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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注意力像被磁铁吸住的碎铁一样,绕几个圈还是会贴向她。
可他依旧盯着屏幕,假装自己在看文件,他实在不擅长和女孩相处,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时间被拉长、拉长,他觉得过了好久,可看时间居然才四十多分钟。
他在脑子里想了很多适合这种场合的话,刚要和她说。
孟真的对讲机里传出了声音。
“孟总,又遇上了。”是她的员工。
孟真伸手挑开一点点窗帘看出去,看见白茫茫的铁路雪地旁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军士,隔一段距离就出现几个马哈的军士:“欲壑难填。”
况盛也从缝隙里看见了,这显然就是马哈在等着她这辆列车进站,前后逼停:“距离进站还有多久?”
“十五分钟。”孟真回了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况盛听见她用沙俄话在和对面的人说什么,他只懂得一点点沙俄最基本的语言,但孟真的沙俄话显然对答如流。
他隐约听懂几个单词:十五分、进站、马上、我知道……
对面是谁?是她说的会来接应他们的人吧。
况盛没有多嘴去问接应的人是谁,他收好了笔记本,看着孟真挂电话,笑着说:“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孟真依旧留意着窗外,慢慢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况总能待在隔间别出去,这些事我会处理好,很快我们就可以进入沙俄雪原。”
她真的喜欢掌控全局。
况盛配合的说:“我会做到的。”
孟真侧过头看向了他,欣赏一般的笑了:“我之前以为你是一个习惯掌控,可能不太好合作的人,没想到你很好相处。”
“是吗?”况盛非常喜欢看她笑,笑的时候没那么冷漠,“或许遇到孟总之前我习惯掌控,但现在发现被掌控也不错。”
昏暗光线下,孟真笑意变的浓了一些,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说:“况总很擅长和女生打交道啊,很会说话。”怎么况奶奶和况姐姐,包括陆景都说他钢铁直男,连和女生说话也不会?
他这不是说的很好吗?
况盛被她说的愣了愣,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很会说话,他知道……顺其自然的在和她说话。
真奇怪,从前和女生相处需要搜肠刮肚的找话题,但和孟真有说不清的倾诉欲。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再说话,因为孟真的眉头越皱越深,外面的马哈军士越来越多。
距离站点还有十分钟,孟真的传呼机里就有人说:“孟总,拉了钢丝线。”
真是一群流氓匪盗,像蝗虫一样。
“急停。”孟真对传呼机说:“不要开门,我过去。”
列车发出刺耳的急停声。
她起身对况盛说:“况总待在这里,不要拉开窗帘,我不叫你不要离开。”
况盛点头,想问她安全吗?
可她已经转身离开了隔间。
况盛在她离开的瞬间摸上了西裤之内、小腿固定器之内的枪。
隔间是门关闭。
孟真快步走到自己的隔间,伸手在枕头下取出枪,藏在西裤里,脚步不停的走进了司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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