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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琼倒不想聘为护院什么的,那完全没有必要。只入了大户院头,三拳两脚打翻一片,便道明来意。
“我去蜀中路过此地,听说有银贼作祟。”她年纪虽小,但英气勃勃言语有条不紊,道:“此等贼人最是可恨,愿杀之,以正人心。”
大户员外见她是个姑娘,这银贼之贼,自然最令女娃憎恶,便知道她的心意,又见她身负剑器,三拳两脚打翻一片,知道这姑娘年纪虽小,能耐却不小,而且意图纯粹,不求其他,当即大喜,又是作揖,又是恭维:“侠女大义,老夫感激不尽。”
当即教人备了饭菜茶水以奉。
却说英琼进了大户家院,不远处街角几个腌攒的泼才尾随见之,低声细语几句,就有一人离开,往镇外去了。
英琼用过饭菜,对主家人道了谢,道:“我今日才到这里,不知这银贼作了哪些恶事?”
员外便道:“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银贼作虐,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起初只沾染贫家女子,贫家无处诉冤,便没引起多少关注。直到前几日镇上大户开始遭殃,这才风声鹤唳起来。
英琼听罢,只觉这银贼可恨,又肆无忌惮,分明没有半点惧怕。
银贼在江湖上最是下九流,遭人鄙弃,作案往往这里一次,便即远遁,换地方再来。哪有像这样的,逮着一个小镇使劲薅?
英琼心头转动,道:“员外放心,今日他若敢来,教他有去无回,定是要杀了这贼子不可。”
便等到夜间。
英琼潜在员外家小姐居住的阁楼楼顶,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变化。以她身神境的修为,视夜色犹如无物,便是数里开外的蚊子,也看的一清二楚。
想着:银贼敢来,就教他饮血当场。
抚摸着剑器的鞘,英琼心有杀机,却安静宁和。
到酉时末,忽然英琼耳朵一动,却是听到远处衣袂破风的声音。忙举目张望,就见一条人影在沿街的屋顶上起伏飞奔,正向员外家快速而来。
英琼见这人影身姿,虽隔着几里,却已感应到气机,迅速有了判断。却是个江湖中人,一身真气与她拜师常威之前相差仿佛。
放到江湖上,也算是个高手,但在如今的英琼眼中,无疑犹如蝼蚁。不过这样的角色,她虽然可当蝼蚁看待,但在普通百姓面前,却能作威作福。
难怪如此肆无忌惮。
这人腾身踏着屋顶飞奔,不多时便到了员外府外,扒着院墙向内张望。然后径自避过员外的护院巡逻,向阁楼而来。
这银贼来过一回,虽没得逞,却已知员外家的格局。直奔阁楼,也是胆大包天,分明不把员外招募的护院放在眼里。
说来也是。员外虽然招募了不少护院,但大多只是身体强健一些的青壮,便是会武艺的,也只会几手庄稼把式。在这偏僻小镇说起来厉害,但在这江湖一流的银贼面前却不作数。
那银贼接下来的行为,出乎了英琼的意料。
只见这银贼到了阁楼下,也不作掩藏了,飞身落在阁楼前,喝道:“张爷爷我又来了!”
这一声喝,立时把护院惊动,稀里哗啦之间,很快,许多护院便举着火把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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