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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百夫长怒斥恶行,景衣负手而立,面上带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台上的霍霆把他的表现看在眼中,有欣赏但是更认为他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哪个人敢在兵营闹事,他身上虽没功名,却是他侯府的公子,出门谁不因为侯府高看他一眼?不知好坏!
这霍霆可想错了,景衣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更不在乎莫须有的名声,侯府跟她何关?跟她有关的只有她娘、木伯伯、姜爷爷他们。
便宜爹?谢谢,并不需要。
“放肆!你可知这位便是侯爷的小公子景衣!”站在霍霆身后的董凯大声叱责,这群蠢货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谁!
台下哗然,一众兵士齐刷刷的看像景衣,他是侯爷公子?侯爷什么时候有公子了?!老天爷!可不可以不知者无罪?!
刚才还急吼吼告状的百夫长顿时萎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乱闯兵营?侯爷带进来的吧?惹是生非?好像是他们先动的手……
倒灶了!这人有如此身份为何藏着掖着不肯说?他们冤死了!
景衣瞪了多管闲事的董凯一眼,谁稀罕是侯爷公子。
没想到开口帮忙还遭小公子怨恨,董凯尴尬的轻咳,退到霍霆身后。
小公子果然有将门风范,不怒自威。
“咳,景衣,你可有话要说?再如何,也不应在营中动手。”见景衣不骄不躁的模样,霍霆欣慰,可随之又皱眉问着,他手底下的兵重规矩,儿子更要懂规矩。
“呵,你也不问问为何动手?”踢开脚下的匕首,景衣轻描淡写的问。
眼刀则甩向一旁瑟瑟发抖的百夫长。
“那个……”百夫长咽了咽口水,他真不知道这小白脸是侯爷公子啊!
“侯爷,一切都是误会,有士兵禀告说王老二跟人打起来了,我这才带人过来看看,只是想问小公子怎么回事,没想到手下的人误会了,这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侯爷恕罪!”眼珠子一转,百夫长决定舍兵保帅。
其余跪着的士兵心里不忿,却不敢表露,只得低头不语。景衣对百夫长这种龟缩的样子,甚至不护同伴的做法十分看不上,直言道:“侯爷,王老二出言不逊仗势欺人,我就出手教育了,至于这位百夫长大人,估计八成就是王老二所仰仗的势吧?”
没想到景衣会一语中的,百夫长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土里,让自己看不见,急忙喊冤:“侯爷,属下冤枉,属下绝不会在军营搞这些……”
霍霆抬手制止百夫长的话,冷声道:“拉帮结派在军用中是禁忌,仗势欺人更是触犯军规,本候眼中容不得沙子,惹事之人全部消除军籍关押,至于你。”霍霆看着百夫长,沉声道:“卖友保己,若是在战场还不第一个跑?给我打五十军棍,然后轰出军营,以后再不得录用。”
“侯爷!侯爷!饶命啊!”百夫长哀求,却依然被士兵拉了下去执行惩治,昏迷不行的王老二跟其他被景衣打伤的士兵也一并被人带走。
刚才还叫嚣着的其他小队长大气都不敢喘,就怕火不小心烧到自己身上,好在他们没王老二那般莽撞。
“至于你……”霍霆看向景衣,他向来不会偏私,不能因为景衣是他儿子就惯着,“你虽不是兵,却在军营打架,一样不可取。罚十军棍以示惩戒,你服或不服?”正好打压一下景衣的锐气,省得不把老子放在眼中。
“侯爷不可,小公子身娇肉贵,怎能受皮肉之苦?”一听十军棍,董凯连忙求情。
“有何不可,我霍霆的儿子不是弱不禁风之人,且让他长点教训,军营岂容他放肆。”霍霆沉着脸看向景衣,只要他跟自己服个软,自是可以不打,若是真打了霍霆回去跟付清雨也不好交代。
景衣把便宜爹看的明明白白,勾唇一笑:“侯爷好大威风,凭什么打我十……”话没说完,景衣挺拔的身体晃了两下,突然晕倒在地。
“小公子!”董凯惊呼,飞奔到景衣跟前,将人半扶着。霍霆也没想到景衣会忽然晕倒,难不成是被十军棍吓的?
“没出息!”冷哼一声,霍霆强压着不下去的冲动。
董凯不懂医术,可常年在外打仗,大伤小伤不断,久病成医,对昏迷也有点常识,他查看了景衣面色,只见白皙的脸庞隐约有点发黑,这才惊觉不对。
“侯爷,小公子的情况不对劲,看起来……看起来像是中毒……”董凯不确定的说,明明早上一起从侯府离开时小公子还好好的,难不成毒是刚才中的?谁敢在军营藏毒?谁有知道小公子今日会来?
短短时间,董凯思绪千回百转。
霍霆一听竟是中毒也稳不住了,飞身而下,来到景衣身边一看,果真脸色不对。
“董凯,带着人回府!”现在不是战期,军中的军医技术日常足够,却不甚精通,他必须立刻带景衣回侯府,请太医过来瞧瞧!
在竹苑的付清雨刚做好饭,等着景衣晌午回来吃,就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下人来传话。
“夫人,不好了,小公子昏倒了,被侯爷抱回来的。”
“什么?!”付清雨脚步踉跄,险些站不住,难不成景衣毒素发作?该死的霍霆,如果景衣有什么好歹,她让他陪葬!
“快,在哪里带我去!”
下人不敢怠慢,急忙领着付清雨进了主院,景衣被霍霆安排在主院大床上,往日灵动的眸子紧紧闭着,红润的嘴唇泛白,白皙的脸庞隐隐发黑,兴许是因为痛苦,昏迷中的景衣也不甚安稳,偶尔从紧闭的口中溢出疼痛的呻吟,眉头紧蹙。
“景衣!”付清雨冲到床榻前,见到景衣这副模样心都要碎了。
“霍霆,我好好的孩子跟你出去,为何会如此!你说!”付清雨目眦欲裂的瞪着霍霆,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霍霆不敢躲避,也不想躲避,景衣如此,他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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