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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金蝉是个仙二代,果然傲气非无缘由。不过白谷逸辈分极高,法力亦强,齐金蝉不敢怠慢,也自拜了前辈。
白谷逸便笑问:“你两个小童儿今日怎么从凝碧崖下来了?”
齐金蝉抢答道:“爹爹叫我与师妹下来,听从前辈吩咐。”
白谷逸好似知道缘由,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有你两个在,此行下山,当无差池。”
就道:“贼匪西顾入蜀,将有战乱。为防邪魔外道借战场祭炼邪法,正好你四个一起下山看护。以李宁、周淳为主,轻云与金蝉是修行中人,不好直接插手人道因果。只看若有邪魔妖道,击之即可。”
齐金蝉闻言,眼睛大亮,摩拳擦掌道:“正要杀几个邪魔妖道才好。”
白谷逸便不与他们多说,打发了下山,见他们远去,这才站起来,纵身一遁,往高天而去。
不多时,白谷逸的遁光穿过层层青云,在云海拥趸的一座仙山上落下。正是凝碧崖。
早有峨眉弟子等候,见他落下遁光,拜道:“前辈,掌教正在殿中等候。”
白谷逸点了点头,信步进去,只见齐漱冥、荀兰因等峨眉宿老高人皆在殿中。
各自见了礼,白谷逸开口道:“妙一真人,不知前日里贫道提议,真人可有结论?”
齐漱冥端坐云床,闻言沉吟片刻,道:“白前辈的提议,我已慎重考虑过。插手人道凡俗,其中因果深重,确为不美。”
白谷逸听了,顿时露出失望之色,道:“我久居海外,那碧波岛夏国一点一滴,在我眼皮子底下起来,其国主雄心壮志,有文治武功,更兼是炎黄之后。若能助其入主神州,总比教那东虏坐了天下来的强吧?”
齐漱冥无奈道:“我非不知也。前辈,可你我修行,终归是为了成仙。人道因果之沉重,便是成了仙的前辈高人也担不起,何况你我?”
人道因果,于他们来说,便是解不开的结。
一说起这个,都是满脸无奈。
白谷逸摇了摇头:“欸...此间真是不好说呀。你我畏人道如虎,可那天上魔头,却能将之作刀。切莫忘了数百年前的魔元,费了前辈高人们多大功夫,才将之摧毁?我前些年见了那夏国起势,便想:天上的魔头做得,我等为何偏偏做不得?生生要眼睁睁看他做,你我却只能被动应付,怎憋屈二字了得?”
这话说开,一个个神色都不爽利。
白谷逸说的确实没错。那天上的魔头,借人道革鼎,曾经搞的他们好不狼狈。现在眼看劫数又至,天上的魔头们难道会放过已经实践出经验的机会?
数百年前有魔元,起于北方草原。而今魔元的残余势力已经不足道哉,但东北又冒出个东虏,这些年屡屡出兵,打的日月王朝好不狼狈。
眼看已有当初魔元的起势。
天上魔头们的手段,与人到牵连越深,就越难应付。那魔元险些将神州化为地上魔国,日月王朝建立之后,开国洪武帝用了一生,才将魔元留下的后遗症压下去。这背后,还少不了他们这些仙家到处奔走梳理地脉、洗刷魔炁。
那得多大功夫啊。
已经吃过这样的大亏,难道还要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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