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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听说过国际志愿军吗（第1页）

“像你这种性格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没有尊严的社交场合？”坐在驾驶位的孙志刚并没有将车子发动起来，而是看着副驾上醉醺醺的男人问道。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叫张风摇，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在这个时代，他的年龄并不算大，但是脸上却写满了沧桑。看着像是历经过无数世间疾苦的样子。这个人的身材高大魁梧，虽然沧桑，但是眉宇之间还是能看出一些英气的。

“大刚呀，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懂了，就是大家一起喝顿大酒，怎么成了没有尊严的社交了？”张风摇一脸谄媚的笑着向孙志刚反问道。孙志刚是张风摇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身材消瘦，年龄比张风摇大八岁，但是看面相却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身上有明显的北京人的那种自信和玩世不恭的感觉，但是很张风摇很对脾气，张风摇一直称呼他为“大刚”。

孙志刚常年在国外定居，刚一回国，就被张风摇拉着参加了一场酒局。因为孙志刚是不喝酒的，所以张风摇拉他来，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和老朋友聚聚，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孙志刚能为自己充当一下司机的角色。孙志刚当然是欣然答应了。但是酒局结束后，他发现了眼前的张风摇已经变得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张风摇不太相同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没有尊严了？你说你作为一个知名导演，怎么说也算是个艺术从业者，和朋友们喝点酒是没什么的。可是你至于为了拉一点电影投资的钱在酒桌上对那些有钱人低声下气的吗？你骨子里的那份桀骜不驯呢？怎么就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听了孙志刚的问题之后，张风摇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听的孙志刚有点害怕，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打断他。

大概笑了半分钟之后张风摇才开始解释道：“大刚呀，你说得对。今天的这个酒局呀，对那些有钱人我还真的是低声下气，极尽谄媚之能事。但是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呢？我需要钱呀。”

“我就不信了，作为一名知名导演，你有那么缺钱吗？”

“有烟吗？给我一支。”张风摇没有直接回答孙志刚的问题，而是向孙志刚要了一支烟。默默地点了起来。

“呼……”张风摇吸了一口烟，然后一脸满足的长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肺里的所有怨气都一吐而出一样。然后他整个人瘫软的靠在座椅上反问道：“咱俩有多久没见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有9年了吧。上次见你还是在马来西亚的兰卡威呢。当时你拿着一个自己写的剧本却在哪都找不到投资。然后我帮你把剧本推给了一个身边做影视投资的朋友，这才机缘巧合的开启了你的影视之路。”孙志刚回忆了一会儿之

后说道。

“嗯。9年了。日子过得好快呀，一转眼咱俩都9年没见了。还是得感谢你呀，要没有你，我可能现在都没有走上影视之路呢。”张风摇笑眯眯的说道。

“和我就不用说这种客气话了吧？”

“不是客气，是真的感谢。我记得当时我还是个刚失业，一无是处的毛头小子呢。”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惨。虽然你当时确实是30多岁的年纪失业了，但是在此之前你是一个多优秀的计算机老师呀。我很清楚，只是因为你有个写作的梦想，才转行做了编剧是吧？”

“嗯。当时写过几个还不错的小说，但是没有人相信我写剧本的能力呀，所以转行一直不是很顺利。要不是因为有你的引荐，我可能至今都没有机会的。”

“还是你自己有这个才华呀，不然只靠我推荐也不会成呀。我看过你当时写的剧本，有点意思的。怎么样？做编剧有趣吗？”

“有，趣，吗？”张风摇一字一顿的重复了这三个字之后深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吸了口烟，吐出了一句话：“一言难尽啊。”

“怎么了？我听说你在编剧这行混的挺顺利的呀，风生水起的，怎么这么惆怅的样子？”看到张风摇如此的表现，孙志刚一脸疑惑的问道。自打他把张风摇领上了这条道路之后，两人因为都忙，就很少进行深入的交流了。每次都是匆匆问候一下而已。所以其实双方对彼此的生活都不算特别的了解。所以张风摇这个回答，着实让孙志刚有些诧异。

“嗯，你没听错。我刚开始做编剧做的确实挺顺利的，很快就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编剧，不用再给别人当枪手了。但是当编剧这件事吧，虽然听起来风风光光，每天和各种明星导演混迹在一起，出入于很多看似高端的社交场所，挣着也不算少的钱。但是当你有了一点点名气之后，找你约稿的投资方就开始按照他们需要的要求让你写稿子。这些人中很多人不不懂行呀，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烂剧。观众们不知道啊，所以全都是骂导演和编剧的。谁又在乎你背后的无奈。”张风摇回答道。

“这倒是。但是谁活着又不是无奈的呢。”

“是啊。所以做编剧的前两年，我真的是挣了不少钱。但是和我的初心差的太远了。所以我也并不快乐。”

“然后呢？你就去做导演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到现在才做了一年多的导演而已。是这样的，在做编剧的第三年初的时候，我决定改变自己的现状。起初我没得选，只想挣更多的钱养活我自己。所以拼命的压榨自己，即使不是自己喜欢的本子也在努力的写着。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些积蓄，我不想再继续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了，所以我想改变些什么了。”

张风摇掐灭了烟，平静的回答道。

“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那你都做了些什么？”孙志刚继续问道。

“我说我去参军了，你信吗？”听了孙志刚的问题之后，张风摇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参军？我不信。虽然我常年不在国内吧，但是对于咱们国家的征兵政策还是有些关注的。你不符合征兵条件呀。”孙志刚回答道。

“我当然不是在国内参军的呀。”

“那你是在哪？”孙志刚问道。

“你听说过‘国际志愿军’吗？”张风摇一脸骄傲的笑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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