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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森呢?」我试着换一个答案,平头男是因为他的特徵很明显,但林少焄身上没有,不是说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人,长得其实还不错,可就是想不到。
「不要不要,贝尔森是独立的个体,我不能取代他,别人也不行!」
「那就等我想到再说吧。」
我和林少焄相处的模式还是一样,在咖啡厅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未曾提起,偶尔关心我家里的事之外也没有影响感情变得尷尬,当下对他的话很生气,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如果一个人说话的好与坏全是取自于自己的喜好来判定,那便永远听不到真话了。
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真诚,儘管良言刺耳,只要知道本质不是为了伤害人,我想还是必须拥有一定的风度接受对方的用意,如此一来我也才能成为别人心中认定的朋友吧。
「表演的事如果需要帮忙记得找贝尔森。」
「嗯。」
「虽然这句话很老套,但是你笑起来很好看。」
冷不防丢出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我、我哪有笑。」
「而且你有酒窝耶,好可爱。」他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我的脸。
任凭林少焄的手指触碰脸颊好几秒,他露出招牌灿笑害我躲也不是,只能一动不动被摆佈。
「以前的你早就开骂了,看来现在你蛮喜欢我的,我就放心了。」他把手伸回去,往椅背靠上发出啊的一声叹息。
我也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听得出来他的话相当曖昧,不过我的内心没有所谓的小鹿乱撞,反而与蜻蜓点水更为相似。
力气无形之中被抽离,每走一步都像是艳阳底下的冰淇淋融化得厉害,书包从我肩上滑落,腿软跪在地上翻找大门的钥匙,身体又开始作祟,不赶快开门我绝对会吐在这里。
「让开。」一道男声自高处传来。
我往旁边一瞥,黑色的运动鞋向上延伸是学校的运动裤,是哥哥。我吃力的挪动位置尝试站起,他打开家门却迟迟不进去,盯着我嘖了一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朝家里带进。
「肥猪。」到室内以后他松开手就往房间走去。
不适感逐渐舒缓,我瘫坐在沙发呆呆望着哥哥的房门,悄悄在心中漾起一段儿时回忆的片段。
那年家里的车子还在,当时仍被我称为爸爸的人载着全家一起去了六福村,我是幼稚园的模样,和哥哥手牵着手在前头冒险,而爸妈在后面叮嘱我们要好好看路。一起玩刺激的急流泛舟,全身溼透了但脸上的笑容好幸福;一起吃乐园里又贵又不算好吃的餐点,为了不浪费食物吃不完的全都交给爸爸,他二话不说一扫而空。离开乐园前的不捨,坐上车子以后又安心的睡着,回家约定好下次一定要再来……。
这个回忆是真实的吗?
强烈的酸楚哽在喉头,感受到自己眼眶满满的,在泪水落下以前我赶紧用袖子擦乾,沉浸在这个回忆里头无法自己。
「洛琪醒醒,要吃晚餐了。」
是妈妈在跟我说话,我张开眼睛才意识到是睡着了,原来那只是梦。
今晚吃饭的时候那个人也出现在饭桌,却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这样的反常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有好好吃药。
那个人没说话妈妈也就没开口,我找个话题想打破这般沉默,刚好也报备一下,「我最近要开始准备校庆表演到校庆当天的事情了。」
语毕,回应我的只有他们咀嚼的声音。
「妈妈,我要开始准备校庆表演了。」我加重力道道出。
结果妈妈像是刚刚不存在于这个时空,停下动作问:「你说什么?」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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