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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乘道“不让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陈静儒点头道“好,我成全你!”不待他回话,向前冲出两步,快要贴面时,手中鱼欢刀就对准他的裆部由下向上劈去,快如闪电。
木有乘吓了一跳,平时与人对阵,多数使剑,而剑法多以刺为主,劈为辅,偶尔遇到使刀的,也是横劈竖砍,哪里见过这么刁钻的刀法?
如果是横劈竖砍,以他金斗五品的修为,极易躲避,侧让后退都可以,但现在对方从他根部下手,又几乎紧贴住他,下盘完全在他长刀的覆盖之中,无论是侧让还是后退,都要被他劈成两半,两蛋从此难聚首。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三招之诺,连忙挥剑劈来,现在对方只攻不守,他可以随意就劈开对方的脑袋,不过他把对方自上而下劈开以后,自己肯定也会被自下而上劈成两半。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可不愿跟一个金斗二品以命换命,他不配!
所以他如同挥剑自宫,砍向自己的裆部,好在他鸡鸡短小,没有伤及到自身,而是砍在了鱼欢刀上,就听“铿”地一声清脆,木有乘趁着反弹之力,双脚离地后空翻,险险地辟开一刀,心中暗自后怕,他都能明显感觉到蛋蛋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后怕的同时,又是懊悔无比,都怪自己太过托大,要不然那小子哪敢贴他那么近?就是看准了他不会还手。
不过对方还是太天真了,没想到他在三招之内还是还手了,虽然这种做法有点不要脸,但脸哪有命重要啊?在面对生死抉择时,脸跟屁股一个价。他已经能够想到,落地以后对方肯定要冷嘲热讽,不过不管他,到时就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先杀人灭口再说,只有死人才不会嘲笑别人,无论是嘴上还是心里。
但陈静儒好像并没有打算嘲笑他的意思,趁他还没落地,挥刀又劈了过来,这次刀法倒并不刁钻,很平常的一式,斜劈了下来。但木有乘却大惊失色,现在不管对方的刀法多么平常,但他还没落地,无处借力,敏捷的身法根本无处施展,但他也不愿坐以待毙,空中就挥剑挡了过来,结果刀剑还未接触,陈静儒及时撤刀,身体后仰,木有乘的剑就贴着他的面门削了过去,陈静儒弯腰悬在半空中,手中鱼欢刀对准他的手腕就砍了下去。
木有乘这时双脚刚好落地,心里刚觉得踏实,忽觉手腕一痛,拿眼看去,吓得魂都没了,因为他的手也没了。
他还没来得及哭喊,陈静儒的柳叶弯刀又劈了过来,上下翻舞,如果他手中有剑,倒也能抵挡,但他现在手无寸铁,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又让他心神涣散,他感觉,这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快的刀,只觉得眼花缭乱,但这种缭乱感也是暂时的,忽觉两眼一黑,眼也没了。
但陈静儒手中不停,依旧上下翻飞,快若流星,如同片鸭一般,将木有乘身上的肉一寸一寸地片了下来。燃木刀法的精髓就是快,瞬间可劈出九九八十一刀。
两边的万千将士都看得呆了,远远望去,木有乘如同炸了一般,血肉横飞,碎衣满天,而这些血肉都陈静儒片下来的,只是速度太快了,等到血肉落地,木有乘已经变成了一具骨架,骨架上果然寸肉不剩。腹中内脏没了遮挡,像牛粪一样,一下就倾泄了下来,散落一地。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就在瞬间完成,陈静儒抽刀归鞘,骨架这时才倒了下去,可想他的刀法有多快。
陈静儒望着骨架,冷冷道“辱我师父之名,只有这个下场!”
荒野上虽然站着十几万人,此时却是鸦雀无声,噤若寒蝉,完全被眼前这副景象惊呆了。只觉头皮发麻,从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刀法,快也就罢了,还如此精确,瞬间竟然可以把骨头上的肉片得一丝不剩,骨头却没有伤断一根,如果换作他们,就算把尸体放在砧板上片,也片不出这样的效果。
四大郡主也半晌回不过神来,毕竟两人从交战到白骨,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心底就升起丝丝凉气,这家伙不愧是土匪出身,实在是太彪悍了,想到以前把他当成总郡主的徒弟,辈份就比他们矮了一截,所以也没放在眼里,也不够尊重,以后可要小心一点,不能得罪了这个土匪,匪性难测,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炖成了骨头汤。
想到刚才还以为这个土匪脑袋有问题,现在看来,是他们自己的脑袋有问题,总郡主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收一个傻子当徒弟?看来这个总郡主也是深藏不露啊,原以为他也就跟他的先祖无为一样,就是脑袋瓜好用一点,现在看来,又是大错特错,人家调教出来的徒弟都如此彪悍,让他们恐惧,如果他亲自出手,那还了得?心里竟有了一丝期待,什么时候总郡主能亲自出手,也好让他们开开眼界。
荒野上的沉寂是短暂的,待六郡人马反应过来,顿时欢呼雷动,响彻四野,这种欢喜是发自内心的,刚刚看到李凤来战死,后来又无人敢战,心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拔凉拔凉的,虽然艳阳高照,心里却感觉暗淡无光,看着对方五十郡人马,一种蚍蜉撼树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现在却不这样认为了,总郡主简直就是个神人,上次全歼十八郡人马也就罢了,这次随便派出去一个徒弟,不过是金斗二品,就将对方那么神勇的金斗五品杀得片甲不留,确实是片甲不留,甚至连片肉都不留。看来只要死心踏地地跟着总郡主,击溃五十郡人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四大郡主叫得比谁都欢快,喊得脸红脖子粗,就是要让总郡主知道,他们也不是一无是处,除了会摆庆功宴,欢呼也是很拿手的。
敌军却是鸦雀无声,刚刚嚣张的气焰如同遭遇了倾盆大雨,被浇得烟都冒不出一丝,一个个深陷震惊之中,一时半会根本缓和不了。海香茗也同样震惊,感觉对方那六郡人马上次能全歼己方十八郡,并非侥幸,敌军果然是卧虎藏龙,幸亏没有仗着兵强马壮,冒然挺进,要不然很有可能就步了那十八郡的后尘。
陈静儒这时回身上马,拿目光扫视敌军,大声道“还有谁?”
虽然只有三个字,却是霸气外露,视敌军五十郡人马如无物,六郡人马听了,热血沸腾,齐声叫“还有谁?还有谁……”
海香茗脸色铁青,转头看着四十九郡郡主,道“谁敢应战?”
上面调拔人马的时候,为了怕影响总郡主的威信,所以调来的五十郡郡主修为最高只有金斗六品,很多只有金斗四五品。虽然修为都比陈静儒高,但所有人在心中拿自己跟木有乘暗自比较,包括那些金斗六品,都觉得未必是木有乘的对手,何况是面对陈静儒?
虽然说陈静儒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掉木有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木有乘托大,才让陈静儒有了可趁之机,但看到陈静儒在马上叫嚣,无所畏惧,胆便怯了,没有人愿意拿着性命去赌,万一赌输了,那死相,实在太惨了,触目惊心,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所以海香茗问了一遍,竟无人应答,都假装自己是聋子,反正他们人多,再大的耻辱分摊下来,也没有多少,也不用太过难堪。
海香茗却觉得难堪了,泱泱五十郡郡主,修为都是金斗上乘,却被敌军一个金斗二品视为无物,无一敢战,此事若是传为朝野,大元帅的脸可被他们丢得干干净净,就算最后攻下六郡,也是没脸回去见人了。怒道“你们不觉得丢人吗?”
反正丢的也不是一个人,众人虽然不敢接触他的目光,却还是脸皮一厚,无人应答。
海香茗点了点头,咬牙道“好!你们死猪不怕开水烫,看来只有我来点将了!方子韵!”
方子韵吓了一跳,瞬间只觉天昏地暗,差点没跌下马,但还抱拳道“属下在!”
海香茗道“出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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