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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沈南则想了想,似乎是走出承明殿的时候见到有一群太监宫女拥簇着个小孩像是瑞王殿下。
“不急,慢慢来。瑞王虽有些顽皮,但心性还不错。”
沈太后让沈南则先坐下,她早就命人备好了宴席,正要命人传宴。
沈南则阻止了,“姑母,我有一事要跟你说。”
沈太后见他脸色有些凝重,便挥退了宫人。
沈南则对妹妹道:“南玥,你也先出去。”
沈南玥虽不解,她还是听从兄长的话先离开。
沈太后问:“自远,出何事了?”
沈南则从怀中取出个锦盒,他将其递给沈太后,说:“一年前在去南楚的途中,我去了一趟江南。”
沈太后神色顿住。
“我去处理了他的后事,盒子里装着他身边留下的遗物。”沈南则的声音很沉闷。
沈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她将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白玉玉佩。
沈太后长叹一声,“那孩子终是未能活过二十五岁。”
沈太后道:“自远,你应该告诉家中,不该自己前去。你忘了道长说过你们兄弟二人是不能相见的。”
沈南则心里涌出一股无力又难过的情绪,“姑母,你们就那么相信那道长的话,就将他生生不管不顾这么多年。”
“自远,他从出生后便体弱,是早夭之象。尤其是当时你祖父和父亲的处境艰难,而那双生凶煞冲帝星的传言甚嚣尘上,若是不送走他,沈家岌岌可危。”沈太后又如何不知对不起那孩子,可跟整个家族的命运相比,只能将他养在江南。
沈南则陷入沉默,他无法指责姑母和沈家,因为他受整个家族供养也是共犯,愧对于他。
过了许久,沈南则说:“姑母,我还有一事相求。”
沈太后扶着他,“何至说这种话,自远你快说何事?”
“我后来探知他在江南还有一遗孀,但他出事后,她失去了踪迹,我一直派人在找也没找到。想求姑母帮忙寻她。”
“这理当要派人去寻找。只不过……”沈太后犹豫地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她一个弱女子失了夫君,恐怕已经改嫁了。”
“无妨,若是再嫁了,我便给她再添份嫁妆。”沈南则回道。
沈南则回到齐国公府向父母将要事都禀明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他沐浴后,已经月上中天了。
沈南则坐在书桌前,将一卷用牛皮包裹的手札打开。
他翻阅开前面几页,上面记录着这手札主人的生活和心情。
吃饭,喝药,睡觉,游园,都是一些平常的记载。
前面的内容差不多,直到有一页让沈南则停了下来。
“时年九月,金桂飘香,受裴郎邀约去了院子里。纸醉金迷,花眠柳宿。屋内异香浓郁,便出去透气。突遇一妙龄少女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着喊哥哥救救她。哭的如此伤心欲绝,那委屈可怜的一声声哥哥喊的亲切。就好似我真的是她亲哥哥一般。难得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这小姑娘赎了出来。
唉,我都还未喊过哥哥呢。
但我知道他在。”
沈南泽忽然有些恍惚,似乎曾经什么时候有个小女孩也曾这般哭着喊他“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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