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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1章 允瑞镌忱 瞒不住就重造（第2页）
顾允谦翻动文件的手指顿在某页
——
那是份被烧得残缺的研究日志，最后一行字依稀可辨：“他们不会让真相……”
后面的字迹彻底化作焦黑的纸灰。
“先生，您还记得威廉医生的论文吗？”
林君泽突然提起，语气轻快了些，“他在《神经科学期刊》上发表过，记忆其实具有可塑性。”
他从手机调出论文摘要，“简单说，人的大脑会自动美化或篡改记忆，甚至……
可以通过引导重构记忆。”
顾允谦的瞳孔微微收缩。
“严小姐想找回的记忆，未必是原始版本。”
林君泽将手机收回口袋，“老爷当年让威廉抹去记忆，或许不是怕真相伤人，是怕被人篡改过的‘记忆’误导。”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
办公室里的晨光渐渐变得明亮。顾允谦看着杯底的咖啡渍，突然想起父亲昨晚说的话：“之芳总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那时他不懂，现在却隐约明白了
——
齐之芳的死，林叙的失踪，甚至顾允希反复出现的梦境，或许都被人动过手脚。
“让威廉回国。”
顾允谦放下手上的东西，声音里的疲惫散去不少，“既然有些水注定不能清澈，那就干脆浑浊一辈子。”
“是。”
林君泽拿起文件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被叫住。
“林叔，”
顾允谦看着他，“这些年，谢了。”
安康医院
严婉晴正对着窗玻璃呵气，指尖在朦胧的水雾上画银杏叶。第三片叶子刚画到一半，病房门被推开，带着雪松香气的风涌进来，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轻颤。
顾允谦手里提着个牛皮纸袋，站在逆光里，轮廓被晨光描成柔和的金边。“陆院长说你今天可以拆留置针了。”
他将纸袋放在床头柜上，里面露出半盒包装精致的曲奇，“阿姨烤的蔓越莓味，我想你应该会爱吃。”
严婉晴的指尖从玻璃上移开，留下道浅浅的水痕。
“谢谢。”
她拿起一块曲奇，却没放进嘴里。
顾允谦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她画满水雾的窗玻璃上。那些歪歪扭扭的银杏叶，像极了齐之芳日记本里的涂鸦。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措辞，最终还是开门见山：“我联系了威廉医生，他下周从瑞士回来。”
严婉晴捏着曲奇的手指猛地收紧，饼干碎落在被单上。“威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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