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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这几日都蔫的,穆霄见她没有胃口,晚上下了点面条给她吃。
江离吃着面条,忽然一阵恶心,她忍了下去随后突然起身,快速跑到料理台上拿了一瓶醋。
她呼哧呼哧地倒了半瓶,穆霄酸到了牙一样,问她:“你不怕酸吗?”
江离抬眼烦躁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胃里翻江倒海,跑到卫生间吐了。
她蹲在马桶边,忽然心绞痛了一下,站不起来。
穆霄听到动静一直待在门边,江离挣扎地站了起来,打开门跌在穆霄怀里。
桌上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在静谧的公寓内显得格外刺耳。
江离的心猛地一紧,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举起。那头传来的是夏姨沉重而哽咽的声音:“小离,你外婆……外婆她心脏病突发,没能挺过来……”
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江离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手中的手机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穆霄见状,连忙上前将她紧紧抱住,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无助而脆弱。窗外,夕阳的余晖已尽数消散,夜幕悄然降临,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默哀。
夕阳如血,染红了天边最后一抹云彩,穆霄牵着江离的手,踏上了那条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径。路旁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低语着过往的岁月。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尖上,带着无法言喻的哀伤。
走进那座被岁月雕刻的小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与哀伤的气息。穆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外婆慈祥的笑容,定格在了相框之中,笑容温暖如初,却再也无法触及。江离眼眶一红,紧紧握住穆霄的手,两人相视无言,只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作无声的泪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是对逝去亲人无尽的思念与不舍。
村民们陆续踏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小院,他们穿着朴素,面容凝重,眼神中满是哀戚。空气中除了香火的味道,还夹杂着低声的啜泣与沉重的叹息。夏姨颤巍巍地上前,手里捧着几束花,那是小院里常见的品种,简单却承载着深深的敬意与怀念。她轻轻地将花放在外婆的遗像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只是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相框,仿佛在与外婆做着最后的告别。
几位年轻的村民则帮忙布置着灵堂,他们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的哀伤。烛火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那光与影的交错中,似乎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沉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对逝者的不舍,也是对生命的敬畏。在这一刻,小院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只有无尽的哀思在每个人的心头缓缓流淌。
夜色渐深,江离和穆霄守在外婆的灵堂前,小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宁静。江离的后妈王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踏入了小院的门槛。江离起身,看见父亲也跟在王琴的后面。他的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既有对江离外婆过世的几分哀悼,更多却是掩饰不住的急切与算计。
江胜身着笔挺西装,显得格外正式,而王琴则穿着光鲜,却难掩眼中的精明。他们穿过小院,直奔江离和穆霄所在的方向。江胜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小离,我知道你外婆的事情后就从市里赶回来了你别太伤心了。”
王琴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用力扯了扯江胜的衣袖,将他拉至一旁,压低声音却难掩其锋利:“老江,你看这院子,位置多好啊,听说我们这边要打造旅游小镇,这赔偿可不是小数目。咱们得赶紧跟江离谈谈,这房子当初是你买给她外婆的,现在她外婆没了,这个房子得归咱们。”
说着,她转头望向江离,那眼神里既有算计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决,缓缓开口,声音刻意放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小离啊,你外婆不在了,我们也知道你难过。但现实摆在眼前,这房子是你爸爸买的,一直借给你外婆住的,现在你外婆死了,这房子给我们,也是合情合理,对吧?”
江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原本因哀伤而显得空洞的眼眸此刻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她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让泪水再次滑落,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王琴,那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无法遏制的愤怒。空气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在这瞬间消失,只剩下王琴那尖锐而自私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你……你怎么能这样!”江离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她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王琴的脸:“外婆刚刚去世,你就在她的灵堂前找我房子?”
正当江离与王琴之间的气氛紧绷至极,仿佛一根弦随时可能断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同父异母的弟弟江强如同旋风般闯入小院,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羁与挑衅,目光直接锁定在江离身上。
“你这个白眼狼,外婆死了你装什么孝顺!”江强冲上前来,手指几乎戳到江离的鼻子上,声音尖锐刺耳,打破了原本就紧绷的氛围。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们家的,你别想赖着不走!赶紧把里面的东西收拾收拾拿走,不然我就全给你扔出去!”
穆霄见状,脸色一沉,身形如电般闪过,猛地一脚踹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江强的小腹。
江强猝不及防,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尘土飞扬间,他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嘴角抽搐,显然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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