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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谨慎地看着两侧完全相同的道路,思考了一小会儿:“男左女右,选左边吧那就。”
我尽量放轻了脚步,原本脚下的泥土现在也不见了,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柳枝,我嘴里念叨着:“这点儿营养全特么让你吸完了,难怪这地方水土流失呢。”
我这边刚念叨点儿坏话,身边的红柳墙壁突然窸窸窣窣地攒动起来,红柳女妖也就是刘红的脸从里面冒了出来,她暗红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看:“你竟然出来了,不过没关系,没有用的,有能耐去找找你的朋友吧。”
刚一说完她的脸就被红柳枝重新覆盖了起来,我一拳砸在那些红柳枝上,硬是砸出了一个大坑,但下一秒它们就自动修复了回去。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找朋友就找朋友,死女人还怪厉害。
我不情不愿地沿着迷宫走了下去,走了没几米就到了尽头,这回这里只有右边一条岔路,我沿着这条路又拐了两道弯,耐心都要耗完了,再一抬头就看见这迷宫的尽头悬挂着一只红色的茧。
这茧就是用红柳枝缠出来的,与周围不同的是这些枝条上还带着暗粉色的花苞,我刚才就是从这玩意儿里掉出来的,那这里头肯定也有人,我打定主意过去看看,没准儿就是张海他们,可我刚走了没几步,四周的红柳枝突然再次涌动起来,几秒时间我眼前的路就被改了道,那条通往红茧的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条岔路。
“妈的,耍我!”
我心里盘算着,这玩意儿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说她会定时变换路线,不过我眼下只剩一条路能走,先过去看看怎么个事儿。
但我没想到这条路的尽头依然是一颗茧,与刚才那颗别无二致,这回我生怕再突然改道,两步就蹿了过去,我抬头打量着这颗吊在半空的东西,像个不留口子的藤编吊椅。
我这会儿手里连个刀都没有,这红柳缠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老大一颗,我想了想,准备上手生撕,我两手各握了一把红柳枝,气沉丹田,正准备大喝一声来个手撕红茧,可是那柳枝上的花苞突然绽放,喷出一股浓郁的花粉。
“咳咳,咳咳,不讲武德!”
我被这股花粉呛了个正着,吸了一鼻子,我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儿怕不是有毒,赶紧用袖子擦着脸,可擦着擦着眼前的东西就开始模糊了起来。
“完蛋,真有毒!”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腿也开始软了,直到眼前变为一片黑暗,而我的意识也逐渐消散……
“小朝,妈妈把包子放在锅里,你自己记得吃,我先去上班了啊!记得给你爸开门,他肯定没带钥匙,陌生人不许开!”
我睁开了眼睛,酸酸涩涩的,我脑子一懵,小朝?我是小朝?
对啊,我不是小朝还能是谁?
我蹬开被子爬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我个头小,只能踩在一个塑料凳上才能够着洗手池,镜子里的我也就四五岁的样子,眼睛一大一小,一个是双眼皮一个是单眼皮。
我趴在镜子上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这只也能变成双眼皮啊?”
洗漱完了我就抱着凳子跑到厨房去,从灶台上的锅里拿了两个包子,然后跑到客厅坐着啃。
我刚啃完一个包子就有人开始敲门,我没应声,等外面的人敲了第二遍才张嘴问道:“你是谁?”
外面的人喊道:“我是你爸。”
一听是我爸,我赶紧跳下来去开门,门外的人穿着厚厚的棉大衣,脸被冻得通红,他进来以后先是把我抱起来扔了两下,然后一口叼走了我的包子。
“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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