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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其职,环环相套,每个人只做一道工序,其节约的时间,是无可估量的。
但,这却更是让黄婆难受了,守着这么完美的方式,却因为纺车不足而落败,她不甘心。
其实,不仅仅是她不甘心,纺织作坊里的所有妇人,都不甘心。
这两日来,北山县和东宫之间的比试,已是让所有人都知晓了。
毕竟,闲暇之余,从工部转来的那三十余织工已是和本地千五百余织工融为了一体。
妇人家,最少不了的就是嚼舌根子。
自然,这事,瞒不住,原本因为消息渠道闭塞而不知长安发生了什么事的织工们,当听到这事后,原本就不多的放松闲暇的时间,所有人都自发的取消了。
特别是两班倒的织工,当醒来,于纺车前坐下,手放在转轮上开始,一直到换班的织工接替,非必需外,可以说是一动不动。
她们就像是机械,还是那种不会毁坏的机械。
张楚眯了下眼眸,看了眼黄婆,摇摇头:“做好现在手底下的事便就是了。”
说罢,张楚离开了作坊。
黄婆望着张楚的背影,张张嘴········
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再没有说出来什么,只是走到自己的纺车前,熟练的把线条裹到转轮上,继续纺线。
陈春花,就坐在黄婆旁边。
黄婆很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懂事,而是因为陈春花身上的犟种属性,让黄婆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当陈春花坐到纺车前的那一刻,眼中仿佛就只剩下纺织这一件事了,似乎永不疲倦。
就算是自己看不下去让她歇一歇,这丫头却还是拒绝。
就连吃饭,都不忘记纺纱。
她娘亲和她共用一台纺车,但每次接班的时候,陈春花都会提前来一个时辰,以减轻她娘亲的劳累。
再加上这丫头手指灵泛,黄婆有心想把她收为自己弟子。
忽然,黄婆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
黄婆没有回头,双手更是没有丝毫停顿。
她知道,肯定是陈春花这丫头。
这丫头,似乎也只有在自己见了侯爷后,才会停一停,打听下侯爷说了什么。
“黄婆婆,侯爷他,怎么说?”
果不其然,陈春花的声音响起,略有沙哑,还是和之前所询问的内容一模一样。
陈春花瞪大了眼珠子,那已经泛红,如同布满了红色蜘蛛网的双眸期待而又彷徨的望着黄婆。
“还是那样。”
黄婆摇了摇头,不过这一次,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侯爷,侯爷可能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了。”
陈春花微愣,而后,她咬了下嘴唇,点点头,再没有多说一句,收回目光,重新转起了面前的纺车。
咯吱~~~~~~
咯吱~~~~~~
咯吱~~~~~~
这纺车的声音,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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