,心道:“这刚到帝都便与一个权贵子弟结了仇,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不过麻烦躲是躲不过的,来了便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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