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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鸿闻言朗声大笑、满意地抬手拍拍老友的肩,俄而神情又微妙起来,低声道:“季茂不必这般视死如归,依我看此番你我胜算尚大。”
杜泽勋微一挑眉,又见对方邪邪一笑,继续道:“五辅之间早有不睦,阴平王同颍川侯间嫌隙更深,只要此次他不从中作梗,那方献亭自然便要忌惮南境形势……”
“你同卫弼曾有交情、大可提早探探他的口风,亦当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若两镇自筹粮饷之事获准,五府益州便成无君之地,我等自此唯他马首是瞻,他也不必再让自己的儿子受当庭杖责之辱了……”
朝堂势力盘根错节、历来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八方风雨之中人心鬼蜮,此起彼伏间总有一把算盘打得精妙绝伦;无尽的因果回环嵌套,是是非非便在其中扯成一团乱麻,行至终局之时总能知晓一切何来,可若折身再走一次……却才明白一切原本无法可解。
第124章
大江之南阴雨不断,重山之外的西都故地却是一夜无云。
太清三年仁宗东迁洛阳,金城千里的帝王之州就此沦于胡虏之手,西突厥汗王拓那领八万铁骑撞破长安城门、一把大火在帝宫烧了三天三夜,金碧辉煌的王城沦为一片断壁残垣,始作俑者则带着大周朝廷向东奔逃时未及收拾的异宝奇珍扬长而去。
尺椽片瓦固然惨淡,可“长安”二字所象征的威势却仍深入人心,突厥人退去后将此地“赏赐”给了一路为他们通关引路的卫铮钟曷,后者遂就此住进了被烧毁大半的宫阙宝殿;修修补补两三年,终于将内宫重建了个七七八,卫铮于是在此自立为帝、称自己才是大周正统,那个逃到大江之南的小朝廷不过就是裂国判党、终有一日要谢罪于宗庙社稷。
睿宗的甘露殿是最早被修葺好的,即便在突厥人手下讨生活那般不易、卫铮也还是责令臣僚将之修得同过去一模一样,金玉为地琉璃为瓦、观之仿若盛世再临。
殿阁之内常有箫鼓笙歌,在大乱之中侥幸活下来的上了年纪的宫人都知道那是当年睿宗宠妃钟氏常听的曲子,当今“陛下”听得勤、几乎日日醉生梦死,什么朝事军事都是不理会的。
“你弹得不对——”
一片乐声中忽然响起一句叱责,下一刻内殿之中便走出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赤足散发衣冠不整、不知多久没打理过的胡须已然结成了绺,摇摇晃晃走到怀抱琵琶的乐人跟前,弯腰的样子显出几分病态的佝偻。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稀里糊涂地说、乐人们嘻嘻笑笑地听,大约她们都是不怕他的,更知道弹错几个音并不会招致什么责罚、相反还能博得“陛下”青眼一顾;果然下一刻他便丢了酒杯亲自跪到那琵琶乐人身前、伸手要去接她的琴,嘴里不停念叨着:“无妨、无妨……朕、朕亲自教你……”
这番荒唐景象实乃旷古烁今,宫人们都在笑、气氛欢乐难以言表;可叹总有不速之客要将这一切都打破,一个小内侍顶着歪歪斜斜的帽子匆忙奔进殿内,在一片嘈杂笑闹声中张皇失措地高喊:“陛下——摄政王回来了——摄政王回来了——”
此言一出原本尚且眼含春色的乐人宫娥立即大惊失色、纷纷丢下器乐颤颤巍巍跪了满地,唯独卫铮一人仍疯疯癫癫地径自拨弄琵琶,下一刻夜风惶惶吹开甘露殿的雕窗,已离长安两月之久的摄政王钟曷不经通传便大步迈入宫门。
殿内一时静极、唯有刺耳的拨弦声不时响起,众人个个屏息凝神噤若寒蝉,片刻后却依然听到摄政王冰冷无情地开口道:“来人。”
“拖下去,斩。”
殿阁之外早有钟氏亲兵,一听摄政王发话便入内毫不怜惜地拉起一屋子姝娥花媛,女子惊恐尖利的哭声不绝于耳、个个高呼“陛下救命”,可卫铮却像对周遭之事无知无觉,麻木的眼中只有怀中那一把琵琶。
大殿渐渐恢复了清净,钟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颓唐如一滩烂泥的外甥、越看越是气血上涌火冒三丈,最后终于忍不住狠狠一脚将他怀中的琵琶踢出三丈远,琴弦崩断的铮鸣声刺耳得让人有些心慌。
“卫铮!”
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年逾六十的摄政王确比当初做节度使时更加盛气凌人了。
“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
“河东战事数月未定,拓那汗王屡次邀你至王庭议事——可你呢?充耳不闻!”
“终日沉迷酒色像个废物,你还如何配做这大周之主!又如何配踏足你父皇的甘露殿!”
疾言厉色不留情面,可不像当初睿宗在时那般客气守礼了,卫铮听了却丝毫不恼,侧耳听着琵琶断弦悠长的余音,直等到它彻底喑哑方才缓缓抬头看向自己的舅父;凌乱的散发之下目光也是一片混沌,只有迷狂的笑是真切确凿的,又优哉游哉地反问:“我自是不配的……可难道如舅父一般对突厥王庭奴颜婢膝,便可令我父皇含笑九泉了么?”
这一句讥诮实在辛辣,直将坊间对摄政王的嘲弄谩骂端起来泼了钟曷一脸,他勃然变色怒发冲冠、劈手便狠狠扇了卫铮一个耳光,怒喝:“无知小儿!若非有我在你早十年便会被卫钦剁成肉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般与我说话!”
这一巴掌用了十分力、打得卫铮侧身重重翻倒在地,他却仿佛极痛快地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角又现出几点泪光,十年前意气风发的秦王殿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却比道边乞儿更加狼狈潦倒,倘若睿宗果真泉下有知……恐也不忍再看了。
“笑!你便继续这般装疯卖傻、不知所谓地笑——”
钟曷怒气不减,声声呵斥在与十年前毫厘无差的甘露殿内盘旋回荡。
“你可知外面正发生着什么?”
“都罗恐不敌谢辞姜潮而要与金陵议和!届时拓那汗王如何自处?又当如何对待你我?”
“你以为躲在你父皇这座宫殿便能高枕无忧了?生死胜败一线之间!输的人就要去死!”
这些话卫铮早都听得两耳生茧,十年间只要前方一有风吹草动舅父便会似这般穷凶极恶声嘶力竭,他过去尚会耐心一听、如今则只趴在地上伸手去够那把被摔烂的琵琶,钟曷见状又狠狠一脚踹在他腹间,他毫不抵抗地仰面而倒,嘴角流出的鲜血染污了白玉为地的先帝寝宫。
“若非你还姓卫,本王此刻便一刀杀了你——”
钟曷阴毒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偶然提及的一个“卫”字却越发令人感到可笑——天下分崩大势已定,一个苟延残喘的国家又有什么值得尊敬?何况一个软弱昏聩的皇姓……更是一文不名。
“趁你还对国家有些用处,本王劝你早日振作迷途知返——南境形势将变,届时有些人还需天子亲自去见。”
……南境?
血污之中卫铮混沌的眼神微微一凝,却不知他舅父的消息竟已灵通到了如此地步——施鸿杜泽勋的请奏才送到金陵多少日子?他这便知晓了二人图谋甚至推演到了后续之事——有什么人是必须卫家天子亲自见的?事关节度,莫非……
常年浸淫酒色的心神已不似少年时机敏,可久居乱局的直觉却依然告诉他事出有异,果然下一刻又听钟曷低声冷笑,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之中金陵能抓住几个?中原丧后地利已失,如今人和也要离他们远去了……他方献亭不会永远那般好运,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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