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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州粮仓的霉味刺得鼻腔生疼,王元楷独眼贴着陶罐边缘,看黑头蝇幼虫在腐鼠内脏里蠕动。月光从仓顶破洞漏进来,将他的影子拉成扭曲的蜈蚣状。三日前从乱葬岗挖出的女尸已生出尸绿,他用突厥弯刀剜下块腐肉时,刀刃上沾着的蛆虫正扭成诡异的"s"形。
"崔衍..."他指尖抚过陶罐边缘,指节处被粮车铁链磨出的旧疤隐隐作痛。三年前那个雨夜,当他在账簿上发现崔家克扣军粮的铁证时,右眼便被箭刺穿。此刻空荡的眼窝里,仿佛又泛起当年血水混着雨水的咸腥。
"头儿,真要掺进粟米里?"亲兵赵七的喉结上下滚动,火把在他脸上投出跳动的阴影。
王元楷的独眼突然迸出血丝:"你闻过煮人肉的味道吗?"他抓起把陈年粟米按在赵七鼻下,"去年陇西大旱,这米袋里掺着观音土和榆树皮,崔衍的亲兵却用它们喂战马!你可见过易子而食的惨状?"他猛地掀开井盖,蛆虫般的青筋在脖颈处跳动,"陇右道的娃娃们啃树皮时,这帮喝兵血的杂碎在吃驼峰猩唇!"赵七踉跄后退撞翻粮垛,爬出来的米虫沾着可疑的暗红。王元楷用刀尖挑起一只:"看,这些米蠹吃过人血馒头——庆功宴剩下的。"
陶罐里的疫毒咕嘟冒泡时,王元楷的右眼窝突然剧痛。这是三年前的箭伤在雨天作祟,空荡的眼眶里仿佛还插着崔衍那支雕翎箭。他记得那日庆功宴的炙驼峰香气,记得自己捧着陇西饥民的万民书冲进大帐,更记得崔衍那句冰冷的"扰乱军心者,斩"。
刀柄重重砸在粮袋上,惊起成群米蠹。王元楷从怀中掏出半块粗陶人偶——那是小妹十岁生辰时他亲手烧制的,如今只剩焦黑的裙裾。人偶空洞的眼眶里塞着干涸的血痂,是他去年回乡时从小妹坟头刮下的。
"哥,我饿..."垂死的小妹攥着他衣角的触感,比疫毒更蚀骨。王元楷将人偶浸入疫毒,看陶土吸饱青黑色汁液:"很快,那些喝兵血的畜生就能尝尝你的苦!
子时的梆子声里,王元楷提着陶罐走向辘轳井。井绳勒进掌心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他亲手绞死克扣军粮的粮官时留下的。月光在井底碎成银鳞,他仿佛看见小妹浮肿的脸庞在波光中晃动。
"崔衍每日卯时三刻来打水练剑。"他舀起半瓢井水,独眼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这壶君山银针,该换换滋味了。"
疫毒入水的刹那,井底传来蛙类濒死的哀鸣。赵七突然跪地干呕,指缝间漏出的血丝像极了陇西道龟裂的旱地。王元楷却笑了,露出被砒霜腐蚀的牙龈:"多喝点,这可是将军们独享的琼浆。"陶罐坠入深井的闷响让他嘴角抽搐,那是一种扭曲的快意。当疫毒在井水化开时,他仿佛看见那些锦衣玉食的将领们浑身溃烂的模样。月光掠过他半边完好的脸,映出颊边一道泪痕——那是去年回乡时,小妹坟前被野狗刨出的白骨划伤的。
五更天,第一声惨叫撕裂夜幕。王元楷蹲在粮仓梁上,看营帐如染病的蘑菇般接次亮起。一个火头军爬出帐篷,手指抓挠着脖颈溃烂的皮肉,在泥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像不像你偷吃军粮的模样?"他朝那团抽搐的人形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溅在赵七抽搐的脸上,亲兵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球疯狂转动——那是他们约定的求救暗号,此刻却成了绝望的嘲讽。
王元楷用弯刀割开帐帘,月光泻在崔衍的副将身上。这个曾当众嘲笑饥民"肚皮贴脊梁更好打仗"的胖子,此刻正用匕首剜自己大腿的腐肉。疫毒让伤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青黄色脓液。
"滋味如何?"他蘸取脓液抹在副将嘴唇上,"比你最爱的糖渍驼峰如何?
黎明时分,王元楷独坐尸横遍野的校场。破晓的天光里,他解开蒙眼布,露出黑洞洞的右眼窝。晨风灌进空洞时发出呜咽,像极了小妹咽气前的喘息。
他用疫毒在青石板上勾画:先是一个圆脸女童,接着是成排骷髅,最后是崔衍的帅旗在火中燃烧。画到兴处,独眼突然涌出黑血——疫毒开始反噬了。
"哥..."恍惚间小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王元楷猛地回头,只见赵七的尸身挂在旗杆上,随风晃动的影子恰似小妹悬在房梁的瘦小身躯。他抚摸着眼罩下的空眶,指尖沾到不知何时渗出的血水。染血的嘴角却咧得更开了,像极了陇西道那些饿死在官道旁的流民,临终前扭曲的笑。
正午的日头毒辣,王元楷却冷得发抖。他蜷在粮仓角落,看蛆虫从自己指甲缝里钻出。疫毒侵蚀的右臂已见白骨,腐肉坠地时惊起一群黑头蝇。
"该收网了..."他颤抖着点燃狼烟,火折子却烧穿了溃烂的指尖。当崔衍的玄甲出现在烟尘中时,王元楷用最后的力气举起弯刀。刀刃映出自己半人半鬼的面容——右脸溃烂流脓,左脸还留着当年那个陇西少年的轮廓。
"来啊!"他嘶吼着劈向幻影,刀锋却砍进自己的左肩。剧痛让独眼恢复片刻清明,他忽然看清粮仓梁上刻着的小字——那是他初入军营时刻下的"护国安民"。
血溅在斑驳的誓言上,像极了陇西道的落日!
“崔衍!”王元楷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恨之入骨的名字。“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现在轮到我来拉你下地狱了!”
他想起初见安禄山时的场景
范阳节度使府的青铜兽炉吐出袅袅沉香,安禄山肥硕的身躯深陷白虎皮榻,指尖把玩着鎏金酒樽。王元楷独眼上的黑绸布在烛火下泛着血光,他能感觉到榻边十二名契丹死士的视线,像毒蛇般舔舐着自己的旧伤。
"王旅帅,哦不..."安禄山突然倾身,三层下巴的肥肉几乎触到王元楷鼻尖,"现在该叫王都尉了?"酒气混着腐臭味扑面而来,"听说崔衍剜了你一只招子?"
王元楷的独眼在绸布后抽搐:"大帅消息灵通。"
"本帅还知道..."安禄山的金护甲叩击案几,震得地图上鄯州标记的朱砂晕开,"崔家吞了陇右道三十七万石军粮,却让你顶了克扣的罪名。"
烛芯爆出朵灯花,映得安禄山左颊的狼头刺青忽明忽暗。他忽然掷出酒樽,琥珀色的波斯葡萄酒泼在羊皮地图上,将潼关染成血色:"本帅给你五百死士,苗疆蛊师三名,还有..."肥厚的手掌拍响,侍从呈上镶满宝石的弯刀,"这柄大食宝刀,专破明光铠。"
王元楷的指尖抚过刀柄上的狻猊纹——那是永王府的徽记:"代价?"
"三个月内,取崔衍首级。"安禄山拈起颗葡萄,汁水顺着指缝滴落,"顺便试试新炼的疫毒。"他脚边的铁笼里,染病的流民正用头撞击栏杆,溃烂的面容让王元楷想起小妹坟头的腐尸。
更鼓声穿透窗纸,王元楷的独眼隐隐作痛。安禄山突然拽下他的遮眼绸布,烛火刺得空荡的眼眶渗出脓血:"恨吗?"肥硕的手指戳进他右眼窝,"崔衍此刻正在长安领赏,而你像条野狗躲在乱葬岗!"
剧痛让王元楷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他看见铜镜中自己扭曲的面容,右眼窝的烂肉像极了陇西道龟裂的旱地。
"某要崔衍看着朔方军死绝。"他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如恶鬼,"要那些喝兵血的杂碎肠穿肚烂!"
安禄山突然狂笑,三层下巴的肥肉乱颤:"好!本帅再加赠永王府通关符!"他甩出块玉牌,狻猊纹在王元楷掌心留下血印,"杀尽崔衍亲卫后,记得把祸水引向太子..."
子时的梆子声里,王元楷跪在安禄山特制的"歃血鼎"前。鼎中翻滚的却不是牲血,而是青黑色的疫毒原液。苗疆蛊师割开他的左腕,鲜血滴入毒液的刹那腾起紫烟。
"以疫神为证!"蛊师的骨笛发出厉鬼般的尖啸,"背盟者肠穿肚烂,永世不得超生!"
王元楷饮下毒血时,看见鼎面映出小妹的脸。七岁女童的幻影突然开口:"哥,你身上有蛆虫。"他猛地摔碎铜鼎,瓷片割破掌心,却发现流出的血已呈青黑色。
五更天,王元楷带着死士潜入终南山。安禄山赠的弯刀在鞘中嗡鸣,刀柄狻猊的眼珠是用崔衍亲卫的骨粉烧制。他抚摸着永王府玉符,忽然想起离城时瞥见的告示——通缉自己的檄文上,盖着崔衍的朔方军印。
"都尉,发现崔衍的雪貂!"斥候捧来沾血的银毛。王元楷将貂毛按进溃烂的右眼窝,剧痛让他清醒:"放蛊蛛,一个不留。"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林雾时,他对着崔衍扎营的方向举起弯刀。刀身映出自己半人半鬼的面容,左眼闪烁着比疫毒更阴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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