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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玄蛇攻山（第2页）

寒灯微微地抬头，也看出了此时苏十七的心理。

“十七。”

寒灯的话语缓缓地传来。

“师父。”

“你坐吧！”

苏十七应答了一声，在寒灯的身边坐了下来。潺潺的流水搅得苏十七愈发的心烦意乱。他多次张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寒灯，寒灯却从始至终没有张开眼睛，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苏十七无奈，只得继续盘膝坐在这小溪边上。

一晃，四天过去了。这四天，苏十七心中有太多的焦急。或是为了躺在禅床上的千谒，或是为了自己这不确定的人生。也有对凤鸣谷至宝玄天鼎的担忧，对身边之人的挂念。

总之，苏十七的心中没有一刻有这么混乱过。

苏十七又一次张开了眼，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寒灯。苏十七心中想着，再焦急也只得在这溪水边上枯坐，何不将心中之事放下，静静地听一段这潺潺的流水声。

于是后面的三天，苏十七的心中没有了烦躁，只有那清脆的溪流声传入他的耳中，直至灵魂深处。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苏十七正缓缓的张开双眼，寒灯却是早早的起身站在了苏十七的身前。

“师父。”

“十七，你悟到了什么？”

苏十七微微地摇头，我悟到了太多的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悟到。

寒灯闻言，竟是微微的点头，表示对苏十七的赞许。

“你心中一定有太多的困惑，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违背良心？违背道义？”

“不错，师父果然慧眼。”

闻言，寒灯又是一阵微微的点头，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的神情。

“十七，那你知道人这一辈子最难保持的是什么吗？”

苏十七有些疑惑的摇头。

“两个字，本性。”

苏十七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盘坐在地上，等待着寒灯的教诲。

“就以你身前的小溪来说，你以为它的本性是什么？”

苏十七思量了片刻回答道：“水之本性，就因为它是水。”

寒灯微微一笑，苏十七见状，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能让寒灯满意。

“按你所说，水的本性是水。那这些水多半会被到此饮水的动物喝下，化为世人厌恶的屎尿。此时的水，还是水吗？你看看这溪水边上的树木为何这般茂密，也是吸收了这些溪水所致。他日被樵夫砍伐化为灰烬，或是如同溪水边上那一棵棵倒塌腐朽的树木。它们都曾被水所浸养，如此这些树到底是水，还是树呢？”

寒灯的话语说完，苏十七的心中似乎又有了一些别样的感悟。这样的感悟是随着苏十七这二十年来无数苦难的经历后，于这溪水边上第一次将那浮躁的心变得平静后的感悟。

“多谢师尊教诲，徒儿明白了。本性者，空也。如同眼前的流水，或被晒干，或被吸食，或化为粪土，或汇入江河。它始终是水，唯一不变的是它从始至终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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