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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言卿来到这边已经挺久了,毕竟江孤昀他们之前一直潜伏在暗处,而她也曾趁机悄悄观察过一番。
刑狱那边,别看那些守卫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仿佛全是酒囊饭袋,但其实每隔一两个时辰,便要有人出来巡逻。
另外则是……
“怪了,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运气就变得这么好呢?”
言卿又瞧了瞧那些守卫,接着好似弯了一下唇,从前非酋附体,但如今不知怎的,好似从前几天开始就突然转了运似的。
不久之后,
“秦叔,来,尝尝这个烧刀子,快喝几口暖暖身子。”
这寒风好似刮得越发厉害了,一名守卫走向一名疤脸壮汉。
那人生得一副生人勿近不苟言笑的模样,看年纪应是能有三十八九岁,然而那身材却极为壮实,浑身的肌肉隆起,从眉心划向左耳的狰狞刀疤为他平添了几分戾气,也使他平生出些许的凶悍之气。
“不必。”
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秦长洲冷淡一瞟便又收回了视线。
而那守卫顿时便有些尴尬,他估计是烧刀子灌多了,人也有点微醺。
“害!秦叔,何必呢?咱都是同僚,都是一起当差的,咋还整天板着一张脸?”
多少是觉得这人有点不合群了。
然而秦长洲冷淡一瞟,那人顿时熄声,不知怎的竟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须臾,秦长洲突然起身,“走,该巡逻了。”
他又冷着脸瞥眼身后那些军士们。
刑狱外并非仅仅只有几个看守大门的守卫而已,也有这些看似戎马长枪的军士,只不过这些军士是一刻钟前才从刑狱里头出来的。
而那些军士也是言行令止,似乎对秦长洲很是信服。
不过秦长洲带人走远后,不多时,就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那些军士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纷纷两人一队结伴开始向四方巡逻。
而秦长洲则是将手中长刀横放在腿上,就那么正襟危坐地闭目养神。
然而,
“嗖!”
“什么人!?”
他猛然起身,同时欲拔出手中长刀,可下一刻,一柄冰冷的匕首压在他脖子上。
“别动。”
那声音听起来极其沙哑,而秦长洲神色一凛,“阁下何人?”
那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地道何在?”
同时手中微一用力,那匕首险些割破秦长洲的脖子。
秦长洲眯了眯眼,“什么地道?阁下怕不是找错了人……”
但这话刚一出口,就突然察觉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接着一丝血迹湿漉漉地滑入了他的衣领之中,这叫他身形又是一僵。
“你是想死,还是想告诉我那地道到底在何处?”
秦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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