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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龙骧将军府（第1页）

鱼歌随母亲到龙骧将军府做客，是请罪，但看着两位夫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是闺蜜聚更贴切些。苟夫人迎江氏到了房中坐着，缓缓：“上次见她她才只有两岁，这次见都是五岁的娃娃了，这生的可真俊俏！”

江氏笑着：“只可惜人笨了点，歌儿，快上前去给姨母问安。”

鱼歌闻言，上前去，向苟夫人道了个万福。苟夫人扶起她，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娃娃，只觉得打心眼里喜欢。鱼歌道完安，回母亲身边坐好，听着两个大人天南海北地聊天，自己作为辈又不能插话，只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无聊起来。正对着桌边的花纹发呆，忽而听见一句声的女娃娃的声音。

“姨母……”

鱼歌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和自己年岁相仿身着胡服头梳丱发的瘦女孩，手里拎着根孔雀毛正站在垂帘边。苟夫人见到她，忙招呼她上前来，拉着她对众人介绍道：“这是我娘家哥哥的女儿，她娘亲去得早，我哥哥又忙，就送来我身边养着。”完，对着手边的娃娃：“云儿，快上前去见过你姨娘和姐姐！”

手拿着孔雀羽的孩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众人无声。鱼歌看着那女娃娃有些不知所措，便从椅子上跳下去，上前拉着她转过头来笑着对大人们：“许是妹妹怕生，被我吓着了。”

苟夫人才急忙笑着打圆场，：“是啊，这孩子生来胆些。”

鱼歌娘亲也不在意，两人又各自闲话。鱼歌对两位大人：“妹妹邀我去玩，姨娘和娘亲在屋里聊着，我和妹妹出去了。”苟夫人许了，鱼歌母亲叮嘱她心些别磕着碰着。鱼歌答应了，拉着这女孩出了门去。

两人走在花园中，鱼歌：“你这头发梳的真好看！”

苟云不以为意，丱发本是最寻常普通的发式，姨娘不愿为她梳头，随侍的女奴偷懒给她随意梳了头，鱼歌却好看，明明她的发式更好看些，只不理她。只是她哪知道在鱼歌看来所有古人的发髻都好看。

鱼歌察觉她有些不悦，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孔雀毛，只逗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还你。”完把孔雀毛藏在身后。

“你……”苟云气急，只了个“你”字就没了下。

鱼歌自讨没趣，放开她的手，把孔雀毛还给她，：“你想我蛮不讲理是吧。我本就是蛮不讲理的人，不然也不能把你蒲坚哥哥咬伤了。”

苟云讷讷道：“蒲坚哥哥的手是你咬伤的？他不是和姨母，是府上猫儿咬的吗？”

猫儿？鱼家府上可没有猫。难怪今日苟夫人见自己能那么亲昵，原来这事蒲坚就没有向家里人如实。想了想，鱼歌答：“那猫儿是我养的，咬伤了他，可不就是我的事。”

“你怎么不看好你的猫呢，你可知你那猫儿下口有多毒，蒲坚哥哥都不能挽弓射箭了！”苟云不高兴地。

“挽弓射箭？他还会这个？”鱼歌有些惊奇道。

“我们氐族人有谁不会的？”苟云挥舞着孔雀毛，颇为自豪地道。

“你可会？”鱼歌一阵抢白，苟云一下子红了脸，鱼歌看出她被问住，兀自笑了笑，：“你还，不会也不打紧。”

“你凭什么我，你比我还一岁！按理你该称我一声姐姐！”苟云有些不开心，边挥舞这孔雀毛边道。

“你怎么知道我几岁？”鱼歌问，言语有些凶。

苟云被眼前的女娃娃吓住，只讷讷：“表兄问过姨母的，当时我也在……我听你母亲叫你歌儿，便想起之前姨母过你今年五岁……”

鱼歌没好气地：“只因你不愿叫我一声姐姐？”看着苟云，接着，“这就是你不向我母亲问安的理由？”

“我……”苟云欲辩解，鱼歌不理，转过身回了苟夫人院子。等苟云回来两人一起进屋，进去才看见蒲坚正向苟夫人和鱼歌母亲问安。蒲坚见鱼歌与苟云一起入内，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鱼歌看着那被裹得严实的手指头，心知昨日下口太狠了些，不禁有些后悔。

苟夫人见她们进来，向鱼歌引见道：“这是你蒲坚哥哥。”

鱼歌眉眼都在笑，：“蒲坚哥哥好。”

蒲坚低头敛眉，不知道鱼歌怎么会在这里，只答：“好。”

鱼歌拉着苟夫人衣角，：“前些日子在家中远远地看见蒲坚哥哥，就想着这么好看的哥哥家中肯定有个绝色的娘亲，今日一见果真是这样。娘亲总我笨，可见我还是不笨的。”

苟夫人和江氏皆是一愣，江氏忙上前拉着鱼歌，：“这孩子总是这样，不喜欢有人她笨。不过这席话，倒是的在理。”

众人闻言都笑了。鱼歌看向蒲坚，怕母亲见众人都齐了穿自己咬人的事，便当着众人面问：“蒲坚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蒲坚心：这不是你咬的吗？但还是随意地答道：“昨日里遇到一只猫儿，上前逗了逗，可不就挨咬了。”

江氏闻言一愣。鱼歌：“猫儿虽看起来乖巧，可见还是会咬人的，往后不要逗了……”蒲坚听她话里有话，笑了笑，不以为意。苟夫人看着鱼歌一本正经的样子，和自己儿子少年早慧的样子相当像，忍不住笑出声来。鱼歌上前挽着蒲坚手：“方才我跟苟云姐姐在外边玩，见到府里景致非常。想去玩又怕娘亲担心，不敢走远。可巧蒲坚哥哥回来了，不如我们一道出去玩儿吧。”

蒲坚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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