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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殿下不愧是最尊贵最优秀的皇子。”
五岁那年,赵垠一个人玩蹴鞠,球意外地滚到宫女房,小小个的赵垠踉踉跄跄地去捡,就听到宫女在小声讨论。
赵垠捡了球站住,好奇地侧耳听着。
“三皇子才七岁就能拉弓射箭,射下飞鸟,简直太厉害了。”
“不止会骑射,我听说三皇子和夫子下棋用名人定式赢了,三皇子简直多智近妖。”
“是啊,”忽然宫女压低声音道:“这样看五皇子和三皇子在一个宫殿内生活太可怜了,亲生母妃去世,自己又先天有疾,和三皇子相比如皓月萤火……”
“哎呀,你说这个不想活了?”
赵垠深深低下了头,神色灰暗。
原来宫女也是这样想的,他样样不如赵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峮身上,不会有人在意他。
凭什么……明明王皇后害死母妃,明明王家诬陷谢家,凭什么受到追捧的是他们。
凭什么作恶者无上风光,受害者卑微如泥。
如果他母妃家族没有被陷害,母妃没有被皇后暗中下毒传给还在娘胎里的他,他绝不会像这般孱弱无能。
赵垠暗暗握紧双拳,从这一刻开始,他发誓终有一日一定要将王家赶尽杀绝,要让所有人都不能轻视他。
他一直把赵峮视作一定要踩在脚下的仇敌……赵峮哪方面擅长,他势必都要超过,剑术,棋艺,谋略……他现在都自认比赵峮强百倍,
但没想到冷衣会说赵峮比他坦荡,这好像是他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
像他这种阴沟里活着的人,到底还是比不过人人称颂的三皇子吗?冷衣也会和别人一样喜欢赵峮不喜欢他吗?
——好想掐紧冷衣的脖子让她别有喜欢上赵峮的念头。
不好,他看来得走了,不然真要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于是赵垠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
冷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心里想着“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不经意地叫住他。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
没有回音。
“赵垠?吟九?”
房间空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人来过。
“……混蛋,可恶,渣男!”冷衣呆滞了一会,然后崩溃地轻声低咒。
突然来又突然走,这算什么?
手掌紧握,冷衣发觉掌心玉佩的存在,那枚玉佩十分温暖,似乎被人放在身上很久了。
赵垠生气地来找她,就是因为她没有把玉佩带走吗?
冷衣心里有一个很可笑的想法:赵垠不会把玉佩看作定情信物了吧?他们之间真的称得上爱吗?
——
次日清晨,红萼和铃草来侍奉冷衣起床洗漱,看到冷衣的模样都大吃一惊。
“凝碧!你嘴唇怎么破了?眼底一片青灰,昨晚没睡好么?”铃草惊叫道,立马慌张地拿湿帕子给冷衣擦嘴唇。
“昨晚不小心咬破的,疼得一晚上没睡着。”冷衣无精打采道。
“伤口很深,小姐昨晚为什么不喊我们呢?”红萼担心道,“不过小姐的美貌真让人心惊啊,这样都十分好看。”
红萼担心归担心,暗暗惊叹起冷衣的美貌,咬破的红唇在吹弹可破的雪白皮肤衬托下艳如牡丹,眼底的青灰显得那双奇异的蓝眸更深邃了,美得像妖怪一样。
“不妨事,只是嘴唇破了而已。”冷衣道。
“怎么会不妨事呢?要不我和铃草轮流在小姐的房间睡,夜间照顾小姐吧。”红萼提议道。
“不,我不喜欢夜里房间有人。”冷衣连忙拒绝,有人的话她的秘密怎么办啊?万一赵垠再来的话红萼在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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