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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费奥多尔有一种羞愧至极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小费奥多尔其实也能理解玛丽·安娜的感受。
说实话不只是玛丽·安娜,就连他自己刚开始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也是一阵暴怒吗?即使在这之前他的感情已经告诉了他他应该做出的选择。
小费奥多尔过了很久才冷静下来,让他能够重新用理性思考。
他自己当初都没法保持冷静,更何况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玛丽·安娜呢?
相比起小费奥多尔自己的反应,玛丽·安娜和格里高利堪称好脾气。
这种事情离谱到让谁听了都没有办法觉得这是真的。
“妈妈,我做过dna才确定的。”安东尼为了不被当成傻子,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从格里高利怀里挣扎出来,“当初第一份dna测试是我的政委给我的。”
玛丽·安娜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怀疑。
安东尼明白她的意思,对她补充道:“他是没可能被贿赂的,他的父亲是当年的大贵族。他自己选择和那些金钱分钱。他以前不要现在也不会想要的。”
别人能给他的贿赂甚至都比不上他父亲曾经给他的财富。
玛丽·安娜懂了,那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是最难搞的。
贿赂那种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而且我自己也在地图上随便找了个位置自费做了一份dna测试,结果和政委给的报告一致的。所以我真的不是什么笨蛋,请相信我心里是有数的。”他好歹是西伯利亚森林猫,没有那么粗心大意,而且他也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玛丽·安娜和格里高利的怀疑这才消退一点。
小费奥多尔觉得自己总算能够呼吸了,然后便是一股僵硬的尴尬涌上来——他想跑路了。
他对安东尼说道:“那什么……我下去看看姐姐的体检有没有做完。”
在他被玛丽·安娜瞪了并且训斥了一顿之后,小费奥多尔有点没法喊出妈妈这个味道,他大概是也觉得羞耻了。
格里高利看着落荒而逃的小费奥多尔,摸了摸下巴:“说起来……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姓氏有点耳熟啊。”
怎么能不耳熟呢?格里高利的书柜里好几本书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
但是安东尼觉得现在不是适合说费奥多尔就是那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时候,要知道刚刚的误会虽然解除了,但是格里高利和玛丽·安娜的对费奥多尔的印象还是不佳,完全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费奥多尔。
如果安东尼直接这么说的话,他们一定会再次开始怀疑安东尼又被人忽悠了。
“那个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嘛。”玛丽·安娜也知道这个名字,毕竟这个作家是安东尼和格里高利都喜欢的。
她不喜欢和丈夫和孩子没有共同语言,所以他们喜欢的东西她也会去看两眼。
就像是她为了不和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没有共同语言,甚至愿意把自己的信仰从路德新教改成东正教。
“说起来前几年我听说工程部有一个工程师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是那个作家的儿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的版权都在他的手上。”格里高利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很多人还可惜为什么大作家的儿子没有写作的天赋。”
安东尼觉得他说的就是小费奥多尔。
小费奥多尔不就是工程师吗?
而且之前还和他抱怨过同事总是想要找他帮忙写文章。
“不过仔细想想,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应该已经去世了一百多年了。他的儿子怎么可能还在工作。”格里高利直接否认了自己的
想法。
安东尼更加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费奥多尔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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