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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公子是个练兵大家（第1页）

过了几天，袁心武终于将联合制碱法整理完毕，在这期间，范旭东已经将办厂手续和人员准备好了，只等二人商议后选择厂址了。

对于把工厂建在哪里，二人意见不一样。范旭东主张把厂子建在天津，其理由是天津乃北方最大的贸易港口，无论是进口设备还是出口产品都十分方便。

“而且，心武啊你看，天津临海，我们将来把厂子建起来后，还能就地建立盐田，为工厂提供原材料。”

“老范啊，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从商业的角度考虑，可眼下华夏的情况有点特殊啊，我们建厂不能只考虑商业因素，还要将政治、军事等各方面形势考虑在内。就拿天津来说吧，虽说那里靠海交通方便，但不可否定的是天津租借林立，列强势大。万一哪天我华夏又一次和列强爆发冲突，天津可是首当其冲啊！”

袁心武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不是杞人忧天，庚子变才过去不过十多年，列强加诸在华夏身上的屈辱和伤害尚未洗清和消除。

“嗯，你说得有道理！把厂子选在天津确实不妥，是老哥我考虑不周了。那以心武来看，我们应该把厂子建在哪儿？”天津被否定了，范旭东也没了好主意。

“老范，你觉得保定怎么样？”

“保定？”

“对，就是保定，老范你来看，我们的化工厂建成之后，肯定需要大量的海盐作为原料。刚刚你说的有一点没错，天津虽然作为厂子驻地不合适，但却很适合作为厂子的原料基地。把盐田建在天津，就算将来发生了战争，我们损失也不大。”

“保定和天津之间有铁路相连交通方便，肯定不会耽误化工厂生产。而且保定作为北京的南大门，目前驻扎有北洋第二师一部，安全问题更不用担心。”

最后，二人确定了厂址之后，范旭东就带着资金和人员南下，而袁心武则继续当起了甩手掌柜。过了不知多久，袁心武这才想起了去南苑瞧瞧，他却不知道为了他早把吴佩孚给急死了。

吴佩孚是真想把袁心武弄到第三师，一听说袁心武过来了，赶忙把手头的公务放下，带着一帮卫兵就迎了出来。

“哎呀，心武老弟怎么才来啊，可想死老哥哥了！”吴佩孚上前一把抓牢袁心武的手臂，仿佛对方会马上消失一般。

袁心武被吴佩孚的热情给感染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就成了第三师上尉加少校军衔的射击教官，但这不妨碍他趁机建立属于自己的军事力量。从吸收的一名历史网文大神魂魄当中，袁心武可是把‘枪杆里面出政权’奉为至理名言。

“团长大人，卑职已经为三师拟定了一份射击训练大纲，只要按照这份大纲进行训练，卑职可保证起码将三师的射击水平提升一个档次。”看来袁心武非常了解吴佩孚的心事，一上来就挠到了他的痒处。

“不过，这中间有点麻烦，若要全师一起按照大纲训练的话，恐怕会大大增加第三师的后勤压力！”说着袁心武将一叠纸交到吴佩孚手中。

吴佩孚接过一看，顿时被上面的数字给亮瞎了眼。什么20米射击、30米射击、50米射击、100米射击……不说眼花缭乱的射击训练方式，单单每天的弹药消耗量就让他咋舌不已。

若真按照这个大纲一丝不苟的进行，就算是把整个北洋的后勤弹药全都用上也不够三师挥霍。吴佩孚看的是一头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眼下手中的这份训练大纲，让吴佩孚怎么看怎么有种鸡肋的感觉。

袁心武一看吴佩孚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话说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效果。眼见吴佩孚大失所望，袁心武上前一步不动声色道，“团长，据卑职所知，枪法不是那么好练的，尤其是军中神枪手，那更是用海量子弹给喂出来的。”

“卑职了解，若真按照大纲在全师推广，不要说曹师长不同意，恐怕大总统和陆军部也不会通过。假如段总长同意了，等于是把其他部队的后勤弹药全部调配到我三师，如此一来定会引起兄弟部队的不满。到那时我三师就算练兵有成，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若众人群起而攻，大总统也无法护我等周全。”

“心武说的不错，唉！是我吴佩孚不自量力想要贪天之功，罢了，罢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大家不要再提了！不过心武放心，就算没有这事没成，你依然是我第三师的射击教官。”

“团长待我不薄，心武无以为报！心中惭愧啊！只是关于射击训练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哦？心武有何妙计可解我心忧？”

“团长你看，训练大纲之所以要胎死腹中，其中最大的原因乃是我北洋无力承担全军训练的弹药消耗。因此，我们只要将参训人数缩减到一定数量，就完全可以保证射击训练的正常进行。”

吴佩孚眼前一亮，对啊，既然现实不允许大规模推广，那何不在小范围试行！

“心武的意思是？”

“团长，以卑职看，我们完全可以在全师范围内挑选二三十名有射击天赋的年轻士兵，然后对其进行集中训练，如此我们不但收获二三十个精锐士兵以解燃眉之急，未来条件允许了，他们还能充当射击教官。”

“嗯，好，好，这个办法好！”

袁心武拿着师长曹锟的军令很快就在三师1万5千名官兵当中挑出了近五十名初选者，名义上他是在选神枪手，但实际上是按照特种兵标准来挑选的，五十名初选者的年龄都在二十五至二十岁之间，而且他们基本上认识几个字，这点尤为难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袁心武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特种兵的训练上，好在他吸收了特种精英的魂魄，才不至于让网文大神给搞废了。那家伙的本事实际上全在大脑和嘴上，要是让他来做，真不知最后会将士兵训练成啥样。反正是特种兵肯定训练不出来！

在训练期间，吴佩孚曾陪着曹锟、萧耀南等一帮第三师高层前来视察过。本来曹锟等人还有点不满吴佩孚和袁心武二人瞎折腾，可当他们看过袁心武和他手下的训练表演之后，全都没有意见了，反而对吴佩孚、袁心武赞赏有加。

同时为了拉拢袁心武，曹锟还将他的军衔提升为少校。趁此机会，袁心武提议在三师成立特战大队的建议也被其同意，成员就由将来通过训练的士兵组成。

虽然限于条件很多训练计划无法实施，但袁心武还是尽量安排了多种训练。其中包括射击训练、格斗训练、体能训练、野外生存训练、枪械训练等等。就连曹锟等人看了袁心武制定的训练大纲都惊为天人，不停地夸奖他，将他称作练兵大家，比德国教官还要厉害！

为了此事，袁世凯还悄悄将袁心武叫到身边询问其中的细节，听完儿子的汇报，老袁更加看重老六。以前袁世凯不准家人涉足政界和军界主要是因为袁家没有出色的人才，作为一代枭雄，袁世凯本人还是有识人之明的，他很清楚自己几个儿子的德行。

老大袁克定眼高手低、志大才疏，这些年若非老袁刻意压制，早就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大祸；老二袁克文虽然天资聪明，但性格有点轻浮，且喜欢传统文艺，反而对什么政事不感兴趣。

至于其他几个成年儿子，老袁认为他们还不如老大和老二，本来他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家孩子远离政治，谁知老六袁心武却异军突起。如果说之前他还同意老六到英国留学，如今却再也没有提起过，即便老六的生母杨氏和老大袁克文多次提醒，老袁仍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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