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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
大爷随意的一摊手:“那没有,你找你们中户的人去。”
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心里默念:仁义礼智信,老弱病残孕。
扫了眼那条安安静静的走廊,我试探着问道:“大爷,我俩下来的时候好像看见这里头有个胸口这么高的小孩儿?没看清,咱们这栋楼是不老有人在地下室待着啊?”
大爷两手往兜里一插:“小孩儿?那不可能,咱们这栋楼里的小孩还没有我眼睛多,家里人不可能让他们乱跑,你闻闻这个味儿,勺子才往下跑。”
作为勺子一号的光头厚着脸皮继续问:“叔叔,您一看嘛就有故事的人,我俩听人说了,这栋楼里出过怪事儿,您知道吗?”
大爷老脸一皱:“哪有那么多怪事儿,就是生活困难了,人就疯了呗,这不算怪。”
眼瞅他是油盐不进,光头把话说得更直白了一些:“就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发疯啊、死人啊、受伤什么的事儿嘛?”
大爷还是那副生死看淡的模样:“死人那不是更正常了,这年代死两个生一个的,咱们这个小区嘛都是老人,排着班的走的呢,不死才是怪事儿,你看我今天在这儿跟你说话,说不定哪天就死球了。”
他这个话是越说越离谱,我俩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这大爷嘴上真是没个把门儿的。
我有点儿想妥协了:“那这样吧大爷,您说说咱们楼里哪家老人长寿?”
大爷拽着自己的腰带提了提,肚皮还跟着晃悠了两下。
“那倒是也不多,二楼中户是一个,顶楼又是一个,可惜了,摔了一跤,要不然人家身体好得很。”
二楼、顶楼?这不都是我们听说过的么?
大爷说着皱了皱鼻子,刚刚地下室里突然卷出一阵微风,带着股臭味儿。
“赶紧上去吧,刚洗的衣服都要臭掉了。”
大爷又是一溜小跑,走到楼梯口还不忘又提醒一句:“再不许在这下头撒尿!”
他走了以后,我从地上捡起一颗生锈的螺丝,试探着往铁盆里投了过去。
“当啷”一声,我就见着302的门轻微地晃了一下,随后又没了动静。
我还就不信了。
最后我俩一商量,光头去楼道外头远程盯着,我负责去找二楼老太太拿钥匙,顺便刺探点儿消息。
“千万别自己下去,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去打听点儿……”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光头一拳怼在了肩膀上。
呵,叛逆。
等我到了二楼,就发现中户的里层门开着,透过防护纱我一眼就瞧见老太太自己坐在木头沙发上,她的房子采光很差,也没开灯,只有电视变幻的光影。
下意识地我就想到了日本恐怖电影里的老房子,好像里面的陈列天然笼罩着一层阴影,连光都照不进去。
电视机的声音很小,走到门口才能听清里头在说什么。
老太太盯着电视两眼发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看电视,屏幕的光线让她的脸不断变换着颜色。
“奶奶?”
我轻轻碰了下外层铁门,老太太的脑袋“噌”地一下转了过来,都没等我说话,她飞快地站起身来到了门前,那张皱巴巴的脸飘一样来到了网纱前。
她这巨大的反差让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来跟您借一下地下室的大门钥匙。”
老太太点点头,竟然直接就打开了门,她突然高兴了起来,眼睛里有了神采,嘴上扯出一个笑。
“来,进来说。”
老旧的防护门吱呀作响,晃晃悠悠地敞开了,这间暮气沉沉的老房子向我发出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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