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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矜贵的声音,漫不经心开腔,“过来。”
林烟从凳子上爬下来,手拳头握了又松,乖巧地往闵行洲的方向扑。
就快能扑到他怀里时。
又是“轰隆隆———”的雷声,这让她有些瑟缩的蜷起身子,就那半秒钟,直接跌在他腿中间,伏在他膝盖,手揪着闵行洲的浴袍。
闵行洲掌心顺着她的发,半眯着那双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那件娃娃裙子,眼底瞳仁泄出几分寡淡的凉。
他呵,敛去眼底幽沉的寒光,伸手揉了揉怀里人的发顶。
她是刚洗澡出来,抚在掌心发丝软软绵绵的,像是什么顶级绸缎般让人起了痒,这样的林烟,总能让他心里的暴躁退了三分。
林烟下巴压在闵行洲的膝盖上,手勉强能搭在闵行洲睡袍的带子上,她微微抬着眼皮望着他,潋滟的眉眼都是委屈地垂下,也不说一句话。
分明是知道她怕打雷的。
闵行洲伏下身,捧起她的脸,静默了一会儿才说,“好了,我今晚一直陪你。”
那几声腔调又低又撩,她就这么把脸搁在他腿上听着他说话。
“卿卿喜欢娃娃?”
有他安抚,林烟说出来的音调变得温情无比,“也不是所有都喜欢,顺眼的,看起来就必须是属于我的,我才喜欢。”
闵行洲低身凑近她几分,拍了下大腿,很正经的举动。林烟得了示意,手肘撑起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又害怕又粘人。
窗外时不时都是轰隆雷声,震耳欲聋,但这些,林烟都不怕了,脸埋在闵行洲的肩颈,要闵行洲就这样抱着她睡。
感受到她的脆弱,他喉结线条不察使间轻轻滚了滚,娃娃的事都没人再去提了。
再提显得他好小气计较。
吹进来的风格外凉,为了能更好的抱住她,闵行洲按了保姆铃,保姆进来关上落地窗和窗帘,拿了条丝毯过来给林烟盖在肩膀上。
陈阿姨细微的声音说着,“先前林小姐遇到雷雨天都是去地下室的影音室看电影,她就是挺不喜欢打雷的。”
也没那么怕,就是不喜欢。
沙发上坐着的闵先生只是嗯,情绪不表。
陈阿姨放下点心,转身离开,先生近夜是回来挺勤,偶尔半夜走,偶尔是天一亮就走,偶尔住到次日下午,有时候整整两三天时间,先生和林小姐两个都在屋里不踏出门半步。
那一夜的暴雷就挺久的,他等她睡沉才放回床上。
闵行洲人站在床边,垂着眼眸,淡淡瞧了眼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
易利顷确实挺会,总是能找人把她的模样画下来要么捏成娃娃。
闵行洲手刚解开睡袍丝带,林烟就抱住他劲壮的腰,声音的调儿泛着薄弱又蕴出几分轻媚,“你要走?还打雷怎么办。”
“不走。”
他只是要脱衣服,夜色交织相融,怎舍得温香软玉。
林烟哦,翻滚回被窝里。
本能的,他面对她的依赖感,是有一种满足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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