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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郎君,他忙跑过来,压低声音道:“郎君,我觉得我们换个地方住吧,这地方不干净。”
许锦之皱眉,“你也听见了?”
随风重重点头,他神情恹恹的,一副风吹过,就要倒下的样子。
许锦之到底还是关心属下,“这会儿阳气足,又没人吵你,你且回屋子睡去吧。至于你说的不干净......越是不干净,才越要住下。”
“啊?”随风面露绝望,“那,那我可以跟着郎君你住吗?我,我睡地上就行的。”
“不行。”许锦之和李渭崖异口同声地拒绝。
“好吧,那......多谢郎君,我回去睡了。”随风无奈地转身。
阿虎在旁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句:“矫情。”
练武之人,都有早起练功的习惯。
他们六个在一旁,又是站桩,又是练剑的,许锦之则围着那株老槐树进行查探。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女鬼,能在院子里穿上穿下的。要么,此女子轻功了得。要么,她借助了一些工具,譬如绳子,才能实现这种效果。
“诶诶,许少卿这是要做什么?大早上的,想爬树?”甄祝扯着一旁的于郄问。
于郄看了一眼,笑道:“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许少卿一定是惦记昨天的槐叶冷面了,自己摘的槐叶,可能更香些呢。”
许锦之有些费力地攀上了那株老槐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树干上的每一处细节。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侧根上,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就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下坠落。
众人明显都慌了。
站在树下的李渭崖眼疾手快,几乎是本能地飞身而起。只见他双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便稳稳地接住了许锦之。
两人一同滚落在地,尘土飞扬。
“大早上的,你抽什么风呢。”李渭崖掸落身上灰尘,望向许锦之。
许锦之从未在下属们面前这般狼狈过,但他顾不了这么多,指着树上道:“那里有吊痕,而且痕迹颇深,反复摩擦所致。”
李渭崖一愣,立刻想起昨夜的事情。
他抬头,看向树干与屋顶的距离,眸色一深,又飞身上屋顶。
昨儿夜里,纵使月光再好,也看不真切。这会儿细细查看,倒真的发现一些东西——房屋的角脊上也有吊痕,也是痕迹颇深。
他翻身下来,将发现跟许锦之说了。
“用绳子吊着,荡来荡去,扮女鬼,这个主意倒新奇,但风险也大。她是如何做到待我们出去时,快速收了绳子的呢?”许锦之眯起眼睛。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怎么咱兄弟几个,一个字都听不懂?”甄祝上前问。
许锦之正要回答,葛衍突然推门入庭院,倒吓了众人一跳。
“早饭已给各位准备好了,是现在用,还是待各位练完功夫再传?”葛衍问大家。
“哦,你现在传吧,咱几个也练得差不多了,都饿了。”甄祝回道。
葛衍却不说话,只看向许锦之。
许锦之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那便传吧。”
“是。”葛衍这才转身。
“等等——”许锦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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