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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宁就是贺显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能力,估摸着她好好的状态都不够贺显玩的,何况是现在。
启宁哪哪都是红的,眼圈鼻尖,脸颊和身体上。
她断断续续地哭,根本分不清真正因为什么,只不过在见识过贺显的恶劣之后,她哭得愈发肆无忌惮。
仿佛唯有这一个渠道宣泄她的情绪。
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更别提还有更让她吃不消的。
被两种极端的感受反复拉扯,到了后半夜,启宁被从浴室捞出来,很快昏睡过去。
她睡得很沉,几乎是闭上眼睛,周围的任何动静一概引起不了她的注意。
因此贺显七点多接了个紧急电话,不得不先走时,启宁还没有一点察觉。
一觉到早上,身上有些地方的红痕和拉扯伤缓过劲来,启宁翻身,被全身上下的不舒服扯痛神经,悠悠转醒。
陌生的地方,和上一回相似的环境,启宁先是被吓白了脸,又被昨晚的记忆攻占脑海,几种复杂万分的情绪一同涌上心头,启宁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陈景绪才好。
腰又酸又痛,眼睛不用看,一定肿的不成样子,启宁脱力地倒回床上,身旁的位置还留着十分浅淡的味道。
启宁伸手摸了摸身侧的被子,意识到贺显已经走了,心里乱得要命。
她一方面觉得他就这么走了,让她一点点一丝丝被重视的感觉都没有。另一方面又觉得,他要是留在这,她此刻估计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发生昨晚的事,完全不在启宁的预料之中。
她千算万算没想过会这么跟贺显睡了。
尤其是她说过不要再追贺显之后。
想得脑仁疼,启宁无比烦躁,而且她的衣服还不知所踪,只有床尾放着一件浴袍。
真想永远停在这一刻,不用面对后面的情况。
启宁自暴自弃地想,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她瞬间紧绷起来,哑着嗓子问:“谁?”
“您的东西放在门口,请等下过来拿。”
启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敢轻易去开门,躺了会没听见门口有动静了,她爬到床尾把浴袍套上。
这一看才发现,腰侧和大腿上数不清的痕迹,单是看着,便能感受到她经历过的有多重。
启宁逃避般闭上眼,手机这时候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一晚没用,手机还有三十多个电,启宁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贺显的名字,很不想接。
贺显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又是发生过昨晚的事后,启宁真想不到他要说什么,一时间想法有些消极。
可贺显持续给她打了第二个,启宁接了任性地不说话,贺显也没在意,只说:“让人送了新的衣服给你,去拿。”
启宁焦躁地咬着拇指,闻言看看门口,一个没憋住,抽泣一声。
“……还在哭什么?”
一听到他说话,昨晚她少有的清醒的时候听见他说的内容便一股脑想起来,掉了两滴泪,启宁抹了下干涩的眼睛,哭唧唧地抱怨:“你还问我怎么了,我都说了不要你碰我,你不听我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听她是为这个,贺显的嗓音中散去一些沉闷,“我是欺负你了。”
欺负二字,他微微咬重了发音,另一层意思彰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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