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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青也笑笑,说:“你来得正好。怀骨正沏了茶,你也来喝一杯。”
东源一怔,说道:“怀骨?”东源脸露迟疑之色,“就是你说的居心叵测、来历不明的那个男仙吗?”
狐子七闻言,瞪目道:“胡说什么?怀骨温柔可爱,怎么会是居心叵测呢?他更不是‘来历不明’,而是‘身世可怜’,你不懂,不要乱说!”
听得狐子七这样回护怀骨,东源一时吃味得紧,又求救似的看着九青:“可是前辈,您不也怀疑这个男仙吗?”
九青可惜只有一张嘴,顾着吃烤鸡,便没得搭理他。
东源一下可怜兮兮,欲哭无泪。
怀骨却又推门而出,看到东源,笑着端来一杯茶,说:“贵客来了,有失远迎。只备了粗茶一杯,万莫不要见怪。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东源见怀骨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更不对味了,但出于教养,还是接过了茶,客客气气地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庆郢殿三公子,你叫我东源就行。”
怀骨听得他自报家门,便笑道:“原来是神殿的公子,难怪有这样的气度。”说罢,怀骨看着东源形容,又说,“公子一身如此不凡,倒是我粗服乱发,自惭形秽。我登仙以来,还没穿过一身好衣服,唉,可见是寒酸,让人见笑了。”
狐子七闻言,忙道:“怀骨,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的气韵风流,是我在三界都没有见过的。你这是‘粗服乱发,不掩国色’!”
怀骨听了,一脸受宠若惊,只说:“狐仙此言,折煞我也!”
狐子七却道:“怀骨,你信我,我的话句句真心——”
“呕——”九青的狐狸脸都要发青了,粗暴打断二人对话,“不知二位可有察觉,我还在吃饭?你们要酸言酸语可否远离,神仙也要讲饭桌礼仪好吗?”
怀骨连忙一副羞愧的样子,说道:“炉灶的柴火不够了,我先去劈柴,失陪了。”
狐子七听了这话,忙说道:“怀骨,你这么柔弱,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还是我来劈吧!”
说罢,狐子七就要动身去劈柴。
东源虽然很愣,但也感受到了危机感,连忙站起来,说道:“我去吧,我去劈罢!”
怀骨忙道:“您是贵客,怎么能去劈柴呢?还是我去吧……”
狐子七却说:“如何使得?你身子弱,还是我去吧。”
东源又道:“我最力壮,由我来吧!”
九青听得头疼,一锤定音:“你们仨劈吧!”他满脸不耐烦,“你们仨一起去院子爱怎么劈怎么劈,别吵着我吃饭!”
东源、怀骨和狐子七便一起去了院子。
所用的柴火也不多,东源最老实最积极,一个人上去三俩下就把柴劈好了。
怀骨干站着不干活,还一脸认真地说:“真羡慕东源公子如此孔武有力,不像我,却这般孱弱,连斧头都拿不动。”
原本东源是该同情这样的弱者的,但偏偏记得九青说这散仙居心叵测,又因狐子七这样回护怀骨,东源难免生了嫉妒心,便越发怜悯不起来,反而是看他不顺眼。
东源便冷漠说:“那你怎么不好好修炼?”
怀骨一听,又忧伤起来。
狐子七见状,忙说道:“他被挤兑到了下界,孤苦无依的,无仙界灵气滋养,自然不如你,你何必这样说他?”
东源气不打一处来,把斧子一扔,便往屋里去。
一路回去,东源还听得见狐子七在柔声安慰怀骨。
东源越发是一肚子气,进了屋里,看见九青已吃完了烤鸡,懒洋洋地正在啜清茶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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