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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的启蒙老师是靳月澜,再加上仰光漂泊的那几年看了无数杂书,意外觉醒了点读书的天赋,所以成绩还算顺眼。
高三那年,学校里的学生都忙着申请名校,她却不想再出走,报名参加高考。
隐约记得,那一年学校开了很多课程。
靳月澜劝她多跟同龄人接触,还帮她选了芭蕾舞理论课。
靳誉蓁去上了一节,老师讲解专业名词的时候会念法语,她听着觉得腔调优美,就转去学法语。
如此糊里糊涂折腾了一年。
而这一年具体发生过什么,她已经忘了。
按照陆文琦的说法,她那会儿特别不近人情。
聂蜚音当时应该在读高一,或许对她并不了解,才会送情书。
但看她那天旧事重提的神情,并没记仇。
想了一会儿,靳誉蓁问道:“听说,她高中来洮州念过书?”
云满点点头,“那时候聂老师出了点事,天天被人盯着,怕影响阿音,就送到洮州上了三年学。”
靳誉蓁没问是什么事,只道:“原来是这样。”
云满想顺势卖惨,将当年的情形复述一遍,转念想,没必要,都过去了。
“对了,你今天录的节目是什么时候播出?我到时候得定时定点儿看。”
靳誉蓁道:“周六下午,周末还会重播。”
云满怜惜地看着她,心中惋惜不已。当初不辞职的话,估计她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主持人了。
两人默契地都不再说话,静静用餐。
云满跟许多人打过交道,但只有和靳誉蓁在一起时,才能毫无负担地沉默。
神奇之处在于,和靳誉蓁面面相对时,不必碍于什么礼仪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很轻松。
云满前不久才和靳誉蓁熟识,情分却早已超越一般的朋友,有时她觉得和靳誉蓁在一起很解压。
就好比现在,窗框透进慵柔的阳光,如失焦的镜头画面,她们惬闲地用餐,忽略时间的流逝。
从窗外望进来,像是长焦镜头压缩下的景象,几分写意。
岑述压下帽檐,坐到外面的咖啡棚。
连日来温度回升,白天太阳很暖,她穿了件山羊绒针织衫,宽大的马海毛围巾连肩膀都裹住,倒较平时多出几分亲和。
早前打听到靳誉蓁要录节目,她特地在附近等,没想到云满突然出现,将靳誉蓁带来这儿,她不好贸然插|入,便跟在后头。
陆文琦的新戏开机,聂蜚音才拍了这么几天而已,就有消息传出来,说她表现好,有爆相。
岑述都不敢看私信,一打开全是催她进组的留言,她很无奈。
以她的咖位,想进组当然不是问题,可关键是,眼下她地位尴尬,不仅没接到好剧本,商务方面也乏力了,如果表现得太心急,肯定有不怀好意的人诓她去演乱七八糟的戏,薅她流量。
越是困境,越不能将就。
于是她决定,回头找靳誉蓁。
本来就是靳誉蓁把她捧起来的,她只是走回老路而已,又不丢人。
也不知怎么,今天她看到靳誉蓁的时候,没有从前的烦躁,反而有几分难言的切盼。
大概是很久没见面的关系。
这附近人少,安静,她靠在椅背上缓了会儿,人都精神多了。
过了二十分钟,靳誉蓁才从里面出来。
岑述应该立刻迎上去,却在起身后犹豫了。
她扯了扯围巾,遮住下半张脸,站住未动,眼睁睁看着靳誉蓁上车离开。
她一直不理解靳誉蓁为什么不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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