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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深表遗憾,连陈志都望着老王的背影感叹道:“这是搞啥子嘛?连狼都不怕咯,居然还怕容远嗦。”
人都走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了,容远这时自己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飘飘乎地回帐篷了。
我无语地指着他的背影,看向富姨:“姨啊,他这没事儿嘛?”
富姨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摇头说道:“再看看吧,看看他想干嘛。”
大家再次陆陆续续地钻进帐篷,我刚进去就有点儿不放心,再次爬出来去了隔壁秦晃的帐篷,我拉开帐篷说道:“容远可得看好了,他这个毛病防不胜防,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眼前秦晃正在往容远的胳膊上绑绳子,容远似乎是又睡了,也没什么异议。
秦晃抬头看向我,表情淡淡地:“我也不可能整晚看着他,跑出去吓到人是小事儿,遇到狼可就完了,除非梦里他自己是武松。”
咱不干活的没资格挑剔,这绳子不勒脖子上就行,于是我默默拉上拉链滚回自己的帐篷。
回去的时候他们几个还在讨论呢。
“老王怎么怕的像见鬼了,草原上那么黑,他竟然说走就走。”
郑义掰着手指头在那儿疑神疑鬼,光头挠了挠脑袋问道:“小郑义,你不是学这个的吗?你能不能看着或者感觉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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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义摇摇头:“我没这个功能,我现在学的就是治病驱邪祈福什么的,不会抓鬼,那你得去找人家道教。”
我差点儿忘了,这师徒俩从富姨开始就已经是半吊子了,郑义肯定是个折上折,他们两个还不抵佟游靠谱。
大家伙把这一晚上凑合了过去,第二天我们便再次开始了行程,昨天秦晃旁敲侧击地跟老王打听过,按照正常速度我们今天大概就能到哈达木孜达板,这里的达板是指高山脊上相对较低的坳口,一般情况下是翻越山脉时首选的位置。
而翻过哈达木孜达板就是木扎尔特冰川了,这将是夏塔古道中最艰险的路段,木扎尔特冰川的冰川河就叫木扎尔特河,沿着这条河谷一路走下去就到了南疆。
但就是因为木扎尔特冰川太险已经不让翻越了,出事的风险太大,所以不得不进行干预,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从草原一路过来,逐渐步入河谷地带,这一带水源倒是更丰富了,河水劈开草甸匆忙流过,水流湍急,冰凉刺骨,就算大家带了防水袜也不愿意轻易过河。
不过还好我们有小马,这里依然有牧民的身影,他们就是这么过河的。
上午的河流还不是很急,河面也就三米宽,灰白的河水冲刷着河底的石头,哗哗作响。
四匹小马很听话,来回跑了两趟把我们所有人都驮了过去。
“谢谢了兄弟,感谢。”
光头伸手搓着马脖子,而容远、秦瑶和陈志都在弯腰给小马们擦着腿,自家的马还是自己疼。
我抬头打量着前头的路,却在远处看到一个蓝色身影一闪而过,我记得老王穿得就是蓝色衣服,看来他没事儿。
“我看见老王了,比咱们走得早。”
听见我的话大家的心都踏实了,毕竟没人希望他出意外,而秦晃则若有所思:“我怀疑他和咱们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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