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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邢路出差回来,我告诉他,我请姐姐来家吃饭了,花了差不多一千块钱。听了我的配菜,邢路笑着说:「不错,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没丢人。」
我没有说是因爲邢路找小姐的事,只是说想听姐姐分享下成家之後的相处经验。我把姐姐和盘颖关于爱情的分歧跟邢路说了,邢路沉思无语。
我轻轻的说:「邢路,我想了好久,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姐姐那样,不管你选择什麽样的生活,都义无反顾的跟着你。」
邢路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惠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生活,我也不想你勉强自己,慢慢来吧,别急着做决定。」
邢路沉吟了一下:「而且,你问爲嫂的那个问题,如果重新来过,她会怎麽选择,她说她听爲哥的,其实她的答案并不完整。」
我奇怪的嗯了一声,邢路继续说:「你当时如果继续问一句:如果爲哥没有意见,由你来选择,你选择哪条路。你可能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对啊,姐姐从头到尾只是说她和姐夫,从来没有说过她自己想要什麽,我有些恍惚的看着邢路。
邢路继续说:「当时,爲哥爲嫂毕业,爲哥的家里给他俩找的是四川绵阳的核九院,工作稳定待遇好,离家又近,爲嫂的意思是回去。那时候他们的钱回去买栋别墅,买辆车,生活的会很好。但是爲哥不甘心,想到广州创业,最後爲嫂就跟着爲哥过来了。所以,不知道爲嫂现在怎麽想,但那个时候,她是愿意回去的。」
我轻轻的说:「现在她也愿意回去。」是的,我想明白了,爲嫂并没有正面回答重来一次的问题,她说姐夫做选择就够了。但是,如果她喜欢这种生活的话,她的回答应该是来广州,而不是跟着姐夫的选择。
所以,姐姐确实是那样的人啊,爱上一个人,然後接受他的生活。那麽邢路呢?我问他这个问题,他和盘颖,是不是也会像姐姐姐夫那样呢,盘颖做选择,他无悔相随。
但我我万万没有想到,邢路却摇了摇头。我很吃惊:「邢路,难道你真的是因爲喜欢和盘颖在一起的生活,才爱上她的?」
邢路又摇了摇头:「我挚爱着那个如精灵般的女孩,但是,我无法承受和她婚後的生活。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们最终不会在一起。即使她不出国,我们最後也会分开。大学时的爱情,不需要考虑感情以外的任何因素,但是毕业了就不同,老人、家庭、小孩、工作、消费,我们在这些方面差异都太大了,她所在的阶层是我无法触摸的,所以我们很默契的只在大学恋爱。只是,离开她之後,我就很难再那麽投入的爱一个人了。」
啊,怎麽会这样,不是爱一个人就要爲她赴汤蹈火的麽,那些无怨无悔的爱情故事都是假的麽?原来姐姐说的是真的,这麽多年,她没有看到第二个纯粹爱一个人然後爱上和他的生活,原来连邢路也不是这样。
邢路有些怅然的样子:「惠惠,当激情褪去,真正左右你的感受的,只有生活。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但我不希望你後悔,我只想你看清一切後,自己做决定。」
我点了点头,拿了本书到客厅自己呆着,我想了好久,直到睡觉的时候,我对邢路说:「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多一点了,我想呆够两个月看一看,然後不管情不情愿,勉不勉强,只要这两个月里我能接受你的生活,那我就接受。然後只要你要我,我就永远不离开你,陪你到任何地方,好不好?」
邢路莞尔一笑,把我拥的紧紧的。
这一晚的性爱,好甜,我从始至终的被邢路压在身下,这种最传统的方式,邢路很累,但是这样他能把我拥的更紧,那种要窒息的快感让我恨不得融进邢路的胸怀里。
邢路到了顶点了,他今天的欲望好强,拼命的抓住我两瓣臀肉,用力的拉向他,用最大的力气把阴茎往里死死的顶住,大声的喘息,投入的射精。我全身酥软,爱惜的抚摸着邢路的脸,邢路,你真的这麽想要个宝宝,然後把我拴住身边麽?
找小姐这件事情的影响终于过去了,邢路又迅速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我继续每天坐守家中。这几天还不错,邢路在广州的一个项目要开标了,所以一直没有出差,我尽情的享受他在广州的时间,每天翻出新的花样找他做爱。
这天下午,邢路发短信说晚上要再外面喝酒应酬,估计回来的比较晚,让我自己先睡。我嘻嘻一笑,是不是我前两天索求无度,邢路想找借口休息一下了。
结果晚上邢路回来的很晚,而且是被一个叫卿楷的同事送回来的,我看到已经几乎昏迷不醒的邢路,心疼的问是怎麽回事,同事说有个项目要投标,请客户吃饭时候,客户领导摆下了10杯酒,说想中标就得拿出诚意来,他酒量不行,邢路上去喝的。
我皱着眉头问道:「怎麽会有这样的客户?而且,10杯酒最多也就半斤吧,怎麽会喝成这样。」
卿楷似乎有些愧疚:「是一两一杯的口杯,这个客户领导是从甘肃调过来的,他把那10杯酒叫拿敬酒权,喝了才能给他敬酒,前面喝的太猛了,後面又喝了不少,邢路才会喝倒了。」
我无奈的请卿楷帮忙把邢路扶上床躺着,我自己实在搀不动一滩烂泥似的邢路,卿楷走的时候叮嘱我:「弟妹,如果发现邢路发烧或者有其他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赶过来。」
我点点头:「卿哥,你喝的也不少,赶紧回家休息吧。」
回到房间,我用力的把邢路扳起来,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邢路好重,帮他收拾完了,累出我一身汗。
我看着虽然在熟睡中,仍然被酒精折磨的很难受的邢路,突然有个念头特别的强烈,我想让邢路辞职跟我走,惠州现在的房价只要3000多,邢路高收入这麽多年,存款一定可以买得起房子,然後我们以後就没有其他必须的消费了,只凭我的工资,养我们两个清苦点应该也够了,总比现在这样好。
我突然就心情好了起来,似乎对自己准备爲爱情的付出非常骄傲,我对自己说:惠惠,要努力啊,你将来可是要养一家人的。在这种心理暗示下,不一会,我就在幻想中静静睡去。
不到一小时,我被邢路剧烈的咳嗽声惊醒,我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邢路哗的一下,在床上呕吐起来,好刺鼻难闻的气味,酒精味和肉糜之类的发酵的味道掺杂在一起,闻之欲呕。我顾不了那麽多,赶紧扑上去抱扶住邢路,邢路又哗的一下,吐了一大口在我的身上。我在他身边习惯性的裸睡,只穿了条内裤,这一下全都直接吐在我的前胸。
我轻轻的给邢路捶背,看邢路神志恢复,能够自己坐稳了,我拿毛巾被胡乱的把身上的污秽抹了一下,然後转身下床。我倒了一杯热水,又拿了个小盆回到床上,让邢路含水漱口,然後吐到小盆里。
邢路吐出来之後,整个人恢复了一些精神,我扶着他进了浴室,让他坐在凳子上给他冲洗身上的脏东西。两个人都清洗完之後,我扶邢路坐到一边,开始收拾床上弄脏的被褥,这时听到邢路在身後说:「惠惠,明天你就回去吧。」
我猝然一惊,邢路怎麽这麽颓废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邢路那一脸沮丧灰败:「我这种人,哪有资格喜欢这麽好的女孩,哪里有资格让你爲我留下来。惠惠,我不能再祸害你了。」
邢路吐在我身上时我没有哭,忍着恶心收拾这些垃圾时我没有哭,但是邢路这句话,让我忍不住流泪了。
我没有说话,安静的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到卫生间,略微冲洗了一下,放到水槽里泡着。然後用温水打湿毛巾,回来给邢路擦脸,让他喝醉了不要胡说八道。
换了新的被褥,邢路把我抱的好紧,像是生怕我走了一样。他醉後没有能力做爱了,但是大手不停的在我身上用力乱揉乱抓,我静静的偎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忍受或者是享受邢路带来的痛楚。
第二天一早,我醒的时候,邢路已经把起床把早餐做好了,我看着精神满满,似乎完全恢复回来的邢路,心里却似比晚上更加心疼。邢路,你这样人爲的强硬调整自己的状态,完全是自虐吧。
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那个让他辞职跟我回惠州的想法,夜里觉得让自己激动的主意,醒来後觉得好荒谬。邢路那麽大男子主义的人,怎麽可能放弃事业去惠州那种小城市呢。
而且,记得邢路说过,盘颖在加拿大拿到身份之後,曾邀邢路过去,邢路也拒绝了,那麽他又怎麽可能跟我去惠州,让我养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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