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的童年是伴随着一首平淡的歌谣度过的。歌谣的内容是:火车火车呜呜响,一节一节长又长,前面拉着解放军,后面载着蓄备粮,要问火车哪里去,保卫人民保卫家乡。歌声平缓、轻柔,是一位母亲唱给自己年幼的儿子,且声音很低,也只有这对母子两人可以听到。
清晨,在一间灰暗的屋子里,一个幼小的男孩儿,依偎在母亲身边,伴随着母亲的歌声,借着窗口射进的一丝丝光线,在睡意朦胧中醒来。是啊,那个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小男孩儿就是我,唱歌的就是我母亲。然后,我就在母亲低缓的歌声里,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从窗棂射来的一束束阳光,然后起床。我知道清爽明朗的一天开始了。
母亲的歌唱没有蜿转的曲调,不是动听的旋律,更没有百灵般的清脆,几句歌词均由同一种声调唱出,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然而,我就在这歌声中,开始了新的一天。那时还小,所谓新的一天也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与小伙伴们玩耍。吃的饭除了地瓜就是地瓜干,玩耍除了捉迷藏就是捉迷藏。农村的孩子,就这样度日。那时我没有上学,母亲也不识字,所以不会让我学写生字或者记忆歌词这类高雅的事情。于是母亲的这首歌谣,便似了一把雕刻的刀,将一幅最温馨的画面与最温存的幸福,雕刻在我的心灵深处,弥足珍贵,至今清新透彻温暖心田。
那段日子,每天清晨起床时,母亲都会唱起这首歌,非常欢喜的对我说:起床了,起床了,你看火车都呜呜的开来了,还有哪个小懒虫睡懒觉啊。我如果还不睁开眼睛,母亲便呜呜的开着小火车,用手悄悄的挠我的腋下,我受不了,便咯咯得笑着醒来。没有了睡意,自然就会起床。时间久了,只要母亲的歌声一响,我便睁开眼来,说道:我醒了,我早醒了,可不是懒虫呢。
母亲便抱起我,先装上衣,后穿下衣,再穿上鞋袜,抱到地下,说:玩会儿去吧,看看小伙伴们来了么。于是,我就扶着门框,迈出堂屋的大门,然后叭嗒叭?的跑向了大街,坐在大门前的石凳上,静等清晨的风吹来,静待红彤彤的太阳照耀,静静的等待寂寞的村子喧闹起来,然后就是村民们陆续走到大街上开始了忙碌的一天。于是,我也与高庄一样,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童年的岁月纯真、美好,儿时的日子安康、快乐,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沿着平淡不变的轨迹,朝着即定的方向,一直向前走着。如同母亲歌谣里唱到的火车一样,在一段恒定的时光里,一直陪伴着我们走向了远方。于是,这首歌谣也就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成了与太阳一同升起的美妙音乐,成了我记忆深处割舍不去的柔情,也成了我一生中最温馨的静好时刻。
母亲高兴是有源由的,那段时间我们才搬进堂屋不久。也就是刚刚搬离了濒临倒塌的破旧西房。居住安定,生活便看到了希望,时光也就满溢着幸福,所以母亲非常开心,便用轻轻的吟唱来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于是这歌谣也唱响了一家人的亮堂与轻快。但是,随着愉快的日子一同印入我记忆深处的还有母亲与伯母的争吵,所以伴随着歌谣留在我童年里的并不全是美好与纯真,也有困惑与担忧。而朴素的日子,也因了困惑被映衬的越发幸福与珍贵了。
有一天清晨,我在母亲的歌谣中醒来,母亲给我穿好衣服,把我放在坑边准备穿棉布鞋。还是一样唱着“火车火车呜呜响”的歌谣,我也一样高高兴兴的享受着阳光明媚的静谧时刻,还调皮的晃动着小脚不让母亲给我穿上,并看着母亲来回抓动我的小脚丫咯咯的笑。
这时,窗外又传来伯母的大声吵闹,说是丢了一支鸡,已吵了些日子。那时伯母家已搬离了堂屋,搬到了自堂屋向北拐过三个胡同之外较远的后院,并盖起了新房。但伯母就是说,鸡是在我家这边丢失,便到我家的窗外大吵。开始母亲没有答理。家里丢了鸡,吵吵闹闹的发下火无伤大雅。那时的农村就是这样,若丢了物件,主家会立即上房,站在房顶上就吵,或感觉不对,站在大街上就喊。可一连几天的清晨,伯母都是如此,就在我家的窗外吵吵骂骂,母亲便不再同意,认为是故意挑衅。
于是,母亲把我放在地上,站在门口就与伯母开始对吵,我则光着脚丫跟在母亲背后,看着伯母的疯狂状态却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所以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便刻下了清晨的这幅画面,风冷树止,寂静无边,整个村庄仿佛只有这俩人的对峙声。母亲与伯母吵过之后,伯母走了。母亲才把我又放在坑边,还用双手给我暖了暖小脚丫,边给我穿鞋、边轻声唱起了“火车火车呜呜响”的歌谣。歌声一样轻缓、欢快,神情一样自若、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穿好后把我抱到地下,说:玩会儿去吧,看看小伙伴们来了么?我则走出了堂屋。自此以后伯母也没有再来寻鸡。母亲气愤的说:你养的神鸡啊,跑这么远来丢?就是故意找茬,是搬出堂屋后心理不平复,找事由发火呢。
关于堂屋,原先由伯父一家居住,因伯父与父亲两弟兄分家时,被我哥抓阄抓到,于是我家便搬了进来。抓阄是一种公平的对决方式,是多年之前农村解决某些事情的一种有效策略,特别是财产分割。关于分家,细说一点就是把祖辈留有的基业平均分配给后代。相对于伯父与父亲,则是把爷爷留下的家产,即前院与后院进行重新分配。前院有堂屋与西房。伯父家在堂屋,我们家住西房。两房屋虽在同一个小院内,但从不在一个大门里进出,更不会串门聊天,由此看出两家之间的关系很是冷漠。分家是因为西房实在破旧的不能住人了,阴天露雨晴天透光,才由邻家三爷爷主事,采用抓阄的方式把家分了。
因此我也懂得了关于家的概念,知道了兄弟之间各自成家后要分开生活,并组成一个新的小团体。其实在我的印象里,好象两家从没有在一起吃过饭的画面,这本该是一大家人融洽和睦的场面,却因终究分开而生分。至于母亲与伯母之间的对吵,虽就这一次,但也加深了两家之间的怨恨。以至于好多年之后,当有人给大伯家大哥介绍对象,外人询问两兄弟之间相处的如何时,两家的关系才有所缓和,也就是说,此时两家人方有了交流与对话。说来也是,与自己的兄弟或近邻的关系都紧张,说明其为人处事也是有所偏颇与固执呢。
高家最辉煌的时候,建筑过一处高家大院。大院前后贯穿了整个村子的南北,由三进三出的堂屋组成,两侧均有耳房。堂屋青砖平顶坚固宽敞,耳房青瓦相扣古朴素雅。算是老祖辈留下的根基。因历代弟兄分家独立,三进三出的堂屋与耳房便分成了许许多多的单户。到了我爷爷时便是继承了最后的一间堂屋与后院的一片空地,之后又有伯父与父亲开始分割。大家都希望住进堂屋,原因是不必操心再盖新房。所以,我母亲当然希望我们能搬进堂屋居住了。
我那时小,不懂得盖新房的辛苦与劳累。所以也没有希望如此,不希望不如此的想法,只要有的地方居住便是安得广厦千万间了。所以我仅是简单得记下了关于分家的经过。分家那天,请的几位证人如数到达,有三爷爷,友伯,常叔,国叔等几个邻居,三爷爷是主证人,他来询问的母亲让谁去抓阄。母亲说:让老大去吧。老大是指我哥。那时父亲在外地教书,母亲便让我哥做为代表参加。
母亲对哥哥说:跟着你三爷爷去吧,听话就行,三爷爷让你干啥就干啥,抓起阄来先递给三爷爷,你自己不能打开。这也是当时抓阄的规矩。哥哥就去了。分家时由三爷爷做了两个阄,分别写上堂屋、后院,放在桌子上。桌子旁边围座者几个见证人,然后由两家人的代表来抓。抓到堂屋的则住,抓到后院的得重新盖房。而住进堂屋的必须拿出一部分费用来资助盖新房。这是分家前就讲好的事情。那天,我、姐姐与母亲三人在西房里等待。不一会儿哥哥回来,说是抓到了堂屋。我就看到母亲非常高兴,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之后,多长时间我们搬进堂屋我记不得了。反正时常不长,因为抓阄时是盛夏,而当年的冬天,还没下大雪时我们就搬进去了,因为西房实在不能居住,更不用说度过寒冷的冬天了。父亲如数给了大伯搬家的费用,还多出了许多,即是这样,母亲也很高兴,因为少了操心与劳累。
所以,住进堂屋的前一段时期,在清晨起床的梦醒时分,母亲就开始哼唱那首歌谣。但声音不大,怕被外人听到不好。就是从伯母每天早上到堂屋窗下骂丢鸡的事件之后,母亲的歌声反而大了许多,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兴奋与快乐了,还逢人便提那天争吵的事情与结果。所以,歌谣的温情与争吵的恐惧一同印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成了挥之不去的重要画面。那次的争吵声,那天的清晨里,还有因此朦上了尘埃的阳光,以及随伴着母亲的歌谣,很久以来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并反复闪现、时时响起。从此以后,我见到伯母就害怕、就想哭。同时也知道了,平日温柔善良的母亲,原来也是这般的勇猛与无畏。
生活安定下来,不再为居住担忧,母亲便规划起我们的日子,在院内喂了鸡,养了羊、猪,还有兔子。鸡飞狗叫羊跳猪吭,这才有了红尘烟火的样子。母亲非常勤快,还在墙角旁边种了些花花草草,就是村外田间随季生长的花儿。那时的农村还是集体生产制,属于公有制经济,好多事情都明令禁止。不久后,母亲便放弃了养殖,只能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但那些花儿,却是生生不息随季开放,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这段时间是母亲轻轻吟唱歌谣最频繁的日子,劳累并没有影响母亲轻松愉快的心情,清贫也没有约束母亲对未来幸福的期盼。母亲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与体力,为着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而辛苦劳作。这一切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非常的遥远了,已遥远得只成了记忆。而伯母与母亲的关系也随了岁月的流失亲近了许多。有一次我看到年世已高的两位老人,在一起喝着茶聊天时,谈及了她们那些年失去的岁月,谈起一同下地劳做的辛苦与艰难,谈着谈着不知说起何事而感慨不已,还一同抹起了眼泪,然后又互相鼓励着说:这不都过去了么,你看现在多好,日子红红火火,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呢。这说明那段不愉快的时光,给两位老人留下的阴影,如今都已消失殆尽。那些让人伤心的往事,也早已沉没在过去的光阴里。而我之所以记录这些,也只是想找个述说的出口,舒畅一下那些留在我童年时期的困惑与担忧,好让我的心景从此也与两位老人一样,心灵清澈透明见底。
关于母亲的歌谣,很有必要说明一点,那就是曲调与曲风。用句毫不客气的评语来说,就是根本没有曲调与曲风,简单的几句词,简单的一个调,被母亲简单的哼唱了出来,整首歌谣平铺直叙,没有起伏,不抑扬顿挫,没有婉转的开始,也没有昂扬的结束,似乎无关音乐。母亲仿佛不是在歌唱,而是随意的说着歌词,却也毫不在意,因为这是母亲最开心的时刻,歌谣完全代表了母亲对生活的满足与对未来的期许。
在我的印象里,除了这支歌谣外,母亲好象再也没有哼唱过其它的歌。母亲也不会哼唱其他的歌曲。母亲平日表达高兴的方式,就是边劳作、边随意的哼着“火车火车呜呜响”了。至于母亲的爱好,本不爱听歌,爱听戏曲,特别的豫剧与京剧,也仅是听而已。我相信母亲一定听不懂歌词及要表达的意思,因为我都明不懂。母亲只是图个热闹,让自己的心景也融入到锣鼓喧天的氛围之中,去感受那份热火朝天的繁华场面。
离婚后,顾少开启忠犬模式 逍遥小彪婿 穷出幻觉了,看到汉字在跑路 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 猎击三国 龙宫传道 赵梓云的穿越生活 极品妖孽小助理 明月娇 让你当对照组,没让你全网爆红啊 绝对暴力 无尽吞噬:我在西幻世界杀疯了 公主请黑化,虐哭腹黑暴君 长生不死从冷宫吃瓜开始 兽医的红楼 救命,我到底当了几个配角 修真门派掌门路 别急,正在读档 小妖精逃跑,大叔抱回日日宠 李世民穿越刘禅
你见过这么离谱的穿越吗?仅仅是喝水呛到了自己的几秒钟就穿越到了小说里。这还不算,她居然穿越成了玛丽苏爽文中的炮灰女配。不仅资源被夺,还被诬陷,死相凄惨,而女主却拿着她的功法发扬光大。她可不干,拜师的那天就跑路了,还抱上了一个金大腿,原文中堪比bug的存在,也加入了唯一一个全员正常人的宗门。大师兄为母报仇,灭人满门,...
上辈子余星被瑞王花言巧语所骗,最终落得苟延残喘,遭世人唾骂,惨遭嫡姐毒害。重活一世,他拒绝了瑞王,却被他记恨在心,以祸心之名将他进献给禹国暴君。他想逃却被整个京城的人盯着,他们视他为祸害,将他强行塞入马车,送往禹国,保陈国无忧。余星痛恨他们,仇视他们!他以为自己会在禹国惨遭迫害,却没想到迎来了所有人欢迎。他在宫里战战兢兢,唯恐惹怒暴君,没想到一向不近男女的暴君,却朝他走来,拉着他的手,朝着巍峨大殿走去。下方大臣齐齐朝他叩拜。余星!再后来禹国攻入陈国皇宫,暴君带着他居高临下睥睨着一身狼狈的瑞王。魔蝎小说...
关于钟小艾给我,侯亮平急眼山水庄园,正值钟小艾过来调查,穿越过来的祁同伟激活纵欲系统,只要说出内心真实想法,就能获得积分奖励。恰逢这个时候,侯亮平突然到访!这下解释不清楚了!既然解释不清楚,那么我就表白钟小艾!小艾,我爱你,嫁给我吧,侯亮平不值得!钟小艾你在胡说些什么?钟小艾被吓了一跳,忙不迭躲进柜子里!侯亮平学长,你的柜子里到底藏了什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梁璐同伟,你赶紧把柜子打开!夫妻一场,你别做的难看!祁同伟学弟千外别打开啊,你会后悔的!...
余影书穿越平行世界,变成短发长腿高个飒爽小姐姐,可是这世界肯定不对劲,怎么各种光怪陆离的东西都出来了?仙人武者方术血族狼人异能阴阳师英灵乃至斯拉夫巫师东西南北大融合了属于是。而且老子龙怎么被偷了?又长了瘤子,还是特么低头看不见脚那种啧,还能怎么办,反正传统手艺活是不能丢的。还有这劳改犯一样...
关于明末木匠天启落水后无敌木匠皇帝艳后秦淮八艳科学巨匠兵王龙五执行任务的时候落入河流的漩涡中,再次醒来正好穿越到刚刚落水的木匠皇帝朱由校身上。随着灵魂穿越过来的还有价值百万的作战行囊。沙漠之鹰突击步枪狙击枪大疆无人机华为平板电脑航空级别柔性伸缩太阳能充电板最主要的是平板电脑里有一本这大明注定要碾压万国,称霸蓝星...
沈逆衣锦还乡,官居一品,得了闲差的同时皇帝指婚,将她的白月光边烬嫁给她。边烬曾是帝国之刃,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形兵器。身负重伤后,全靠机械师沈逆为她安装的机械脊柱才能站立。大婚之后,二人依旧没改口,还以师姐师妹相称。却要时常记录边烬身体各处感知数值的变化。沈逆每次修复的时候都戴着手套,因为她知道师姐有洁癖,最不喜被人触碰。边烬都是义体了,何必这么讲究。沈逆礼不可废。边烬昨晚让你停却不停,也不见你对我讲礼。修复过程出了小意外,冷淡洁癖的师姐患上了只有沈逆才会引发的肌肤敏感。一向清冷的婚房内,今夜的温度灼人。边烬今晚还测试吗?数值提高一分,我奖励你一次。正了正乌纱帽,和空中虎视眈眈的侦查兽对视时,沈逆知道,想毁天灭地的恶魔终于露出了冰冷淬毒的爪牙。人类的基因在召唤她,即便肝脑涂地,她也要捍卫身后古老又伟大的文明。路人那个想毁天灭地的恶魔好像是你老婆。沈逆沈逆这利欲熏心的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毁灭吧。腐朽的文明即将陨落,大地猩红。已被沈逆修复的边烬,用锐器抵在沈逆心口。你还不明白?我只是在利用你。沈逆浑身带血,往前一步。那你利用完之后,还会不会奖励我?边烬?每天中午1130更新,更不了会请假腹黑疯批x白切黑切白切黑切古代幻想|赛博朋克|先婚后爱|年龄差7岁|酸甜口|he|全程1v1wb宁远4302023226魔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