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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玫金瞳竖起,看他吃东西。
“还要吗?”
观慈音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出来吧,外面还有好多吃的。”
阎玫用了一丝异能把碗烧成灰,他站在落地窗前,是刚好把月光引进来的阴影区,年轻的面颊上有一道刀划破的伤口。
“我打了你,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好?”观慈音细语道。
门前珠帘轻晃,阎玫有点坏地说:“因为我喜——”
突然想到了不好的事。
“因为我尊敬长辈啊。”他把骚话吞下去,改了口,桃花眼含情又混账,“您赶明儿过门了,我还得正式喊您一句小妈妈呢。”
观慈音低下了头。
他跟阎玫出来后,阎玫在自己个儿旁边拉开一个椅子给观慈音坐,观慈音坐下后,一众本来嘻嘻哈哈的部下陷入死寂。
他们尴尬极了,连筷子都不动了。
观慈音看着他们手里的长棍棍。
阎玫方才拿这个扎住一个好吃的圆圆的东西塞进他嘴里。
“这个,是什么。”观慈音握住阎玫递给他的筷子,“怎么用?”
众人惊掉下巴。
阎玫支着下巴,眼都笑弯了,“你不用学,我喂你好了,学这个很麻烦,我学了三年才学会。”
学的还中西合璧不伦不类。
三一站起来,黑着脸,“我吃饱了,走了。”
“你今天好腼腆,平常不是能吃满满一锅吗?”有人好奇宝宝一样问。
三一咬牙切齿,一头黄毛随他的气愤而炸成一朵太阳花,“老大的狗粮,一次性倒太多,本大爷吃不下了!”
——
大雨阴冷,楼遗月赴宴归来,下车时脱了大衣,被管家恭敬搭在胳膊上,并为他撑起黑伞。
女仆推着轮椅,送楼遗月回屋。
楼遗月在伞下,透过地面水纹看到一轮瘦月,“他不喜欢阎玫。”
“我是不是为难他了,要他和阎玫生孩子……”他叹息道。
管家苍老地笑了笑,“您是主人,看重他才给他任务,这是福气,哪里算为难?”
“我知道他恨我,他也一直想杀了我。”月被乌云盖起来,楼遗月的脸忽而失去昏光,眉眼间的岁月痕迹再也无法隐藏。
“可怎么办呢?这世上,只有阎玫可以杀死我啊。”
他扯开衬衫领口,向来系得禁欲的扣子开了一颗,露出脖子与肩颈连接的一条缝起来的黑线。
带着滔天恨意被刀砍断过的痕迹永远无法抹除。
“希望我的念念,一辈子都不要记起他。”
“希望我的念念,一辈子都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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