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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宁王要发作时,宁王慢悠悠的拔出了粉裙女子太阳穴上的匕首,还擦了擦上面的红白之物,连着刀鞘一起扔在了裴寰腿上。
“送给世子妃的见面礼,劳烦世子先收下了。”
说着,他环视一圈,眸子骤然暗下:“都站着作甚?等本王请你们一个个入座吗?”
瞬间,所有宾客都动了起来,甚至还出现了抢夺一个位置的景象。
但很快,抢夺位置的人就散开了。
宋姝婉瞧着这荒唐的一幕,唇瓣紧抿起来,就听裴寰说:“莫要被影响了,有我在,宁王不敢动你,寻个地方坐下吧。”
“好。”
宋姝婉推着轮椅过去,余光中瞧见温府的下人迅速抬走粉裙女子的尸体,心中有些悲凉。
粉裙女子看不清形势,被人挑拨主动跳出来确实很蠢,但她蠢,却罪不至死。
这些皇室中人……
宋姝婉想到她的父母,不由咬紧牙关。
纵使心里恨的要死,可她面上却依旧要保持温和。
忍,必须忍。
只有如此,她才能有翻案的机会。
温家的宴会,最后在冷寂中结束。
宁王离开后,宋姝婉推着裴寰也要离开,就见一个小厮避开所有宾客,从侧边跑过来。
“见过世子,世子妃。”
见礼过后,小厮压低声音:“大公子让小的传话,那个女人,是拿着宁王的腰牌进来的。”
宋姝婉瞳孔骤然一缩,她本以为女人只是单纯的因为蠢而看不清形势,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宁王的手笔。
难怪,难怪她敢那般……
“走吧。”
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手背上,宋姝婉回过神,面前的小厮已经不见。
她保持着冷静,推裴寰离开了温府。
马车上,宋姝婉捏了捏眉心。
这时,一旁的裴寰忽而开口:“两年前,北边鞑靼来犯,宁王得皇令前往边境支援,因所带兵士惨重被我架空,自那之后便一直视我为眼中钉。”
宋姝婉愣住,这是在和她说宁王今日举止的缘由吗?
还是,在安慰她?
裴寰“看”向她:“所以,你不用为那女子难受。”
他真的在安慰自己。
宋姝婉扯了下唇角,放下捏着眉心的手指。
“那女子太蠢,便是丢了命也是她自找的,我不会为她难受,只是宁王为何知晓,世子今日会去温家宴会呢?”
那宴会是昨日通知的,又不是正经的送请柬,宁王能做下这安排,甚至还亲自出现,实在古怪。
宋姝婉说了心中疑惑,就被裴寰否决。
“温家并不是突然设宴,半月前宫宴上便透了消息,他今日也不是为了给我难堪,而是想……杀了我。”
裴寰取出宁王扔的匕首:“你且看看,这匕首是否有问题?”
宋姝婉惊愕的瞪大眼眸,却还是接过了匕首仔细查看。
片刻后,她神情骤然变化:“这匕首上抹了东西,但我判断不了,等等,将手腕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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