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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已经递到行以南的跟前了,行以南还是只会垂下眼帘,颤着声音道:“没有。”
“没有?”嘉云挑眉,又问了一遍。
行以南摇了摇头,除了不小心扯到被嘉云拽住的头发,他的表情变了变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抿着唇,不显山不露水。
嘉云的心情忽然很差,她抓着行以南的手腕就欺身而上,要幸,但又没有幸的兴致。
眼底的人还剩下什么呢。
好像有几分腻了,她得好好想一想新的花样,嘉云正想要离开的时候,瞥见行以南抖着那只没有被她禁锢住的手去解扣子。
雪白的脖颈已然露出来了。
这也是她教的?
嘉云眼底闪过阴鸷,行以南的两只手都被嘉云死死地箍住了,手腕生疼,好像快要断了一样,但行以南也不敢动,他不明白嘉云突如其来的怒意,只好软着身子,等着嘉云的怒气过去。
总不至于死的,他跟着嘉云日久,明白如何顺着嘉云的心意。
不要违逆她,也不要反抗她,嘉云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用娇贵了,千金的伤药下去,嘉云就只是这么一掐,行以南莹白的手腕上就出现两道显眼的红色印子。
有这么敏|感吗?
嘉云不信,换了地方掐,有滚烫的眼泪掉到她的手背上,嘉云抬眼看过去——
不止掐出了红痕,也将人掐疼了。
嘉云抬手,要给行以南擦眼泪,行以南眼底全是惊惧,本能地偏头,就这样躲了过去。
更大的恐惧袭来,他又一次违逆了嘉云。
嘉云的手顿在虚空中,她危险地眯起眼睛,幸好,行以南还知道回来,老老实实地往嘉云的手掌底下凑。
嘉云被取悦到,手胡乱在行以南的脸上抹了抹,她缓和了口气问:“谁教你的?”
行以南脑子发懵,他问:“什么?”
利器出鞘的声音,嘉云拔|出她今日新得的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西域进贡的,据说削铁如泥。
被一个不受器重的五品官得到,眼巴巴地来送给她,也算是投其所好。
嘉云想要的就这样简单,她也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
底下的人身子都快软成水了,自然不是用来对付他的,行以南眼前寒光一闪,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衣服上。
嘉云慢悠悠挑着几颗盘扣,先前被行以南解开的那一颗,已经被嘉云用匕首挑落,嘉云再问:“谁教你的?”
谁教你自己解扣子的,净学这些莫名其妙的手段,同陈文他们有什么分别。
想要陈文一样的人,其实不难,可想要行以南这样的,却是难上加难。
行以南掩在衣服底下的肌肤露了出来,就这样迎上那匕首的尖端,寒意逼人,行以南落了泪,他哽咽道:“没有、没有人教我。”
这倒是有趣了,嘉云饶有兴致地问:“你自己学的?”
匕首已经划破肌肤,有了血珠渗出来,行以南在仓皇中点头。
如果是行以南自己学的,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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